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朝堂上,褚帝直接宣布要封昭歌为‘上城国师’。
在朝上,直接就说了昭歌是如何的神通,大夸特夸她是天选之女。
群臣议论纷纷,但没一个敢反对。
孟庆云更是震惊无比。他上朝之前,以为自己要听到的,是昭歌被砍头的圣旨!
结果她不但没被砍头,还被封了国师!
一回到孟家,孟庆云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
欧阳氏和孟岁安也得知了此事,面色沉着。
“她难道真的通晓天象……”
“屁!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她懂什么懂。”孟庆云瞧不起昭歌,直到现在,他也全盘否定这个女儿。
孟岁安在残疾后,倒是沉稳冷静了许多,闻言,只淡淡道:“那她是怎么说中陈国会下暴雪的。”
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
没过多大会儿,孟氏的族老来了,将孟庆云大骂了一顿。
“你那女儿被封了国师,而我们昨日才刚把她逐出孟家!我们孟氏一族,白白丢了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孟庆云依旧嘴硬,“她耍些小手段罢了,我就不信她能走多远!”
孟氏长老恨铁不成钢,“你就糊涂吧!这般眼界,早晚还有你吃苦头的。”
两个女儿,他孟庆云只宠爱长女,把长女惯得无法无天,得罪陛下,直接死在了宫中。
而一直被他们两口子漠视的次女,反倒青云直上!
就算和荆王离了,人家还能当国师呢!
孟氏长老说完之后,便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孟庆云呆呆的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
宁国公夫人为昭歌举办了一场宴会,城中但凡有头有脸些的人,全都争着赴宴。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昭歌要扶摇直上了。
陛下平常就最信鬼神之道,如今自然把会看天象的孟昭歌,当成活神仙。
宴会上,巴结昭歌的人如同过江之鲫。
昭歌面对所有人,都应答得体,既不会冷漠,也不会热情。
这一场下来,不少人都觉得,这位国师虽是个柔柔的女子,但心思挺不好琢磨的。
宴会中场的时候,宇文练和元惊烈来了。
二人忙于公务,今日是抽出时间才赴宴。
昭歌给宇文练行礼,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元惊烈身上。
阿烈也在笑着看她。
宇文练注意到这点,有些意味深长地勾唇:“国师可否与孤在这院子里走走?”
昭歌惶恐:“自然可以,臣之荣幸。”
做了国师,便是皇室的臣子。
二人朝着宁国公府后院走去。
到了安静的地方,宇文练同她说起了话,“还未恭喜你,受封上城国师。你可是父皇自十年前封赏东云国师后,第一个受封的国师。”
“多谢太子殿下,不过是承蒙陛下恩赐。”
“何必自谦,你这样的本事,孤得知后也是啧啧称奇。”宇文练说的是真心话。
在此之前,他甚至做好了准备,为她在父皇面前求情。
可偏偏昭歌逆转了所有。
一夕之间,陈国退兵,她被封为国师。
宇文练很少去敬佩别人,更何况是个女子,他笑着看她,“像你这样的奇女子,真不知以后谁能有幸,娶你过门。”
“至少,那人的地位不能低于六弟的亲王身份吧。”
“臣没想过这些。”昭歌不太想谈论这个。
可偏偏宇文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竟问:“你和阿烈,是什么关系?”
昭歌:“……臣把阿烈当弟弟!”
听到这话,宇文练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笑了笑:“那幸好。”
幸好,他不用跟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抢女人了。
昭歌揪着手心,装听不懂。
在院子里转了没一会儿,宁墨钧迎面撞见了他们。
“参见太子殿下。”宁墨钧跟宇文练行了礼,便兴冲冲地看向昭歌,“昭歌,我准备了你爱吃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没等昭歌说话,宇文练便问:“世子很了解国师的喜好?”
宁墨钧脸一红,跟个大姑娘一样羞涩地道:“也…也没有,只是知道一些罢了。”
宇文练但笑不语。
……
两日后,褚帝忽然下了圣旨,将临川县主赐婚于宁国公世子宁墨钧。
得知此事,宁墨钧闹个不停,非要去见褚帝,要求收回成命。
宁国公两口子拦着他,急得团团转,“赐婚圣旨已下,你现在去皇宫,不是等着陛下发怒的吗!”
“你行行好,我和你娘一把年纪了,你别找事了!”宁国公很直接地说着。
“可我不想娶县主!”宁墨钧说:“您明明知道我喜欢——”
“住嘴!”宁国公夫人恨不能捂住他的嘴,叹道:“你还不明白吗?那日太子与昭歌说话,你闯过去后,陛下就下了旨给你赐婚,你难道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宁墨钧大惊失色:“难道太子……”
“总之,昭歌这个人,你就别想了!”宁国公夫人也很遗憾。
大抵她这个义女,天生就是个凤凰命,入不了寻常人家,只会往皇宫里飞。
听了这话,宁墨钧哪儿能还不明白,顿时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一家三口都有些惆怅。
自然,惆怅的不止他们一家。
悦来楼,昭歌正算着账,就听说了宁墨钧被指婚的消息。
她把账本放下,有些惊讶:“陛下怎么突然给世子指婚呢。”
一边的裴玉正磕着瓜子,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有人在陛
昭歌也觉得有道理。
义母常常进宫陪伴太后,没准哪天遇见了哪个后妃,就在陛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她没再多想。
这时,孟如愿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个男子。
“姐姐,这位公子说要找你。”
昭歌一抬眼,就看见了宇文练的身影。
“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孟如愿和裴玉都僵了下,反应过来,连忙就要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了。”宇文练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
他来得突然,昭歌有些措手不及,收拾了下账本,便吩咐道:“如愿,去给殿下备壶茶。”
继而,又请宇文练坐了下来,“殿下今日驾临,真是叫我意外。”
“路过,刚好来看看。”宇文练笑了笑,目光却打量到了一侧的裴玉身上。
“早有听闻,昔日昭歌坠崖,有一位山野郎中相救,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吧?不知姓甚名谁?”
裴玉拱手:“草民裴玉。”
“那可真是要谢谢裴郎中了。”宇文练又看向昭歌,“如今,裴郎中是和你一起共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