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妙计,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
谢安烨离开,苏沫沫好奇的看着叶辰西。
叶辰西笑而不语。
“好了,你就告诉我,那里面装了什么吧!”
苏沫沫撒娇,叶辰西也无奈的看着她。
“太子此番离去,多有危险,里面的东西,可助他治理水患。”
叶辰西不想隐瞒,这件事迟早会被人知道。
苏沫沫若有所思。
“可是,你既然有好的对策,为何不自己告诉皇上?把这人情卖给太子,你意欲何为啊?”
“不想如何,还他的恩情罢了,你知道的,我不想欠他什么。”
叶辰西清隽的脸也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
谢安烨帮助他们良多,他都记得。
“我知道了,只是,如雪为什么没有一起去?他两人琴瑟和鸣,如雪怎么放心的下?”苏沫沫疑惑的看着离开的车队。
萧如雪应该跟着才对。
“换做是我,也不会让你同去。”
叶辰西说罢,苏沫沫也不理解的看着他。
“为何?难道就因为危险?可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岂能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危险?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如雪的感受。”
苏沫沫很是不满。
一个人被丢下的感觉,自然也不好受。
“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太子如何想,你我又怎么得知?”
苏沫沫没再多说什么,这种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她最讨厌了。
贵妃听到离宫的号角声,约莫知道谢安烨要走了,她的神态不满。
这个儿子,未免太任性了些!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贵妃。
“娘娘,现在过去送太子殿下还来得及,这一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她也是看着谢安烨长大,得知他要离开都有些不舍。
只是贵妃看上去并非如此,甚至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本宫何尝不知道?哼,这是他自己选的路,那就一个人走到底罢了!一个不听从安排的儿子,本宫要他何用?”
贵妃脸色微变。
她自然有些不舍,只不过她太骄傲,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愿意服输。
“娘娘……”王嬷嬷叹了口气,这些年母子没了情分,也不怪太子殿下。
实在是……
叶辰西和苏沫沫送了谢安烨,也去给皇上复命。
皇帝这些日子苍老了许多。
作为君主,他心忧天下臣民,作为父亲他今日送走了自己的儿子。
怎能不担忧?
“太子的车队走了?”他率先开口,却不忍心去送。
谢安烨向来是他最得意的儿子。
“是,马车离了十里亭,去往汝州了。”叶辰西淡然的开口,皇帝也只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见他这般,苏沫沫反而有些不忍心。
可她一个医女,又能多说什么?两人只得一同离开。
“辰西,皇上这些日子,想来也是不好过的。”她无奈的开口,叶辰西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叶辰西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正准备离去,没成想苏沫沫不小心撞到了人,后退了半步,才发觉是个身穿白色宫装的少女,少女容貌艳丽,气质高贵,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还未等她开口,身边的宫女不满的怒喝道:
“大胆,见到文昌公主,还敢放肆?”
苏沫沫只觉得头疼,自己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又碰到她!
“若本宫没记错,你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文昌公主看了叶辰西一眼,眼中到颇为欣赏,从第一眼见到时就再也无法忘记。
那日叶辰西,身穿状元红袍,打马御街前,倒是十分惹眼。
只是看着旁边的苏沫沫,便觉得碍眼了。
“参见公主。”
苏沫沫不情愿的打招呼,反倒让文昌公主越发得意。
这样小家子气的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状元?
“嗯,不必多礼。”
她说罢,眼神中皆是不屑。
“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今日得罪了公主,给您赔不是了。”
叶辰西知道,苏沫沫不想和公主攀谈,这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离开。
可是谁知公主却并不领情。
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两人已经走远。
“可恶!这分明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文昌公主气急败坏,她向来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公主莫气,明日要去女学,到时候我们便让她吃些苦头就是了。”身边的宫女提醒,文昌公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是了,你倒是聪明。”
两人一同回去,想着方才得罪了娇生惯养的公主,苏沫沫也很头疼。
“这下好了,明日去女学,她指不定要如何呢。”
苏沫沫有些头疼,她虽然是女官,可是凭借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得罪这些千金小姐。
更何况是公主呢?
“这……不如找个理由离开女学,左右你也不想待在那。”
叶辰西看着她,有些心疼,可苏沫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从前皇帝不会同意,如今叶辰西摇身一变成了大理寺卿,这就更不可能了。
“罢了,先在那里呆着吧,这件事情有机会再提,你如今新官上任,可不能因为此事受到影响。”
苏沫沫看了看他,也觉得无可奈何,叶辰西闻言,却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我没什么要紧,只是从前的大理寺亲是贵妃的亲弟弟,如今我走马上任,这些人一定也是他之前的手下,只怕明日事情也不好办。”
叶辰西想了想,这方面也得动些心思。
“嗯……那你一切可得多加小心,他们李家本就被我们得罪了,只怕往后你再淡了一次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苏沫沫也有些无奈。
若他们也有个好的身份,也就不会这样任人欺辱。
可如今这情景,也没能有别的办法。
公主回到皇宫,不知为何,总想起那日叶辰西高中状元的场景,上次还救了自己,独自坐在院子里,也不禁失了神。
“小红,你说本宫和那个苏沫沫相比,如何?”公主鬼使神差的开口询问。
一边的宫女也慌了神。
“这……公主乃真命天女,苏女官能和你相提并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公主眉开眼笑,是了,自古以来,也只有公主才能与状元郎相配。
只不过那苏沫沫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给送走?
“可恶,也正是那鸠占鹊巢之人,占了本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