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兔兔不见了

“白瑄,外头子越师兄找你。”

说话的是白瑄的舍友,外门的弟子众多,就算玄霄派地域再广,也不可能让每个弟子都住单人间。

白瑄有着几个掌门徒弟当靠山,本来应该四人一个房间,这会儿加上白瑄也就两个人。

舍友一个劲儿的朝着白瑄挤眉弄眼,似乎在意味着什么。

白瑄脸蛋一红,“我只是把他当哥哥。”

“是是是!”

舍友神色暧昧不清,待白瑄出去了之后,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感慨白瑄异性缘真好。

白瑄出门没有走几步路,却看见桂花树下站着一个八尺男儿。

树荫挡住了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清风吹起了他的衣角,有种飘飘然而遗世独立的感觉。

“子越哥哥!”

白瑄羞红了脸。

“都已经晚上了,你还叫我出来干什么?”

她似乎很恪守礼仪规矩,但要是真的遵守,在当初就应该已经拒绝的。

“我知道今日小师妹的一番话,惹了你不快。”

“我是来向你赔罪的。”

谷子越今日还是有些尴尬的,他从入了金丹就一直在凡世历练,习惯了用金银来衡量。

今天确实是翻了车,忘了修仙界的规矩,身上没有带一颗灵石,所以白瑄心心念念的手镯并没有买到。

谷子越低着头,等待着白瑄的回应,没有看到她悄悄红了眼眶。

“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本来我都已经忘记了……”

还没说完,白瑄就已经泣不成声。

谷子越一时间手足无措。

“别,别哭。”

“知道你喜欢今日的那手镯,特意回屋拿了灵石,帮你买了下来。”

谷子越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檀木的盒子,上面是今日那店铺的标志。

白瑄虽然没有钱,但是也是个识货的。

扭扭捏捏的,心中是想要,但是却不想要的这么直接。

“别纠结了,拿着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这要是让清清知道了……”

白瑄看着谷子越硬塞在她手中的盒子,轻轻的咬着下唇。

“明日她就要下山历练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回不来。”

历练不是什么小事,这些都是要经过掌门长老同意的。

这不算什么秘密,白瑄作为外门弟子不知道也正常。

“历练?”

白瑄眼中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真羡慕清清,小小年纪就在修炼上有如此成就。”

谷子越一愣,十六岁的金丹,那就是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天才。

就连当年在修仙界名扬四海的沈鹤年,他的师父,也是二十岁结丹,现如今未至百岁化神的天才。

如果沈鹤年能在三年内突破化神,那便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合体期大能。

只可惜,这不太现实。

像这种大境界的突破,少则五年,多则十年甚至几十年。

“你也不用羡慕,其实你的天赋也很好。”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不过一年,你就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练气巅峰大圆满,你的天赋才是真正的无人能及。”

沈清清不算什么,她出生便被天材地宝围着,有如今的成就,只能说她命好。

“嗯!”

……

……

“阿啾!”

“阿啾!阿啾!”

沈清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是不是着凉了?”

看着沈清清难受的揉了揉鼻子,祝锦安仅仅只是瞥了一眼。

“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至于是谁在骂她,不是白瑄,就是白瑄的推崇者。

“因果轮回,在背后说人不是,给自己徒增口业。”

“大哥,”沈清清转过头对着祝锦安,“你就真的不来帮我清理一下东西吗?”

从回来到现在,除了刚刚那一下祝锦安移了个视线,他一动未动。

“女儿家的东西,我不适合。”

“那你还在这干嘛?”

“我要督促你,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下山。”

沈清清将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上一扔。

“不清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全部装到储物戒里面,也不占地方。”

反正就是一个戒指,总好过人家背着一个包裹跋山涉水。

“随你!”

祝锦安起身。

“明天早上我过来叫你。”

时辰不早了,祝锦安也没有打算在这里留宿,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晚点!”

沈清清扯着嗓子喊,祝锦安早已远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人走了,沈清清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

她太累了,沈清清头一歪人就睡着了。

“平时我家兔兔很乖的,它不会乱跑,流云山这么远,它怎么也不可能跑到这来。”

“白瑄师妹,你不要为沈清清再辩解了,物证在这里,铁证如山。”

“呸,沈清清一向嚣张跋扈,要是瞧见瑄瑄的兔兔可爱,抓了吃也不一定……”

沈清清烦躁的捂着耳朵,在床上辗转反侧。

实在是受不了外界的喧嚣,她一个枕头精确的从窗户扔了出去。

“烦不烦啊你们,一大清早的围在这里狗吠什么?”

沈清清是没想到躲过了祝锦安,还是有些不长眼的人在自己这瞎蹦跶。

外面消停了。

随即又吵了起来。

“沈清清,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

“我们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懈怠懒惰,现在你睡觉还有理了?”

沈清清火了,沈清清炸了,扰人清梦还有理了是吧!

她翻身,抓起自己身边的剑,出了门。

“沈清清,快点起来,什么仇什么怨,你不能好好解释清楚,偏偏要拿灵宠撒气。”

话音刚落,一柄剑直直插入自己面前的土地。

瞧着使了些力道,剑身没入了三分。

“你倒说说,什么仇,什么怨,我又做了何事,犯了众怒?”

说话的人有些怂,看着离自己仅有毫厘之差的剑,不敢再说。

沈清清靠在门框上,眼眸微阖,昏昏欲睡。

没睡醒,眼睛都睁不开。

“跟你讲正事,你这是什么态度!”

谷子越不满沈清清,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和祝锦安十成十的像,却也模仿了七八分。

沈清清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向谷子越:“看不惯啊,看不惯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