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人觉得程祁会搞砸了,毕竟,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千金们,可以是执掌家业,也可以是吃喝玩乐,但是却不可能会做饭。
想吃什么的,都会有最好的在这侯着,甚至都不用开口,何必要自己辛辛苦苦来做?
程祁居然在聚会这样的场合下特地给宁禾悦做了一顿吃的,还做的这样好,不得不承认,程祁确实是费了心思了。
“你还真的做出来了?”宁禾悦看着这碗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面,有些不可置信道。
“那当然,快尝尝,味道怎么样?”程祁笑着道。
宁禾悦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了,只是这么一口,宁禾悦就露出了满意赞许的表情,“不错,很好吃,你什么时候偷偷学了的?”
“这些天你不是也没空吗?我刚好又不忙,我就自己琢磨着做点吃的,以后等我们结婚了,在家里做饭我也能深夜给你煮点面,早上给你煮点粥,下午要是下班早的话,也能够给你准备个晚饭,偶尔咱们自己也下厨做做饭。”程祁道。
旁边的其他人听着,都是不可思议,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能够维持好表面的和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寻常人家这样的烟火气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奢侈。
要是是其他人,这些被惯坏了的公子哥儿和千金大小姐们肯定是不相信的,说不定还要砸场子,跟他们这些人在这演纯爱?
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们肯定要觉得是演戏,哪怕是别的豪门联姻的,但是程祁和宁禾悦这样的身份的,用得着在他们面前演戏给他们看吗?
而且他们不打算签订婚前财产协议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流传开了。
都在说程家祖孙三代出情种。
在众多江南高门大户,名门世家里面,也就是程家,三代人了都没传出来半点花边绯闻。
加上程祁之前的那番话,外面现在都以为这三代人都是赚钱的机器。
更是让程祁成为了众多少女的梦。
就算是不说程祁的长相,就说他的家世,有些人就算是要去给小三伺候月子都是愿意的,谁让程家能够给的东西也太多了。
对于程祁的话,宁禾悦自然是觉得有道理的,直接不顾形象的大口吃了口蟹黄面,“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那我改天也去找几个厨子去好好学习学习厨艺,我也投桃报李,今天可真是辛苦程总了。”
“这有什么的?给你做饭不是应该吗?我给你做饭又不是为了让你投桃报李,我今天还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呢。”程祁笑着道。
“你又买什么新年礼物了?”宁禾悦惊喜道。
“保密,等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给你吧。”程祁风轻云淡道。
“要我说,你好歹也是那么大的一个公司的老总,你这么的给我做饭,会不会太给你丢脸了?”宁禾悦担心道。
“怕什么?我给我媳妇做饭,这也没有犯法吧?而且我们江南男人不是出了名的对老婆好的吗?”程祁大手一挥道。
“对,程总说的没错,悦悦,他们江南男人多数还是出了名对老婆好的,你是真的好福气。”一袭红色晚礼服的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巴掌大的小脸,五官一切都好像是刚刚好,都长得恰到好处,极雅极艳,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连看惯了各种诧异嫣红的程祁看到了,也是眼前一亮。
“季姐姐。”程祁客气道,这是季以辰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季家大小姐,季蕴,小字,季蓁蓁,也是季家的继承人。
季蕴举手投足间带着的世家贵女的傲气和贵气看着也让人对她就生出了三分敬意了,让人不敢小觊。
程祁对她客气,看着的不是季家的脸面,而是她的母族—燕京世家大族赵家。
季蕴的母亲是当年赵家的嫡系大小姐,当年也是季家家主的祖父母三次亲自去燕京提亲,才把季蕴的母亲娶回来的。
从一出生起,季蕴也是女凭母贵,在季家受尽宠爱,但是在母亲离世,父亲续弦了以后,就去了燕京的赵家。
除了寒暑假,季蕴不会回江南这边,可是凭着她母亲当年在江南圈子里的人脉和身份地位,他们这些小辈儿,那个不是客客气气叫季蕴一声姐。
“我听说你们俩订婚了,之前一直在燕京,没有能抽空回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等会儿,我敬你们两杯。”季蕴笑着道。
“客气了,应该是我们敬你才是,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儿?”宁禾悦倒是不拘束,和她也还算熟稔。
毕竟,她弟弟季以辰是程祁的好兄弟,以前,她会和季蕴一起玩,然后从季蕴嘴里也能从季以辰那听说程祁的更多事情。
“我吃过了,程祁的心意就留着给你吧,我也真是没想到,咱们程公子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这可真是难得,悦悦,你有福气。”季蕴说着拿起一边的一杯香槟,对着宁禾悦和程祁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微微抿了口。
程祁和宁禾悦也是同时举起了酒杯,对着季蕴也举杯敬酒抿了口。
“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我们还想给你准备个聚会呢。”程祁道。
“这不是今天刚到?给你们surprise,怎么样不错吧?”季蕴笑着道。
“当然,很不错,这次你回来准备待多久?”程祁反问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个洗手间,失陪。”宁禾悦起身来,说道。
【这次是要回来继承家业了吧?】
【果真是有气势,不愧是在赵家老太君身边长大的姑娘】
【可惜了,这么好的季姐姐,最后也还是要落到了萧逸的手里了】
【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要不是季以辰实在不争气,抢不过,我都想让季以辰上位了】
季蕴本来在跟程祁闲话家常,可是却听到了这不一样的声音,而坐着在自己对面的程祁分明就没有开口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