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指着笔记本,不可置信的说道:“爷爷,你说这些鬼画符的东西,是宝贝?”
“胡闹!什么鬼画符,这是天行九针的行针图,这是中医的瑰宝,价值连城!”孙南华板着脸呵斥一声。
哗!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天啊,这竟然是天行九针?孙老研究了半辈子都没有领悟的失传绝学,竟然被一个年轻人补齐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
“金陵何时出了这位天之骄子。”
孙芷溪更是张大红唇,美眸一片震惊不可思议,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真的是天行九针?
难道,那个混蛋没有骗自己,他真的是在帮爷爷补齐最后几针?
“可惜了,这天行九针还差最后一针没有补齐。这,这可真是天大的遗憾啊。”
孙南华急的抓耳挠腮,随后他老脸激动的四处寻找:“人呢?那位补齐天行九针的那位高人呢,去哪了?”
在场众人也跟着四处张望,交头接耳的找人。
“孙,孙老,别找了。人已经走了。”药铺伙计神色尴尬说道。
“那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没有?地址呢?”孙南华仍不死心。
“没,没有,当时孙小姐就差指着鼻子骂人家了,人家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啊。”伙计无力吐槽。
孙芷溪自知理亏,也不由得愧疚的低下头,俏脸一片通红。
“哎,你这丫头,真是白白葬送了天大的机缘。”孙南华很是惋惜的感叹一声,他紧握着笔记本,感慨道:
“就差一步,我就能得到完全版的天行九针,发扬传承中医,让中医在国际医学界再绽放光芒。”
“而陆王爷的病,也有救了。”
孙南华神色黯淡,布满沧桑的双眸中,有着太多的意难平。
孙芷溪咬着红唇,眼圈通红,虽然她心怀愧疚,但仍然有些不服气:“爷爷,我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医学成果吗,我哪里知道这家伙真的会天行九针。而且,没准他是瞎蒙的,连他都未必会最后一针。”
“这家伙看上去年纪还没我大呢,就算懂点医术,又有什么水平。”
孙芷溪不服气的嘟囔一句。
“胡说!芷溪,你年纪轻轻,怎么也老气横秋,玩起论资排辈那一套了?按照你的说法,海里的乌龟王八活的岁数大,它们岂不是医术最高明的神医?”孙南华板着脸训斥道。
在场众人闻言忍俊不禁,全都憋不住笑了。
这也让孙芷溪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再也不好意思吭声了。
“算了,这都是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孙南华望着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针法图,沉声道:“明天我去金陵王府为陆王爷复诊,到时候让金陵王族动用能量,看看能否找到这位高人。”
他扫了孙芷溪一眼,嘱咐道:“芷溪,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你得好好跟人赔礼道歉,不能失了礼数,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爷爷。”孙芷溪撇撇嘴,瓮声瓮气的说道。
只是回想起这个浑蛋,出言不逊故意调戏自己,让自己出糗的那一幕,孙芷溪忍不住俏脸火烫,默默的攥紧拳头:
哼,就算你有点本事,也是个色狼,姑奶奶饶不了你!
…
与此同时,位于某处安静的丛林中。
“阿嚏!”
秦风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随即,他缓缓起身,欣慰的望着眼前刚出炉的两粒丹药:
夜风吹来,丹药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让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四周的小动物们,也全都偷偷跑过来,探出小脑瓜,贪婪而享受的吮吸着空气——
“九转归元丹,成了!”
秦风深呼一口气。
这可是自己炼制的,品级最上等的丹药了,就这么给陆王爷吃了,他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还好,自己还有富余,能够留下一颗。
秦风马上给陆凝霜打过去电话,“九转回元丹练成了,明天就能为你父亲治病。”
“那太好了,明天我派人过去接你。”陆凝霜声音很是激动。
秦风笑了笑,“算了吧,我自己过去,我和你母亲有仇,我怕她半路给我麻翻了,送到缅北。”
“哼,油嘴滑舌。”陆凝霜娇嗔一声,“那我把地址给你,明天见。”
“好。”秦风回应道。
…
傍晚,金陵市中心。
霓虹璀璨,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一片繁华都市景象。
而就在这现代时尚化的都市中,一位身穿白衣,气质冷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的女子,漫步在街头,格外的引人注目。
“金陵城的变化真大啊,不知道爸妈他们还好吗?”白衣女人美眸环扫周围,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这白衣女人,正是刚刚从玄阴宗下山的柳少青。
她一身古装打扮,行走在这座繁华而又陌生的都市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滴滴滴——”
正这时,一辆火红色法拉利跑车,犹如一道闪电蹿了出来,一个帅气的飘逸转弯,停在了柳少青面前。
“师姐,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啊。”
一个全身奢侈品潮牌,身材挺拔,打扮帅气时尚的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捧玫瑰花:
“师姐送你的,车里还有我精心为二老准备的礼物,我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去。”
豪车,帅哥,古风美女!
一时间吸引足了眼球,引来不少人围观,拍照打卡留念。
柳少青美眸扫过男人一身浮夸奢侈的打扮,柳眉蹙起:“厉千绝,你忘了师父的教导了吗?我们下山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引起世俗界的慌乱,对于宗门不利,你看看你现在,一身浮夸,奢靡无度,恨不得把嚣张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这浮夸男人,正是玄阴宗的少宗主,她师父的独子,厉千绝。
厉千绝却是撇撇嘴,显得不屑一顾,很是随意:“师姐,你也太死板了,宗门的规矩是约束那些普通弟子的,我们两个是什么身份?何必遵守那些古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