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学子散去。
徐风年这才来到孔苏身前,故作正经,拱手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难不成是要给学生开小灶?”
徐风年心中窃喜,暗道这拜了师就是与他人不同,还能得到孔先生单独的教导。
只是不知道言行惊人的孔先生会单独教导自己什么,是不是还有同儒家横练术一般强劲的功法。
孔苏勾起嘴角,点头道:“你既然拜我为师,是要狠狠关照你一番。”
看到徐风年窃喜的样子,孔苏心道:你且先高兴着吧,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徐谓熊上前一步,抬头注目孔苏。
今日的徐谓熊一身儒衫紧紧贴合娇躯,唇红齿白,眼眸时刻散发着光彩,比之昨日更加有女人味了。
而她的孔苏的态度更是在潜移默化中天差地别,仰慕中带着恭敬,她不仅是倾慕孔苏,更是信服他的学说。
“孔先生,不知道学生是否可以旁观?”
孔苏欣然点头:“有何不可。”
今日再见徐谓熊,孔苏觉得好生奇怪,为何一日不见,徐谓熊似乎更加妩媚了?
看着自己眼神好似在欣赏稀世珍宝一般。
……
三人穿过紫竹林,步入紫竹园。
孔苏于徐凤年身前站定,缓缓出声。
“从今日起,由我亲自教导你炼体方面的修行。”
“不过你体内暂时还没有文气以及浩然正气,那儒家横练术暂时还无法习得。你这幅身子骨养尊处优惯了,弱得可怜,为师便先帮你炼体,待你体内何时有了文浩二气,再去修那儒家横练术。”
一旁的徐谓熊眼神中满是期待,自家弟弟这幅身子骨是弱了些,不知孔先生会如何帮助自家弟弟炼体。
“为师只演示一次,你且瞧仔细了。”
孔苏低喝出声,也不管地上脏是不脏,当即席地而坐。
只见孔苏于地面躺平,伸展身躯,两腿屈膝,双手弯曲置于脑后,腰部发力,上半身向上,于地面直立位置停住,下半身纹丝不动。
“这是第一式仰卧起坐,主练腰腹,且看第二式。”
孔苏翻身而起,矮下身子,双臂伸出支撑着地面,间隔略宽于肩头位置,身体舒展,于地面平行。
摆正姿势后,孔苏双臂弯曲,身子也跟着沉了下去,待到大臂与其身体齐平才支起身来,如此反复。
“此乃俯卧撑,主练上肢。”
孔苏起身,身躯微微一震,将周身尘土震散。
“先把这两式熟稔掌握。”
徐风年虽是第一次见这种炼体之术,心觉怪异,但既然是孔苏所授,也不犹豫,当即躺下身子,按孔苏此前仰卧起坐的姿势,照猫画虎。
徐风年尝试着做了一个,左摇右晃,看上去轻松极了,根本就不似什么炼体之术。
孔苏见状厉声喝道,“照你这样做,还不如不做。收腹曲背!稳住身形,臀部、双脚不得离地!”
徐风年收敛脸上神色,照着孔苏所说的要领做。
这一次,想要起身竟是艰难万分,好似有什么巨物阻挡着上身的仰起。
好不容易咬牙完整做了一个,忍不住想要卸力之时,又被孔苏一阵呵斥。
吓得徐风年连忙聚力,继续做着仰卧起坐。
闻讯赶来的老黄正巧看到徐风年吭哧吭哧的做着仰卧起坐。
忽的,他脸上的笑意凝固,本来是准备出言嘲笑徐风年一番的他凝眸细细看去。
徐风年的这套怪异动作……
“黄老,你也发现了?”
徐谓熊挪动步子来到老黄身侧,她知道老黄的非凡之处,绝非普通人,而是一名实力强劲的剑客。
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且成为了他北凉王府的马夫。
“这是什么功法?怎的如此怪异?”
徐谓熊微微一笑:“这是孔先生传授给风年的炼体术。”
“好生厉害的孔先生,这门动作对腰腹的训练可谓是到了极致。”第一次见到这异类的炼体之术,老黄啧啧称奇。
徐谓熊点头,目光看向孔苏,神采奕奕,呢喃道:“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可真正令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几个要仰卧起坐之后,孔苏又让徐风年练习俯卧撑,后续甚至是开合跳、负重跑都给用上了。
今日的关键不在于如何训练徐风年,而是要让他掌握所有动作的关键要领。
一旁的老黄与徐谓熊两人可是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看下来的,两人自然能够看出孔苏所授的这一整套动作于自身有多大的好处。
老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孔先生所授的这套动作虽看上去极为怪异,却是十分合理,一切都循序渐进,于不曾习武之人而言,大有裨益!”
“这套纲领,无需内力,天下人人皆可修,孔先生真是神了!”
听到老黄夸赞的话语,徐谓熊眼眸中的得意之色更盛。
“确实是人人都能习得的练体之术,若是能够用在军中……”
话分两头,徐凤年这边可就惨了。
院子当中时不时响起徐风年的哀嚎声。
被孔苏眼神注视着的徐风年叫苦连天,若不是高大威武的孔苏站在身旁监督,恐怕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在孔苏极具威慑力的眼神注视下,徐风年就是想反悔不当其弟子也不成了。
更遑论二姐还在一旁看着他,就是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反悔的话。
一直到日落西山,孔苏才叫停徐风年,示意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今日便先到这里,动作纲领你已记下,明日过来继续练。”
听到明日还要继续练,瘫软在地的徐风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师这是不准备让他活了啊。
孔先生所传授的这套动作虽然简单,天底下绝大部分人都能学会,可反复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却是十分累人,仿佛要将他最后一丝潜力都给榨干似的。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赶紧回到住所躺下,一觉睡到通天亮。
满头大汗如泉涌的徐风年尝试着站起来,战战两腿刚一发力,钻心的酸爽传来,脚下一软,再度跌坐在地。
无奈,只得伸手朝院子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