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交交驱赶,“快去抓你的鬼,无极门快要把易氏山庄的电话打爆了。再不去,你那些师侄师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了好几次,零宝欲言又止对上吭哧吭哧喝药的小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摇摇头走了。
一道一边走一边和零宝汇报女鬼公主跑路的事情,“也怪我们太掉以轻心了,只想着给她嘴不停加固封印,忘了给她身上也多下两道定身符。前几天还每天都有人去看,后面几天,她没法说话,大家就渐渐淡忘了。
昨天我二师叔发现黑袍巫女似乎在找女鬼公主,这才想起让我们去看看。结果您猜怎么了……”
一道激动的一拍手,“丢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
师公有事出差了,联系不上。我们又不知道小师祖的电话,就只能从网上搜到易氏山庄私人服务公司的电话打过去了。”
一道着急,举着袋子里五十根竹签,“小师祖你牙被黏住了吗,怎么光吃不说话?她不会跑出去乱咬人吧?那可老造孽了!”
零宝啃着最后一串冰糖草莓串,有些无语,“她只是嘴毒,又不是缺德,好好的咬人干什么?而且,她嘴不是被封住了吗?拿什么咬人?”
一道眼里闪过一抹激动,“我怎么忘记这茬了。小师祖,咱快点走吧,这都一个半小时了,我们才走了一千多米,这么下去,别说找鬼,光找垃圾桶就够了。”
默默看了一眼微信余额八角三分钱,他现在觉得找鬼不急,该急的是他的钱包。
零宝似乎是看穿他的小举动,默默举起自己的手表电话,“打开!”
“什么?”一道一头雾水。
零宝,“你的微信好友!”
一道以为她是想加自己的微信,“噢噢,好。”
零宝低头不断在手表键盘上按九九九九九九,一道,“小师祖,您这密码真是简单又复杂!”
话刚说完,就看到手机微信上的转账,差点咬掉了舌头,“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忙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零宝,“你刚不是在给我输密码,是在给我转账?”
一道手哆嗦个不停:这么大金额,易家追究个诈骗儿童罪,他得判多少年?
零宝,“嗯呐,平时,我叔叔他们就是这样给我转零花钱和红包的。”
垫着脚尖努力伸手想拍拍他脑袋,结果够不到,勉强拍了拍他的胳膊,学着几个叔叔的口吻,“我做长辈也得给小辈零花钱。”
一道数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置信,一直追着问,“小师祖,您确定不是忘记小数点了?我师父给发红包都是九块九的……”
“没错啊,我叔叔就这么给的!”零宝说着翻了翻她几个叔叔日常转账的记录,“是给少了吗?那我多给你转两次。家里就我辈分最小,我没给小辈发过红包……”
给一道吓出表情包,立马按住零宝的手,“不少,不少,您可千万别给我转了。”
哪个正经人能受得住这种考验?他等会可是要还给易家的,这么大一笔数目。
零宝自己嘀咕了一下,怀疑人生,“是吗,那怎么每次我二叔和五叔都说给我家最可爱的人发个小红包!”小字还咬得格外重。
一道麻木的晃了晃胳膊,“这地方有点吵,我头晕。我可能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聆听一下我破防的心碎声。”
呜呜,谁家好人发小红包是按照差点上百万的规模发呀?
零宝没听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咬着冰糖草莓串跟着一道过去了。
“嗯?”看着人群里闪过的一抹白色踪影,零宝嘴里说不出话,使劲扒拉一道的手臂。
一道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微信余额里零宝给他凑上的七位数,“不能拥有总可以享受享受过程吧。”
零宝看一道没反应,只能强行拖走他,“我好像看见那个巫女了!”
“什,什么?”一道乍然惊醒,就看见零宝远远的指着另外一个大厅的方向,“她进去了,跟着一拨人进去了。”
一道远远看了一眼对门的标牌,“花语间,这不是那个专门用来拍卖展示的私人宴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零宝,“我们跟过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女鬼公主已经被她抓了。”
一大一小狗狗祟祟的混入其中。
一道和零宝各自换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一混进来,就不断有目光朝着零宝看去,全都是震惊又不可思议的:居然用童工?
一道僵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这是我们的新特色,稚童服务生,专门请来陪伴各位尊贵客人带来的小朋友的。”
零宝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挤出一个僵硬的八颗牙笑容,“你可真能胡说八道,我们为什么不买门票进呀?刚才门口不是有两个人说可以卖票给我们吗?”
一道,“这叫随机应变。”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什么邀请函要二十八万八一张,这多好,一百三买两套衣服,怒省好几十万。”
一道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这叫该省省,该花花,小师祖,您以后可得学聪明点,不然钱迟早会花完的……”
零宝眼里的星星灯亮起,“好,我知道了!”
进入拍卖私人小厅,黑袍巫女围着蕾丝黑巾和一身黑色中式的男人碰头了,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道看清男人食指上戴着的特殊戒指,默默按住了零宝的小脑袋,“是贺家,三大家族之四的贺家。”
零宝抬起脑袋,“嗯?三大家族之四,难道我家被开除了吗?怎么没人通知我?”
一道被自己呛了一下,“四大家族之三,口误。不过这贺家可是你二叔的死对头,小心点别让他们看见你了。”
零宝委屈,“我二叔又没来,他们又不认识我一个小孩。而且,就算认识我,他找一个小孩麻烦干什么?”
“是吗?”一道尴尬的松了手,“这怎么和我看的小说还有电视剧不一样。这种情况,他们不是更应该使劲欺负你一个小孩,打易家的脸吗?”
零宝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欺负未成年人犯法,而且丢人。而且,他们家也有小孩,要是敢欺负我,那不止贺家的小孩得哭,老人大人都得哭。我四叔人送外号顾二哈,据说在圈里上到八十,下到三岁都要绕着他走。”
一道,“……”
“他们在商量什么?”零宝看到黑袍巫女似乎在和姓贺的低声密谋什么,不远处,台上正在拍卖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