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对面的土地?那不是一片芦苇地?原来是可以随便就买下来的?
唉呀呀,失策,早知道她就买了,哦,不对,那个时候她没有多少钱,都随机应变苟着来的。
就连那房子,也是下暴雨后漏水才想修缮,最后老雷公说修不了不如重建,她才捏着手上紧巴巴的钱精打细算重建的,然后,就弄成现在这样四平八稳又五脏俱全了。
王书颜有些惋惜的问:“村里人买的?”
周颂卿道:“不是,是资助的乡绅买的,他说是帮亲戚买的,他的叔父一家想举家搬到方子口村养老。”
唉,如果早知道土地能买下来,就问一下价格了,围起来当个练武场也是挺好的。
等从李老爹医馆走出来,王书颜好奇问价格:“卖了多少钱?”
周颂卿笑道:“人家都来资助‘义学堂’了自然不能收多,他买了十亩,又是荒地,每亩按六两算。”
王书颜羡慕了,果然是乡绅富户,十亩地就这样一眼不眨的买下来了。
早知道她把自己家的荒地让里正阿叔帮忙卖了,这可是六十两呢,也不去想人家会不会想买,就是可惜了那飞走的六十两。
不过想起自己家啥粮都没种,她也有规划种植药材的打算,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她还是对里正阿叔说:“阿叔,如果还有乡绅想买地,就推荐一下我家的荒地吧。”
五十亩光长茅草的荒地,她是一想到开荒就想哭。
周颂卿无语:“……你家啥粮都没种,怎么就想卖地了,你现在又不急用钱。”
今年天气恶劣,虽然雨水频繁,但也因为太频繁和太热影响了秋收,一亩田地的收成比去年少了十分之一、二之间。
而她家,每天都是靠买粮度日,虽然,他都是主动卖她家粮,价格也收得少,但因为存了旁的私心,那钱到底拿得烫手。
因此,周颂卿是最希望她家能种粮的。
王书颜思量后道:“十亩吧,卖个十亩出去,五十亩地开荒我想想都头大。”
周颂卿觉得她忘本了,在村里生存,土地才是根本啊,笑骂道:“现在药厂都要建了,你又不愁钱。”
说到建药厂,说到土地,两人神色一愣,然后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还选啥址啊,直接在她家的荒地割一块出来盖不就行了,这样一来,她和李大夫还不用掏一个子出去,多好啊。
……
“哟,成药订单这么多,得准备请人了吧?”张氏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目光炯炯,一旁的苏桂花也听得心惊,五万瓶成药呢,这得挣多少钱啊?这个量肯定是要请工的,那她可以跟要好的小姐妹们说一声了。
王书颜点头:“是要请的,不过也得等药厂建好,所以啊。”看了苏桂花一眼,笑道:“打算跟老雷公商量要小雷师父过来盖药厂。”
苏桂花脸上飞红:“他本来主是干这行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颜姐儿,到时候需要请多少人?需要女工吗?”
王书颜点头:“需要的,不过还没规划好,到时候,桂花阿姊多帮我介绍些会干活的女工来。”
苏桂花笑着爽快应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自从苏桂花来了之后,家务方面王书颜终于不再浑水摸鱼的干,她不喜欢干家务,她喜欢研究成药和厕纸,虽然后者还在实验阶段,但是也忙得很,不比做成药轻松。
没有订单的时候,王书颜除了对小元正做初步的体能训练外,每天清晨都拉二郞三人起来站桩。
一桩就是一个时辰,苏桂香每天一到看到他们站在院子的围墙齐整整的站着,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因为她觉得那画面实在好笑。
站桩一开始是没有二郞三郞的,二郞三郞觉得她偏心,哭闹要学,王书颜本来就想培养他们的体智育,便与他们口头协议:“既要学,便是再苦再累都只能坚持,不许后悔,如果中途放弃,你们就别想跟我学本事了。”
二郞重重点头,三郞却迟疑了,但是又怕自己被落下,也梗着脖子答应了。
阿姊的本事可是山神梦里赐予的,怎么会想不开不要呢?
小元正心里暗叹,把劝阻的话咽了回去,二郞三郞到底是太单纯了。
最后,第一天站桩不到一刻钟,二郞三郞都后悔了,却因想起阿姊的话又颤着小腿坚持下来。
之后,这壮观的一幕被奉乐行小姑娘过来玩的时候看到了,她不能理解却大受震惊,问二郞三郞后才知道颜阿姊已经在教他们真‘本事’了,她当即热血澎湃求着想加入。
王书颜挑眉:“你确定?”上下打量了奉乐行小姑娘的小胳膊小腿,一脸质疑。
奉乐行觉得自己离女侠的距离更近一步,一脸郑重:“确定确定,颜阿姊千万要教我。”
多笋隐隐觉得不对,又知道自己小姐已经魔怔劝不住,干脆就不劝了。
王书颜嘴角一扬,大方同应了,反正她家墙面多,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所谓,这样才有氛围,才能互相鼓励和刺激。
就这样,苏桂花第二天清早过来的时候,发现墙上多了一个小姑娃,第三天,又多了一个哭丧着脸的多笋。
苏桂花:……
坐在轮椅的张氏看着二郞三郞狂抖的小腿,斟酌思量后:……算了,孩子们多锻炼对身体好。
站完桩,比跑步流得汗还多,随着一天天坚持锻炼耐力,他们已经可以稳稳站桩一个时辰了。
过后,王书颜便领着他们进竹林认药材,采药采蘑菇,种药苗剥树皮,一不小心就表演了捕蛇技,没把他们吓哭,却别他们吓得更加坚定要学‘本事’的决定,除了三郞。
剥完树皮,王书颜领着他们到小溪旁刷树皮,总之就是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的服从。
王书颜把剥下来洗好的树皮捆起来扔到大锅里煮,帮忙生火的小元问:“阿姊,这些煮后可以做什么?”
现在他已经不叫她王阿姊,直接叫阿姊,不知道的村民有时候都以为他才是二郞。
“可以做纸。”王书颜一边翻腾一翻回答。
小跟班奉乐行惊叹点:“原来纸是煮过来的。”
王书颜叹气:“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要煮、泡、晾、捣,然后反反复复,时间耗费都以三个月到一年。
太久了,实在太久了。
所以,她打算用另一种方式。
等煮好的树皮被她拿到溪边像洗衣服一样又甩又拍又搓了好几遍,就扔到稍深的溪水压好,她就招呼孩子们回去。
他们都懵了,就这样走了?
王书颜笑着解释:“树皮变成纸,还要泡澡一段时间。”
小屁孩子几个才懵懂离开。
除了站桩,小元正每天都是被王书颜单独拎起来训练,不管二郞三郞怎么闹都没用,一句话‘你们还小’就堵回去了。
学格斗防身射箭这些,二郞三郞自然是小的,小元正是情况特殊,她才会教的。
奉乐行知道后死皮赖脸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颜阿姊,我可不小啊,你就教我吧。”
王书颜同意了,有对手才能看到学习的成效。
她就这样‘清闲又热闹’的等到了新订单,这个消息一来,她就知道自己,要发财了!
而张氏,嫁給谁都不会被吐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