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张非凡淡淡吐出二字。
“愚蠢？”张不繁轻蔑一笑。
“你不相信，仅凭空灵水，十年内就能颠覆张家？夏虫不可语冰，你懂什么。”
“说来也是，你一直躲在张家的庇护下，自己却是个修道门外汉。一个修道小白，怎么会理解实力至上的道理呢？”
“修道门外汉？”杨雪晴疑惑地看向张非凡。张非凡以往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若非亲眼见证过他的厉害，她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用老眼光看他。
张非凡没言语，只是继续戏谑地望着张不繁。“张大少啊张大少，刚得知你的身份时，我确实对你另眼相看。遗憾的是，你不仅是修道的门外汉，还看不清形势。”张不繁连连摇头，“如今，你连成为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张不繁猛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连成为你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张非凡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只得一手捂着肚子。
“笑什么呢？”张不繁被张非凡笑得有些烦躁。
“蚂蚁撼大树，还大言不惭，能不可笑吗？”张非凡吸了一口气，努力收住笑意。
“你看看你周围吧。”张非凡侧头指向张不繁周围，眼里满是怜悯。
张不繁心中一紧，环视四周，只见之前跟随他的江北权贵们此刻都沉默不语，用看待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不仅如此，他们还悄悄后退，试图拉开与张不繁的距离。
“怎么回事？你们躲什么？”张不繁的脸色骤然铁青。
“难道你们不想取代张家？不想成为江北，乃至全国的顶级家族？”张不繁的话不仅没有激起共鸣，反而让那些权贵离他更远了。
“想想吧，有了空灵水，销售能带来多大的利润？能建立起多么广泛的人脉？更不用说，长期饮用空灵水能增强家族子弟的修道基础，加快功法修炼，降低门槛，还没有副作用。这是能全面提升家族实力的宝贝。”
“有了它，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惧怕张家。只要我们团结起来，结成联盟，张家现在也对我们无可奈何。”张不繁拼命鼓动，但江北的权贵们依旧无动于衷。
“啧啧啧，你还不明白吗？”张非凡嘲讽地望着张不繁。
“明白什么？明白江北的权贵都是胆小鬼吗？”张不繁叹了口气。
“胆小鬼？”张非凡嗤笑一声。
“你知道什么是顶级中的顶级豪门吗？没有我张家的同意，你以为谁敢卖你那空灵水？”
“我今天就代表张家宣布，任何买卖空灵水，与你张不繁结交，或与那些地方权贵有瓜葛的，都将被视为张家的敌人，必将受到严惩！”
“你……你真以为张家能一手遮天？”张不繁气急败坏地喊。
“一手遮天？”张非凡摇摇头。
“你问问他们，看谁敢买你的空灵水。”张非凡没有正面回答，但给出了答案。
“龙少爷，你不是要和我们签约吗？不如现在就签吧？”张不繁还在硬撑，但吴大少已经忍不住，拿着装空灵水的水壶走向那位龙少爷。
“别，别过来。”那人见吴大少靠近，连连后退，眼神充满恐惧。
“怎么了？”不安在吴大少心中蔓延。
“我不要了，我不要空灵水了。”龙少爷虽然对着吴大少说，但目光始终盯着张大少，直到张大少点头，他才放松下来。
“龙少爷，你怎么变卦了？刚才你还说要立刻签约的？”吴大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还没签吗？我改变主意不行吗？”龙少爷对吴大少可不客气。吴大少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又转向另一位刚才还哭着喊着要签约的人。
“别看我，我也不想签了。”那人见吴大少望过来，连忙摆手。
吴大少满怀希望地望向其他人，但无论他看向谁，那人立刻避开他的目光，装作不认识吴大少。
“明白了吗？”张非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任凭你手里的东西再金贵，没我张家点头，你也休想卖出去一滴。江北不用说，就算我把话传到你们省里，那些权贵们，哪个敢再跟你搭上半点关系？”张非凡目光一扫，周围的权贵无一敢与其对视。
“牛总，您……”吴大少求助似地看着一同前来的牛总。
“吴大少，别说了。”牛总没等吴大少说完，就主动截了话，“我跟着大伙儿来，是想分杯羹的。可你们现在跟张家杠上了，我也犯难啊。吴大少，您得体谅我们的苦衷。”
“对啊，我们就图个发财，可不想惹上杀身之祸。”其他权贵连忙附和。
“吴大少，抱歉了，我们之前的协议，还是取消吧。”牛总满脸苦涩，毕竟空灵水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甜头。但张家的威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用无数家族的兴衰堆砌起来的。
“吴大少，张大师，真对不起。”跟张不繁一起来的权贵们纷纷倒戈。暗地里搞点小动作，他们或许还敢，但要明着和张家对峙，他们可没那份胆量。
“刘少……”吴大少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刘少，毕竟是刘少引荐他们进了鸿运会所。
“别指望我。”刘少直接扭头避开了。
“扑通。”吴大少一屁股跌坐在地，其他人或许还有退路，可吴家和张不繁、空灵水的纠葛太深，想抽身都难。
“起来。”张不繁不满地拉了拉吴大少，可吴大少一动不动。
“完了，吴家全完了！”吴大少面如死灰。
“什么完了？”张不繁一脚踢在吴大少的屁股上。
“只要空灵水的配方还在，我们就没完！大不了，我们去国外发展！”张不繁咬牙切齿。
“去国外？叛逃吗？”张非凡哼了一声。
“别乱扣帽子，我们只是去海外开拓市场。再说，这不都是你逼的？”张不繁怒视张非凡，若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出手了。
“我就喜欢你这眼神。”张非凡指了指张不繁的眼睛，“想打我？或者杀了我？可你又能怎样？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张非凡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