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很多巧合,只是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过巧合了。”
“你说得不错,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寻找他们嘛?如果金昶果真是那神秘组织中的一员,我们岂非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怕我们成了瓮中之鳖。”
“这里如此雅致,不像是一个杀人流血的地方,再者,我们只要警醒些,这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找到他们的办法,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我知道你的担忧。”孔苏继续说道:“这里太不寻常了,那些酒菜都是珍馐美味,但是他却能在片刻间就搬上饭桌,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炊烟。”
李当心没有说话,因为孔苏所说的这些就是他的担忧,但是他一向话少,很多事情他觉得没有必要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必要说。
说话是一门艺术,不说话也是一门艺术。
夜已深,百家灯火俱灭,万籁俱静。
今日孔苏和李当心都多喝了两杯,更兼这金昶家藏的老酒酒劲十足,不免睡得就熟了些,以至于有人悄悄潜进了孔苏的房间,他还尚不知晓。
待那人走得近了,孔苏方在模糊间挣开双眼,一眼瞧见那黑衣人手中拿着的利刃,眼中闪露的凶光。
来不及细想,一个翻身而起,同时噗噗噗的声音响起,几枚暗青子打在他的被窝上,那人眼见行踪败露,急忙夺窗而逃,孔苏紧随而出,同时李当心推门而入。
“我们追上去。”孔苏说道。
“小心有诈。”
孔苏对着李当心说道:“也对,你留下来,我去追。”
“不,我去追。”
李当心丢下几个字人便已经追了出去。
孔苏苦笑道:“你既然坐不住,我又何尝能看着你去赴险。”便也随后跟去。
只见那黑衣人伸手敏捷,在金昶的家宅中来去自如,好像是自己家一般的熟悉,但是对于他身后的孔苏和李当心来说,想要摆脱他们二人,可是太难了。
那黑衣人跑进后院,慌忙间打开一扇门便钻了进去,复又将门关好,孔苏和李当心同时也站在了门口,李当心手握刀柄。
孔苏忙制止道:“慢,这里毕竟是金兄的家,随意毁坏人家的屋子也不好。”说罢自己轻轻推开了屋门。
香!
这是孔苏和李当心推开屋门后的第一感觉。
屋子黑黢黢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是鼻子可不会像眼睛那样,没有光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一阵阵的香味不停的进入孔苏和李当心的鼻子,那是一种淡淡的花香,至于是什么花,孔苏不知道,他对于话可没有研究,李当心就更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刀,其他的他可以什么都不懂。
十分好闻的花香,让人心情舒畅,感觉身处花海中心,地上软绵绵的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草,让人忍不住立马就要倒下去睡上一觉。
冥冥中似乎还有女人的体香,这奇异的香味中,总有些不是花香的成分,又似乎是花香和什么东西融合后发出的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和女人的身体融合后所散发出的体香。
无论哪个男人,在闻到这样的花香和女人的体香所完美融合的香气之后,都会失去杀戮之心,只想要在这个温柔乡里迷失自我,但愿长醉不愿醒。
孔苏和李当心此时就有这样的感觉,脚下软绵绵的,空气中透出的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让你脑海中不自觉的就会想到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已经倒在你的怀中,在和你殷殷细语,在和你缠绵说爱。
月光透过打开的房间门,投入地上,让眼睛又重新恢复了视觉,只见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极其舒服,孔苏也明白了之前那柔软的感觉是为什么了,整个房间都透着香气。
李当心点燃了灯笼,黑暗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透亮起来,孔苏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见到什么人,至少能算是个采花贼吧。
毕竟在这个房间居住的人肯定是个女人,那黑衣人进入这房间之后,他就能把他当做是采花贼抓了,也可以以此为理由向金昶说明白了。
可惜的是,房间里空空如也,既没有漂亮倾城的美少女,也没有穿着黑衣,拿着利刃,露着凶光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孔苏心中暗暗问了句,之所以没有问出来,只因为他知道即使是问了,李当心也不会给出任何的答案。
李当心扫视了一下房间,便坐在了板凳上,一句话也不说。
孔苏也是看了两遍,见李当心坐下了板凳上,笑道:“从前的你可是从来不做,也不睡的,今日倒好,这么一会便累了?”
“就是因为以前坐得太少,如今才要补回来。”
孔苏笑了,看到李当心如今也学会了幽默,他的心中是高兴的,对于眼前的危险什么的也放松了许多,随意在房间里走动着,道:“说实话,就算这房间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也舍不得走出去,准备在这里大睡几天,岂不是美妙?”
李当心低头沉思一会儿,道:“几天不够,我想一直睡在这里。”
“那问题可就来了。”
“哦?”
“你看这,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人,怎么分呢?”
“我二十年没有睡过床,自然是我睡床。”
“那床就归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当心走到床边,伸手拉开被子,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出现了,他很少吃惊,但是这件事,的确让他吃惊。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赤果的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赤果的女人,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在向他微笑,李当心脸一红顺手将被子拉回来将女子盖住。
这个房间里居然一直有个女人在,但是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孔苏见李当心那神奇的脸色,自然也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急忙跑过来,道:“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在床上。”
孔苏定眼一看,道:“有女人?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床上躺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