不用不用,其实剩下的债务也不算很多,我会慢慢赚钱自己还清的。”我赶紧摆摆手拒绝,就算没有靳寒那些警告,我也不好意思要周晏礼帮我。
周晏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我们两个只是朋友关系,你不会不好意思,要是以后你能够接受我,那就将这个问题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
他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更加不敢答应他了。
我苦着一张脸开始思索该怎么回答才好,周晏礼却已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神情一怔,“你不会因为不想要我帮你,而故意拒绝我吧?”
“呵呵……”我用笑声掩饰了一下自己此时内心的情绪。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周晏礼在我的笑容里似乎确认了什么,立马收回了刚才的话。
我连连点头,“好好好。”
我的话音刚落,手机就铃声大作,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靳寒打来的电话。
白天才从云水庭回来,也没什么大事,晚上怎么又会打电话给我?
我看了一眼周晏礼,并不想要他看到是谁打来的电话,随后我就挂断了来电,直接回复了一条信息:不方便接电话,直接发信息。
靳寒的信息倒是回得很快,但是充满了命令的感觉:现在来云水庭一趟。
我之前答应过他,可以随叫随到,前提是我这边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看了看周晏礼,心里稍微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招待周晏礼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拒绝了靳寒,直接改了个时间:明天晚上再去,今天有事。
靳寒又回复道:这件事关系到你和向晴,还有刘娥,过了今晚就与我无关了,我不会管。
向晴,刘娥?
一看到这两个名字,我就想起了刘娥报警抓我,还告我诽谤诬陷向晴的事情。
难道靳寒那边有什么情况吗?可是他不是同样认为,就是我设计了向晴,让向晴背了很多黑锅吗?
我有些出神,周晏礼发现我心不在焉,便问道,“谁的电话?”
“没事,就是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有点事找我,但是我现在……”我将靳寒说是一个朋友,没有说明这个朋友的身份。
“你要过去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我陪你。”周晏礼不想耽误我的事情。
可是我怎么可能让他陪我去见靳寒?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靳寒说过了今晚,刘娥那边的事情他就不插手,万一有什么对我有利的证据要给我……
我又出神了,周晏礼叫了我的名字两三次,我才再度回过神,“我自己过去吧,周晏礼,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周晏礼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我的反应不太正常,但是他还是没有多问,只是按照我的意思,起身准备先回去,“好,我们一起下楼。”
这倒是可以,我拿起手机就和周晏礼一同出门了,他的车就停在楼下,和他道别后,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这才自己开车离开了南汀公寓。
等我赶到云水庭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以后了,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别墅门口,这里似乎永远不会变,总是灯火辉煌,以前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靳寒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地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不然一个人显得很孤苦伶仃。
佣人一见到我,似乎就明白了来意,立马将我迎了进去。
“靳先生在书房,您去找他吧。”进了客厅,佣人便对我说道,让我上楼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梯,点点头,“好的。”
随后我便朝着三楼走去,靳父靳母他们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来找靳寒是为了什么事。
三楼的书房我说熟悉吧,还算熟悉,说陌生吧,又好像很陌生,因为我很少来这里,除非靳寒回来过夜时,我会壮着胆子来试试运气,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
到了书房门口,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敲了敲门。
“咔嚓。”
随着门锁的转动,门已经打开了,靳寒坐书桌那边办公,并没有来开门,我看了一眼智能锁,真棒。
以前应该就是我敲门,靳寒在这里无动于衷,智能系统自然就无动于衷。
我特地将门留着一点没有关紧,然后走了进去。
结果下一秒,门就自己关上了,还发出了悦耳的“咔嚓”上锁的声音。
我真是低估了智能系统的智能。
“先坐一会儿,我手里头的事情还差一点。”靳寒看了一眼我,打了个招呼以后便继续低头忙着的事情。
他偶尔工作时会戴着眼镜,那种感觉和周晏礼有几分相似,但是工作时的气场更冷一些,似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四周,这书房挺大的,有独立的休息室,洗手间,衣橱,其他的就是各种书柜,放满了各种书籍,大部分都是经济体系金融类的书籍,还有他收集的一些古董字画。
就在书桌的侧边不远处,靠着墙有一张真皮沙发,我去那边坐了下来,等着靳寒忙完工作,和我说刘娥向晴的事情。
我盯着靳寒,他穿着一件丝绸质地的灰色衬衣,在灯光下布料都有种柔软似水的感觉,泛着细碎的光芒,和他的肤色衬得很好,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然后我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自己吐了靳寒一身呕吐物的画面,尤其是当时他还误会了我,以为我要献身。
“昨晚的事……”我开口了,欲言又止。
“昨晚怎么了?”靳寒听到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询问道。
昨晚发生了两件,一件是在酒庄发生的事情,一件是在云水庭发生的事情,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哪一件。
“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一笔勾销了。”我决定还是不要提了,总结一下就行。
一听到“一笔勾销”四个字,靳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我肯定他是想到了我吐他一身的事情,毕竟我是那么的了解他,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