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飞镖落进水中,一群毒蛇便涌了过去,只见一条蛇自孔苏的身子下跃起,张开口咬向铁弹飞过的空中。
那铁弹飞过的途径之上两寸便是孔苏的手臂,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枚飞刀,精准的将那蛇头穿透一直订在了后边的石壁上,流出的鲜血刺激这池子中的毒蛇,越发的“欢呼雀跃”起来。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了!”熊伟自豪的说道,显然之前的飞刀便是他发出的。
吕温候见自己一击失败,便又将手伸到腰间,黄龙士哪里还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擒拿手,出手如风,快似闪电,精准拿向吕温候的胸膛,击其必救,吕温候果然回手格挡,黄龙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吕温候急忙说道:“你们还看什么?快动手杀了他们!”他自然是对热闹先生和泗空和尚说的。
泗空和尚大吼一声就要杀过去,被熊伟挡住,热闹先生自然也无法“坐山观虎斗”,受尽折磨的欧阳雨晴大吼一声便杀向了他。
招招都是杀招,招招都在搏命,她要不惜一切杀掉这几个祸害,就算是将他们碎尸万段也难以解她心头只恨。
白素则是站在了那道门边,警惕的观察着场中的动向,以防有失,熊伟要帮的人,他也会毫不保留的出手相帮。
也正是由于他们这边打得火热,那池子里的毒蛇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边,高高的昂着头,在仔细的寻找在自己攻击范围内的猎物。
只是那池子水不深,石壁光滑无法爬出来,只能留在池子中警惕十足的瞧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江湖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本就是保命的本领,长此以往更是化为了一种本能,活生生闯进来这么一个人,大家都同是一惊,但是手中可没有闲着,只是注意力都稍稍的转移了些许在这个白衣人身上。
那白衣人抬眼观瞧场中态势,眼睛定在了黄龙士和吕温候那一边,脚下移动如鬼魅一般飘了过去,吕温候眼中稍稍带有喜色,面色由刚才的紧张变得底气十足。
黄龙士自然已经发觉了可以之处,心底更是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也正是这种小心,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那白衣人手中微动,便有一极细的丝线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黄龙士,黄龙士心中震动,连忙抬手想要格挡开这细细的如毛发一般的丝线。
怎知这丝线像是长了眼睛,竟然转个方向直直的伸进自己的手臂中,一直穿透手臂直指自己的胸膛。
黄龙士这一惊不小,身子一个空翻,运上内劲将手臂中这“武器“震断,退在一旁,来不及细看自己的伤势,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白衣人。
那白衣人也不追击,彷若无人的贴在吕温候的胸口,因为个头比吕温候矮了半截,看起来真是个“小鸟依人”,只听他对吕温候说道:“赶紧撤,迟了就来不及了。”
吕温候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此人从来不会欺骗自己,既然是他说的“再不走就来不及”,那自己需要马上离开这件事情就刻不容缓。
吕温候不甘的看了一眼孔苏和李当心,伸手抓住白衣人的手,道:“咱们走。”
“慢着!”热闹先生急吼一声,一拳击退正在与自己拼命的欧阳雨晴,趁着力道移到通道口挡住了吕温候。
那白衣人看来非常着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口中一声呼喊“滚开”,手中早已出手,又是那如毛发一般细的武器,这一次是四根齐发攻向热闹先生。
热闹先生刚才见黄龙士被这人一击便伤,见他出手便已知不妙,连阻挡的心思都没有,急忙闪躲开来,即便如此,自己的左腿上还是被这丝线一般的武器划开一个口子。
“你难道就甘心这样离开吗?”热闹先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吕温候和那白衣人的离去了,现在开口也只是做一个无畏的挣扎罢了。
他没有得到吕温候的回答,吕温候头也不回的便与白衣人跑进了通道,热闹先生脸上的表情已经显现失望。
突然间,一发发的箭矢从通道黑暗处射出来,只听见吕温候一声痛呼,便又急忙退了回来,当然还有那个白衣人。
这一下更是让在场的众人摸不着头脑了,究竟是谁来到了这个地方?
“今天,谁也别想走了,都得留在这里,哦,不,是都得死在这里。”只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回响在这个有些昏暗,安静得只剩下毒蛇嘶嘶声音和众人心跳声的地下囚牢里。
“谁特奶奶的装神弄鬼,赶紧出来,和尚我结果了你的小命,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泗空和尚怒声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好汉,我今天是一个恶鬼,专门来取尔等性命的恶鬼。”
孔苏听见这声音早已知晓来人是谁,心中明白今天想要离开,怕是难如登天了,只是想到欧阳雨晴和黄龙士为了自己今天也要遭此大难,心中不免有些心痛与愧疚。
“爷爷我杀了无数装神弄鬼的,还真就没有见过真的恶鬼,你出来让爷爷瞧瞧恶鬼长什么样!”泗空和尚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才懒得等待,立即就想要见到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却没有再与他答话,只听见嘭嘭嘭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慢慢的菜发现那是一颗颗滚落下来的大石头。
众人见此,哪里有不慌张的,心中已然明晓,这是要将他们活埋在此的举动。
泗空和尚此时才是真的慌了,叫道:“喂,相好的,你究竟是谁,我泗空和尚向来不知道曾得罪过你,为何要对我们下如此狠毒的杀手?”
没有人回应,只有不断的滚落下来的石头,吕温候尝试着冲出去,但是迎接他的不是石头就是利箭,此处空间狭小,即便他百般努力也无法冲过去三尺距离。
“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吗?”热闹先生急忙问吕温候。
吕温候绝望的摇摇头,他已准备死去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地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