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赢不了你?甚至,连你一拳都抵挡不住?”张贺成艰难地问道。
他原以为,即便张非凡与自己境界相当,凭借自己多出的几十年经验,也能轻松取胜。
毕竟在同境界下,老手通常能碾压新人。但张贺成从未料到,自己会败得如此彻底,仅一拳,就被打得飞出去。此刻,他五脏六腑仿佛在燃烧,稍一动作,体内的伤势就加剧。
即便如此,张贺成仍旧强忍剧痛,一点一滴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心中憋屈得很,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败北了。”想知道为啥你连我一拳都接不住?”张非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因为我内外兼修嘛!”
这内外兼修,可不是简单的1+1=2,而是肉体力量与内力的双重加持,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几乎能翻一番。
虽说外家功夫练到极致也能产生不俗的内力,但单论内力强度,怎能和专攻内功的相比?外功要和内功平起平坐,必须得有强悍的身体素质做支撑。
而张非凡练的金刚不坏身,给他带来了惊人的肉身强度,《不死印法》又赋予了他庞大的内力。这两门功法,随便拎一个出来,在玄级功法中都是顶尖的,二者结合到巅峰,让张非凡在同阶中近乎无敌。
之前张非凡从未尝试过双管齐下,直到与张成书的对决中,他首次在实战中融合了两种力量,但当时还在摸索阶段。
而与张贺成的较量中,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内外兼修的窍门,小试牛刀,效果惊人。他摊开手掌,生死二气游走其上,足证所言非虚。
“内外兼修?两门玄级功法?”张贺成的脸色瞬间苍白。
“内外兼修可不是随便挑两门功法就能行的。必须是同等级别的功法,而且都要修炼到很高的层次,否则就成了主修一门,辅修一门,称不上真正的内外兼修。一门玄级功法已是千载难逢,你竟然内外各修一门,我输得不冤枉。”张贺成的眼神渐渐黯淡。
玄级功法本就稀缺,要想修炼,还得看是否契合,一个人能匹配一门玄级功法已属不易,更别说两门,还必须是一内一外,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
要知道,能接触玄级功法的多半是豪门后代,基数本身就小,再考虑各种条件限制,几乎不可能实现。若是在习武之人普遍修炼玄级功法的国家,偶尔出个能内外兼修的天才还说得过去。
可现实中,能修炼玄级功法的人凤毛麟角,别说内外兼修两门的几率有多渺茫,就算真有这样的奇才,哪家哪户又能恰好同时拥有两门一内一外的玄级功法?顶级豪门往往也就掌握一门玄级功法而已。
所以,张贺成从未设想有人能做到内外兼修两门玄级功法,这在常人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
玄级功法修炼难度之大,不专心致志修炼一门,还妄想内外兼修?但张非凡偏偏不是常人。
有了系统的张非凡,堪称世上最逆天的存在。
玄级功法稀缺?小意思,动动手指就能研发出一堆。修炼难度大?只要有足够的修行积分,眨眼间就能登峰造极,让你瞧瞧。
“内外兼修?你这家伙,怎可能做到内外兼修的?”
张贺成压根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逆天的角色。
“好了,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能胜你一筹了,也算死得明白吧?”
张非凡目光凌厉,步步紧逼向张贺成。
“想杀我?哈哈,你真以为你能动手?”
张贺成见张非凡眼里杀气腾腾,非但不惧,反而狂笑起来。
“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手下败将而已。”张非凡淡淡抛出四个字。
“咳咳咳。”张贺成一阵猛咳。
“我是张家的家主,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
见张非凡脚步未曾停歇,张贺成连忙高声提醒。
“张家家主又如何?”
张非凡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看着张贺成。
“张家何时怕过一个张家家主?杀了你,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张贺成挑眉望着张非凡。
“你大概不明白,你真的太天真了。”
“我哪里不明白?”张非凡反问道。
“我们张家也是顶尖豪门之一,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扳倒?张家的影响力早已渗透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要想削弱张家,让张家从六大家族中掉队,还有那么点可能。但想杀我?你得先问问国家答不答应。”
“怎么说我也身居要职,张家在商界的分量更是举足轻重。我若有个三长两短,社会动荡了怎么办?国家可不会坐视不理。张家难道还敢和国家叫板不成?”
“那你们怎么敢对华家家主动手?”张非凡眉头一皱。
“华家同样是六大家族之一,你能对华家家主下手,我为何不能?这能相提并论吗?”
提起华家,张贺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华家人才凋零,华云竹算是有点潜力,但终究是个后辈。中间那一代更是没出息,都混在些无关紧要的位置。现在的华家,空顶着六大家族的光环,实际上早已名不副实。”
“况且,为了对付华家,我们张家筹备了整整十年,布局深远,横跨两界。消灭华家,我能确保不引发大的动荡。你呢?你能确保消灭张家,不引起社会动荡?你能确保杀我的理由正当,不让国家为难吗?”
“你行吗?”
张贺成的声音逐渐提高,到最后几乎是质问。
张非凡斜睨了华云竹一眼。
“华家不至于那么不堪吧?”
华云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张非凡。
“怎么样?现在你还敢动手吗?”
张贺成得意洋洋地盯着张非凡。
只要他活着,张家就不会倒,大不了东山再起。
“我的几个儿子都在外地担任重要职务。”
“我那孙子张成书是栽在你手里了,可我还有张诗成呢。”
“你若动我一根汗毛,张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平。”
“张诗成?就是那个拜入普静斋的?”华云竹在一旁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听说张诗成是普静斋独苗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