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起价不稀奇,奈何一只八阶战虎如此,真让人叹为观止,叶臣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还得两手一摊表示确实得给,至于宫夏看的差点下巴脱臼,好在用手及时托住,另一边又自觉取出东西,整个过程默默无声,却精彩纷呈。
“嘿嘿,这就好办了,我大红这儿只有兄弟登门,才没见到陌生荒兽,你们忙,想吃啥野味千万别客气,咱这有的是。”
整张虎脸都快笑开花,隐隐还透出几分不好意思,等接过东西立马返回洞中,在宫夏看来真是个称职的好爹。
“你不会真以为它要喂给虎崽子吃吧?”
“不然呢?”
“别不信呐,虎崽子可承受不住果子的效力,能啃点皮舔点汁就不错了。”
“唉,连兽类也这般奸诈嘛?”
“倒不尽然,其实也怪不得虎兄,一来晋阶在即,二来嘛,好歹是百兽之王,不仅被鼠大王压着,还时不时被荒猿大妈爆锤,换谁都难甘心,没出卖咱们已经很不错了,真算不得奸诈,倒是有点率直。”
话到最后叶臣不免发笑,居然有幸给大姐上一课,感觉相当不错,要是铁蛋儿不传来坏消息,没准还能再深入探讨探讨。
“爹啊,这帮人忒坏了,见魔法对我没用竟都往脚底下轰,绊了我好几个大跟头,还有那些土系大师,土墙一面接着一面的起,贼烦,靠,那魔导师居然还嘲笑我。”
铁蛋儿的收费行动明显受阻,叶臣听着听着眉头随之紧锁,俗话,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这魔导师也真是不会做人,回头必让干爷爷狠锤他。
“怎么了,铁蛋儿也出事了?”
宫夏见状急忙询问。
“啊,没出事,只是行动不太顺利,他们借助改变地势牵制铁蛋儿,挺烦的。”
“啊!那还不快让它撤回来,等到路数被摸清,怕是就要出事了。”
“诶呀,对对。”
宫大姐的脑子有时候满够用,叶臣言听计从赶忙传讯让铁蛋儿撤退。
“唉!财路断了,真可惜。”
“你,不会真信我那些话了吧?”
“当然信了,光空间戒指就价值颇丰,妥妥的大财路。”
“行,你真行,还想给人家灭团了不成。”
“嘿嘿,确实有那想法来的,可眼下看来,是有那么点痴心妄想。”
“……,我算服你了,估计整个帝国就你有这脑瓜还敢这么想。”
“别别,老夸我该不好意思了。”
“啧啧,脸皮呢?脑子呢?”
至此,宫夏暗暗决定,没事得少搭理叶臣,以免沾染不要脸的恶习,而就在这时,一道紫色鸟影穿过树冠直扑而下,撞个满怀兴奋的“啾啾啾”,竟是去送信的紫衣回来了。
“爸爸,没见到老头子,地图交给唐爹了,他让你量力而行,千万别急功近利,最好即刻返回,林静还,一定要照顾好她家大姐,赶紧立刻回去,江烈和怨鬼没死,一个瞎了左眼,一个断了右臂。”
紫衣顺利完成任务并带回诸多消息,总体来是不幸中的万幸,就这会功夫铁蛋儿也撤了回来,见到紫妹妹归来忙缩身形好一顿稀罕,立马借着叶臣的脑海开起会来。
“紫衣,有群混蛋恶心你蛋儿哥,这事你帮不帮忙。”
“停停,你别再舔我,就帮忙。”
“好,好,等晚上你放火我咬人,这次少要弄死七个。”
“蛋儿哥,算弟一个,我感觉我快好了。”
“滚,蛋儿哥也是你叫的,叫老大。”
“老大,请带弟一个呗。”
“不带,青皮废物,啥也不是。”
“对对,有事就缩头,咋不背个盖子去装王八。”
“呜呜呜,你们欺负螳螂,人家是刺客型战兽,善于侦查,我不要去装王八。”
“牵”
“给老子闭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想去找死,我可以去求虎兄给它松松皮。”
叶臣算是服了三个愁人货,尤其是铁蛋儿,直接揪起来丢到地上,再把紫衣摆在旁边,最后放出基本无恙的青影,挨个瞪上一眼才开口道:“接下来,由宫大姐安排下一步作战计划,听得明白或听不明白都要认真听,
言罢,叶臣跨步转身并排而立,送上城志笑脸抬手有请,三兽皆自觉挺胸摆出一副认真模样,宫夏一见这般差点笑出声来,可旋即又觉得不太好便强忍住笑意,刚想点什么突然发现根本不知该什么,自己怎么就被架在这了。
“叶臣,你纯心的是吧。”
“真不是,大姐您脑子好使,我等任凭差遣。”
“哼!算你识相,这样吧,等今晚后半夜全体出动,待观察好形势再做定夺,都退下吧。”
“好嘞。”
估计魔法师中队暂时也不会妄动,被一只荒兽给闹成那般又岂会善罢甘休,所以,众人与兽皆放松开来,打来些野味由紫衣充当火源,好处在于不冒烟非常隐秘,本来只想随便弄点,哪成想竟把虎兄及其家眷下属都给勾了来,这边没等安排明白,巨猿大妈又领着肥猴来串门,结果更热闹了。
“没事,那群人一动未动,十来窝土鼠四面八方的盯着呐,老弟要不再烤头野猪尝尝?”
虎兄一大家子是真能造,七七八八加起来,都快抵上两个铁蛋儿的食量,其实也怪叶臣的蜂蜜烤肉味道顶呱呱,连宫大姐吃惯精致美食,依旧大快朵颐,再接过猴酒一闻,嚯!一口肉来一口酒,脸蛋很快就红扑扑。
“大姐,晚上还有行动呐,少喝点呗,大姐,那是骨头,硌牙啊,大姐,手,别咬手。”
叶臣肠子都悔青了,也不知咋就犯贱拿出酒来,更不曾想大姐沾酒即多,大半葫芦都被肥猴给偷喝了,可还是醉的一塌糊涂,好在没吐,倒头睡了下去。
午夜刚过,宫夏猛的坐直身子睁大眼睛,双眸似有雷芒滚动神采奕奕,一番酣醉扫尽一路疲惫与烦闷,却把刚解回来,尚有几分困意的叶臣给吓一跳:“大姐,你这是醒酒了?还是梦游呐?”
“那猴酒不错,回头多弄点给我。”
宫夏一开口便是所问非所答,然后起身拍打衣物取水漱口,稍作梳理完全是清晨起床的套路,待整理完毕,见叶臣还在发愣不禁皱眉道:“给你半刻钟准备,然后出发去侦查敌情。”
“是,不用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边爽利回答边放出三兽,如此上道当即收获赞许,叶臣毫不骄傲扶着大姐骑到铁蛋儿背上,本想跟着跨上去却被狠瞪回来,只得讪笑两声在前领路,起初顺顺利利,可越临近目的地,情况越发不对劲。
“蛋儿,之前来时也这么沟沟壑壑的嘛?”
“嗷!”
一问一答衔接紧密,连宫夏都听个明白翻身下马,叶臣同时止步看向崎岖通路,越看越觉得满是刻意为之,而紧接着,铁蛋儿前行中脚下突然光芒闪耀,一幅型魔法阵图转瞬即逝,化作火球高飞爆开,妥妥的陷阱魔法被动触发,且一看便知只为预警,用意昭然若揭。
“快撤!原路返回。”
两人异口同声,完马上转身开溜,刚撤出不远就听呼喝四起,叶臣看准一处茂密草丛忙收起青影乒宫夏,边翻滚边传讯,待一切完毕恰巧滚进草丛内,一上一下正好遮掩身形,随即,紫衣高飞钻入树冠内,唯有铁蛋儿低吼咆哮循声冲去。
“这次大意了,您将就点,我可撒手了。”
“嗯。”
叶臣收到回答急忙撤手,宫夏双肩一松难免压低上身,赶忙用力支撑仍旧胸口紧贴鼻息靠近,更倒霉的居然有人赶巧经过,弄得上不敢上下不敢下,别提多难受,身子还隐隐发烫,热血直冲脑门,大姐都如此这般,某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的,为什么不同修些战气,能不能走快点。”
宫夏紧闭双目心中焦急,汗水直冒总觉得喘不过气,胸口也就越加起伏,至于叶臣真是后怕且舒服着,同样闭着眼睛,两臂尽可量舒展以免被误会,即便手指漏到外面,并反复遭受踩压也毫无所觉,直到来人走远,身上一轻,分外清凉。
“咕嘟,咕嘟。”
一模一样的灌水声于两人喉间颤响,待饱尝即止,叶臣收起水壶不免忐忑,害怕闹出大动静忙开口欲言,却被直射过来的锐利目光生生压了回去,铁蛋儿也在这时发来传讯:“爹啊,这群魔法师太损了,居然想用水系魔法淹死我,你们快往西跑,那边被我溜过一圈,应该没剩几个人。”
孝顺儿子难得靠谱,叶臣二话不拉上宫夏就走,顺手放出青影在前打探,紫衣则凭借契约联系于空中跟随,跑出一段距离但见前方出现两道人影,相视一眼默契的取出兵刃,撒开拉着的手一左一右悄然靠近。
“诶,你队长大人非要逮住那荒兽,可图个啥劲?”
“能图啥,未经一战九死多伤,怕是魔法师公会那边都不好交代。”
“我看不止,听他赵家有位驭兽宗师同修战气,若再得到那只不畏魔法的奇兽,哼哼。”
“知道就好,装肚子里少往外传,我现在是有点后悔了,真怕有功可立无福消受。”
“唉,真纳了闷了,为啥不让那群战士跟着,咱们的功劳又不会少。”
“谁不是呢,或许……那个传闻是真的。”
“啥传闻?”
“我曾听闻一个军部大佬酒后之言,敌国高层中有裙戈,这次的功劳怕是要通。”
“啊!”
“你点声,一惊一乍的。”
“行,那你也点声,免得我手抖管不住刀。”
叶臣边冷声发话,边将刀锋按在身前饶脖子上,宫夏紧忙抽剑压抑颤抖,来到近前趁势刺出一剑,正中余下魔法师的大腿,弄得某人手忙脚乱方才捂住嘴。
“,你听哪个大佬的,倒戈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