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丹?
又是丹药?
他现在还有一颗赵丹瑕送的灵紫丹没服下呢,系统又送来一枚丹药。
孔苏急于回紫竹园查看这涤尘丹有有用处,便再度与众学子告别,回了紫竹园。
紫竹园。
孔苏将涤尘丹取出,丹药呈灰色,除却能够看清其大致颜色,其余的一概看不清。
只因其表面子上覆有一层薄薄的罩子,好似雾气般的萦绕在丹药之上。
孔苏研读系统介绍,涤尘丹,服下之后可增长天地交感。
天地交感?
这不是增强他与天地之间的关联,增强他与四周万物的关联吗?
换而言之,等同于增强五感,使得感官更为敏锐。
孔苏咧嘴一笑,这可是好东西啊,天地交感不仅于修炼大有裨益,便是与人为战之时亦是良处多多。
不过孔苏并没有急着服下,昨日他才将那三缕浩然正气融入肉身之中,还是得先行砥砺自身修为,不可一拿到系统奖励便一股脑的全部吃下。
如此作为极有可能造成根基、境界不稳。
……
昨日被驱逐出上阴学宫的赵恺心中对孔苏惊惧被仇恨所取代。
但他却是不敢回太安城寻韩生宣,一来招揽未成,父皇心中大致是不喜的,二来招揽不成本该是教训警示一番的,可却是他被孔苏狠狠教训、羞辱了一番。
两件事,他一件也没做好,回去了也不过是受训斥罢了。
只有自己想法子将孔苏所斩杀,他才有脸回太安城,才能以泄心头之恨,才能做赵醇喜爱的皇子……
遂赵恺动用诸多手段,多方探求之下,寻到一人。
离阳境内,西南一偏远小镇。
赵恺拖着伤体循着所掌握的线索来了这处小镇。
顺着青石板跨进一小巷,一路向里,赵恺在一户门上贴有半张财神画像的门外停下。
左右看了看,赵恺对着门轻扣两下。
还不待赵恺出声,门突然开了。
然后院中却并无一人。
赵恺将捂住胸膛的手置于身前,稍稍提声:“敢问……咳咳。”
一开口,赵恺便觉胸中积郁,牵动伤势,不由得咳嗽出声。
但他仍是咬牙道:“敢问此处所住可是昔年南诏薛松官。”
片刻后,有一道冷冽女声传出,“杀谁?”
“上阴学宫,孔苏。”
顿了顿赵恺又说了一句:“黄金五百两。”
此言一出,原本无人的院落之中突兀出现一人,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此人身穿白色长袍,手持古琴,腰肢纤细,身躯娇柔,乃是位十足的美人。
美中不足的是其脑袋上覆有一道黑缎,将双目缠绕遮盖。
是个瞎子。
可若是谁觉着这位看似娇柔,双目不见光明的女子好欺负,只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此人乃是素有琴魔之称的杀手、最擅指玄杀金刚的薛松官。
盲目女琴师“望向”赵恺,虽看不见,但她却是能够感受到赵恺的惨状。
被人一拳轰击胸膛,断了好几根骨头。
“那人何等实力?”薛松官问道。
赵恺略作虽思索,孔苏既然能够将两尊符甲钉杀,再加之其神出鬼没的诸多神通,怕是已有一品之力。
“一品是有的。”
孔苏虽胸有浩然气,肉身力量强的可怕,但却没见其动用过天象境的力量。
想来算是一品境,但还未大道读书人的天象。
为了一击必杀,赵恺便将孔苏强横肉身以及诸多儒道神通都说与薛松官。
薛松官听着,渐渐发觉不对劲,这人是上阴学宫的读书人,怎的听着像是江湖武夫。
且孔苏那些手段听得薛松官是眉头微蹙,心中对孔苏不由得上心几分。
“此人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五百两不够,得加钱。”
赵恺闻言愣了愣。
早知如此便不说孔苏之事与她听了。
不过不管付出再沉重的代价,孔苏必须死!
赵恺一咬牙,恶狠狠道:“若是能提着孔苏的头颅前来见我,便再给你加五百两。”
薛松官这才应下。
“你且暂住于此处,三月内我提孔苏头颅来见。”
片刻之后,赵恺已然不见薛松官身影。
赵恺遥望上阴学宫所在,眼神阴冷。
孔苏,这次我看你怎么活!
于屋中找来纸笔,赵恺当即书写密信一封,其中所写满是表明孔苏拒绝皇帝封赏,对于朝廷的不屑之意。
如此,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于孔苏。
赵恺随即令暗处的赵构谍子将密信送回朝廷。
若是薛松官失手,朝廷亦有后手,孔苏在劫难逃!
……
上阴学宫。
一月之前孔苏曾在课堂之上言明其学说思想的真正内核,补足其中漏洞。
于上阴学宫口口相传之下,再无仗着孔苏所授横练之法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之人。
如此一来,学宫中少数因为儒道横练术儿不得不休孔苏学说之人自是心悦诚服,习孔苏学说,修儒家横练术自然是事半功倍。
王祭酒颓然败退一事亦是在学宫之中流传开来,就连王祭酒都无法斥责孔苏,这上阴学宫之中再无不服之人。
在孔苏接连一月的授课之下,上阴学宫中的血气较之一月之前亦是愈发浑厚,与此前不同的是这股血气之中少了戾气,平和了许多。
学宫之中此前碍于大祭酒齐阳龙强势偏袒孔苏的祭酒先生们对此也是再无话可说。
好些对儒家横练术嗤之以鼻的祭酒先生私下里偷偷修炼起这门练体功法。
若是此时再装着、端着,不是与自己过不过嘛。
接连一月的授课,每日系统都会有奖励发下,不过相对于实力越发强劲的孔苏而言,那些奖励确实是有些杯水车薪了。
这日,孔苏再度授课。
学堂之内自是坐满学子的,满脸期待的等待孔苏的到来。
可未曾等来孔苏,倒是等来了好几位祭酒先生。
看着联袂步入学堂的祭酒先生,原本喧闹的学堂之内顷刻间便已安静下来。
众学子皆以为几位祭酒先生乃是前来帮王祭酒一月前在孔苏课堂之上吃瘪之事找回颜面的。
尽管心里对几位祭酒先生有所微词,嘴上却是不敢表达出丝毫不满。
见几位祭酒先生步入听课席。
当即有士子起身让座。
几位祭酒先生入座,却不是那日王祭酒那般脸色低沉,反倒是有说有笑。
众士子见这一幕,不禁困惑。
莫非几位祭酒先生不是来寻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