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什么眼神,分明是两个娘们儿!”
“去你妈的,只有一个娘们儿,那一个,分明是个雏儿!”
“放屁!镖局行的,整天抛头露面,哪里还有雏儿!你扒开裤子看了?”
“哈哈哈……”一阵大笑!
雨晴怒极,而阿利已经飞身而起,身形闪处,三丈高的城墙,已在他脚下!
一连串的耳光声音!
“我日你妈!”
又是耳光声!
三个刚才骂的最淫秽的士兵,已经被打的猪头也似!
“你敢打官兵?”
“想造反吗?”
几支长矛已经刺向阿利,却不知怎么,长矛纷纷脱手而飞!
仍然是耳光声!
敢跟他动手的士兵,又被打得个个鼻血横流!
“这小家伙,会妖法!”众士兵惊呼道,尽管城墙上有上百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再次动手!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忽听一人高喊道。
此人身着五品武官的官服,上面已经油迹斑斑,匆匆跑到关门口,向着孔苏笑道:“原来是侯总镖头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孔苏众人下马,城墙上的阿利便如一片棉花,轻飘飘落地。
城上城下,数百官兵目瞪口呆,他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兵,只这一个动作就能判断出这个少年是多么可怕,如果真要动手,少年干掉他们百十个人,恐怕连衣服都不会溅上血。
那人笑着躬身一礼,道:“标下孙杨虚见过侯总镖头!见过薛夫人!”
孔苏笑着扶住孙杨虚,笑道:“孙大人这是干什么,您是朝廷命官,我等是一介草民,哪敢受此大礼?”
孙杨虚笑道:“侯总镖头不要客气,您是我们姜大帅的师侄,我是姜大帅亲兵出身,都是自己人,自然应该见礼的!”
孔苏好像特别惊喜一般,笑道:“那便真是咱们自己人了!孙将军,您现居何职?”
孙杨虚道:“说来惭愧!孙某只是个五品守备,现在平行关本管镇守参将回京述职,孙某暂时主持军务。”
他回身,脸上已经变了表情,一脸的官气:“来人,立即把衙署左跨院打扫出来,让威远镖局的朋友们居住!”
他居然上来,主动拉了孔苏的手,脸上又变了表情,满面殷勤,笑道:“侯总镖头,就请您和薛夫人到客厅稍候,酒宴一会儿便好!”
客厅之中,凤诩和孔苏与这孙大人对坐,武将的风格与文人截然不同,满墙壁不是字画,而是挂满了各种兵器。
凤诩道:“孙大人何必这样客气,我们只需在关内休息两个时辰便要离开的!”
孙杨虚笑道:“那可不行!薛总镖头昔日也多次经过此地,和孙某很是熟络;而侯总镖头更是我们姜大帅的师侄,我一定得尽尽地主之谊,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们的!”
孔苏看了一眼凤诩,大笑道:“夫人,既然孙大人如此热心,给我们面子,又是咱们自己人,我看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凤诩也笑道:“那就感谢孙大人的厚待了,改日孙大人高升回京,我等必将隆重迎接,给孙大人接风洗尘!”
孙杨虚眼珠一转,笑道:“谢夫人美言!末将想,就凭侯总镖头和姜大帅的关系,他给末将说上一两句话,应该不难吧。”
孔苏心里大骂,这个狗官,想升官想疯了,这么直接,也真不要脸。
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必须给足面子的,至少要哄得他高兴,赚得三顿好饭食和一个温暖的房间才好。
孔苏笑道:“孙将军放心,我师叔那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只是不知你是想就地升职呢,还是想调回京师?”
孙杨虚万没想到孔苏这样直接就答应了,很是高兴,道:“当然是想回京师了,谁想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久留?如果孔兄弟能帮我这个忙,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孔苏心中暗笑,你一个小小的五品。
守备,在军队中是兔子一般的人物,能有什么大手笔?
便笑道:“孙将军,你是姜师叔的亲兵出身,我当你是朋友,更是同门师兄弟一般,所以你可千万别跟我提什么好处—————让我喝些好酒便可以了!”
孙杨虚大笑,道:“这却是最好办的!”
果然不多时,三桌酒菜已经摆好,凤诩向孟学通一使眼色,孟学通悄悄的溜出房间,他和十个镖师,仍然要严密看守镖车。
这是规矩,更是心机。
万一这姓孙的处心不良,突然发动袭击,将他们杀光,然后反而上告朝廷说是威远镖局半路失踪,那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自古有言,官匪一家,有时候官府做起黑事来,比黑派还要狠毒。
孔苏也是一样,他用眼神示意所有镖局的人不要动筷子,他先夹了几样菜肴,吃了好几口,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才点点头。
众人开始喝酒吃肉,这边塞地区,不讲究什么做菜风格,这个季节什么萝卜白菜都是上等佳肴,炖牛肉羊肉倒是管够。
反正这里靠近北胡,边境驻军和北胡部落之间偷偷做生意,用粮食换牛羊肉,这都是朝廷睁眼闭眼默许之事。
边塞生活如此艰苦,不让士兵们吃些肉食,那是根本不能保证战斗力的。
吃完了饭,自然有人出去接班,孟学通等人才进来接着吃饭,孙杨虚很是热情,立刻招呼厨房又端来一大锅羊肉,孟学通等人都是粗壮汉子,自然是来者不拒,吃个干干净净。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们不会想到,吃了这么多羊肉之后,他们身体的某个部分晚上一定会坚硬如铁,他们想安安稳稳睡个好觉,难了。
凤诩和雨晴自去休息,孔苏安排阿利和宋知白守夜,他与那孙杨虚一道在城墙上散步。
“孔兄弟,你真是让我佩服,今晚上这酒,有个不雅的名号,叫做闷倒驴,火辣辣的酒性!平日里军中最能喝的汉子,也不过喝上两斤,你竟喝了三斤而不醉,真有你的!”孙杨虚笑道。
忽然,他悄悄递给孔苏几张纸。
孔苏没有接,笑道:“孙将军,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