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牛气冲天，单枪匹马就能摆平张家，结果发现自己天真了，背后的门道深着呢。”张非凡心里默默复盘，自嘲了一番。
“事儿都办了，我也不多啰嗦，就提醒你一句，别小瞧了这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色。”张老爷子话到此处，便没再往下说。
“接下来，得让你开开眼界，讲讲现在的武林江湖是个啥光景。”
“武林？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张非凡一脸诧异。
“怎么没有？那些江湖中人，从来就没真正退出过历史舞台。”张老爷子眼神里闪烁着旧日风云的光芒。
这话让张非凡心头一震，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退出过？这话怎么说？”张非凡追问。
“字面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张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修道界为何能重新繁荣起来？”老爷子抛出一个问题。
“历史书上写了啊，南三书那帮人挖墓考古，挖出了古代修道秘籍，这才带火了修道嘛。”张非凡挠挠头，疑惑地说。
“对，就是从那次事件之后，修道界才重焕生机。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秘籍最初的源头在哪里？”张老爷子抿了口茶，意味深长。
“我们只是对那些古老的修道秘籍进行了深化研究，但最初的秘籍，那可都是古人们一步步琢磨出来的智慧结晶。秘籍一出炉，自然有人争着学，学的人多了，就形成了门派！虽然表面上风光不再，可私底下的门派传承从来没断过。”
“后来嘛，这些秘籍被翻出来，修道界就像春天到了，万物复苏。那些传承完整的门派，一下就成了潮流尖端。他们有系统，吸引了一大批粉丝，而且他们思想活络得很，趁着修道热浪，招贤纳士，扩展关系网，一个个修道集团就这么建起来了。”
“有了人才和关系，钱自然滚滚而来，他们又用这些钱，聘请各路高人，钻研发更牛的修道技术。那时候，他们的研究深度，都能跟国家的比肩了。”
“钱袋子鼓了，势力大了，扩张速度跟坐火箭似的。到现在，他们自成一派，连国家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武艺高强的人多了，难免有不守规矩的。为了管理这些‘江湖儿女’，国家特别设立了几个部门。”
“特殊部门？比如那个特别行动组？”张非凡听得云里雾里，满头问号。
“特别行动组只是其中之一，主要管豪门间的修道高手斗殴，严格说来，不算专门针对武林的。”
老爷子耐心解释。
“像你搞垮张家这种事，就归特别行动组管。但我们占理，他们也无可奈何。”
“那专门管武林的是啥？叫龙组？”张非凡好奇心大起。
“武林特殊事件处理局，简称武衙。”张老爷子道。
“这名字，听着就霸气，我还以为会叫六扇门之类的呢。”张非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别整天胡思乱想。”张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这些武林人士不安分，为啥不直接取缔了呢？”张非凡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都什么年代了，取缔几个帮派社团，对国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张非凡疑惑地问。
“嘿，这事儿你以后慢慢就会懂。现在嘛，少打听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张老爷子抛给张非凡一个深意满满的微笑。
“现在的武林啊，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打扰平民百姓，不影响国家和社会的安定，国家一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自己玩去。”
“自己玩？那他们要是违法乱纪呢？”张非凡一时没转过弯来。
“违法？那还得了，抓起来啊，该判刑的判，该严惩的严惩。”张老爷子板起脸，说得斩钉截铁。
“你糊涂了吧？前提条件是啥？不扰民，不乱社会秩序。”张老爷子轻轻弹了下张非凡的脑门。
“也就是说，他们武林内部怎么斗都没事，高层懒得管。但要是欺负到圈外人头上，或者搞得社会动荡，那上面可不会手下留情。”
“哦，我懂了。”张非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没错，所谓的武林，说到底也就是一群有组织的业余爱好者，哪能和国家机器相提并论。
“那武衙是干啥的？既然都放手让他们自治了？”张非凡又向张老爷子打听。
“自治是自治，但你也知道，练武的人大多心高气傲，有几个不安分的刺头。特别是那些自认为武功盖世的高手，惹是生非的不在少数。武衙就是专门收拾这些武林捣蛋鬼，维护秩序的。”
“这么说，武衙就是个超级保镖团？”张非凡打趣道。
“什么保镖团，别胡扯。”张老爷子瞪了张非凡一眼，随即自己也乐了。
“别小看了武衙，能镇得住武林，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你身为张家后辈，以后也不会涉足武衙，所以你就别瞎操心了。”
“既然武衙跟我没关系，您老人家扯这么多武林的八卦干啥？”张非凡故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张老爷子嘿嘿一笑，那笑容在张非凡眼里显得格外狡黠。
“我可没说整个武林都和你没关系哦。”老爷子话里有话。
张非凡心里犯嘀咕，追问：“那我跟武林能扯上啥关系？”
“武林里门派多如牛毛，看似杂乱无章，但实际上秩序井然。尤其是武当、少林两大门派，堪称武林领袖，还和上头保持着良好关系。”
“但说到底，这两派虽然关系不错，却也保持着距离，上头对他们也是又敬又畏，时不时得敲打敲打，提醒他们别太过火。”
张老爷子悠悠道来，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张非凡听得一愣一愣的：“能让上头都忌惮？这背后有啥门道？”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现在还不用知道。别急，听我说完。”
张非凡乖乖闭嘴，毕竟对方是自家爷爷，尊敬长辈是基本礼仪。
“敲打这两派，当然不能硬来，得把握分寸。高手对决自然有人应付，但光是高手层面的较量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