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血花。”张非凡口中念叨的青血花，是极寒之地的一种奇花，同样是修道界中的珍贵药材，但因人工培育技术的成熟，已不再稀有。
“青血花虽能滋养身体，但效力远没这么大，而且需要长期服用。其他的草药虽有补益之效，但也都是药房里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这些材料单拎出来都不值一提，但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奇妙的效果。这种事，就算是老中医也未必能做到，这是医药师的手笔。”张非凡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不凡自己是医药师？还是背后有医药师撑腰？刚学会制药就遇上真正的医药师，真是巧了。”
“这空灵水，不过是医药师将药丸溶解在水中。看这浓度，相当稀释，怕是几吨水中才溶了一粒药丸。”
“这药丸，材料平平，就连珍稀的青血花也已大规模种植，价格不贵。一颗药丸能造出几吨空灵水，而且听杨雪晴说，效果还比市面上的强很多，这意味着市面上的空灵水更稀。简直是抢钱的买卖！”张非凡目光锁定在自信满满的张不繁身上，心中暗自盘算。
如今这世道，医药师几乎成了传说，市面上所谓的丹药，不过是高级药丸。真正的丹药，几乎只存在于故事里。
为什么张不繁宁愿将丹药化水，做成空灵水来敛财，也不直接卖丹药呢？要知道，直接卖丹药，一颗就能卖天价，几十亿都有可能。
但一颗丹药溶于几吨水中，这几吨水也卖不出几亿的价，最多上千万。张不繁却宁愿选这条不那么赚钱的路，也不暴露医药师的身份。
卖空灵水，别人只会以为他是医术高手或是掌握了某种秘方，这样的水平还不至于引起大势力的觊觎。
可一旦医药师的身份暴露，为了得到医药师的传承，全天下的人都会盯着张不繁。树大招风，就是这个道理。
偏偏张不繁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这份传承，他自己再强，亲朋好友又该如何自处？难道他愿意做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尽管张不繁想隐藏医药师的身份，可惜张非凡已经看穿了他的秘密。难怪张不繁如此自负，自视甚高，自以为超脱了凡人。
张不繁这样大肆使用药丸，恐怕还以为自己是独一份呢，真是可笑。要知道，这世界藏龙卧虎，就算没有医药师，也可能有人能识别出丹药的功效。
一旦张不繁的医药师身份暴露，恐怕再无安宁之日。偏偏他还如此高调，简直是自寻死路。张非凡眯起眼，不再看张不繁。
现在他看透了张不繁的底细，再看张不繁，只觉得他是个跳梁小丑。张不繁对此一无所知，此刻正傲慢地俯瞰着众人。
“各位，我的空灵水如何？”张不繁的声音里透着冷傲。
“滋味真不赖。”有人砸吧着嘴评价道，“能醒酒，好像也就这样了吧？”
“是吗？不妨再细细体会体会？友情提示，试着运转内功，会有新发现哦。”张不繁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看向那人。
那人一怔，随即闭目凝神，按照张不繁的话，运行起了内功。不到半分钟，他猛地睁眼，惊呼出声：“我的，我的内力竟然增长了，还有我的经脉……”
“你的经脉怎么了？”旁边的人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练阳属性内力时太过急躁，伤了经脉，现在这伤居然开始愈合了！”那人两眼放光，盯着张不繁。
“空灵水？就是叫空灵水对吧？”
“如果再多喝点这空灵水，我的经脉损伤肯定能完全复原，内力也会大增。你还有多少空灵水？我全包了！”随着这番话，其他人也开始内视自查。
“我的内力也涨了！”“我身上的暗疾都有好转的迹象！”
“我，我外功突破了！”一个正好卡在瓶颈的幸运儿激动地喊道。
全场沸腾了。
“这空灵水有多少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你开价就行。”
“你想要什么？高官厚禄？金银财宝？美女如云？只要你给空灵水，你想要的我都给！”
望着这群疯狂的人，张不繁满意地笑了。
“江北的权贵也不过如此嘛，面对空灵水，他们跟摇尾巴的狗没两样。”张不繁对那些面露狂热的权贵露出不易察觉的鄙夷，随后视线转向一旁冷静的张非凡。
“张大少，不知道张家见到空灵水，会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呢？可惜，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张家合作了。”
“得罪了我，岂能善了？纨绔子弟，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张不繁收回目光，再次面向人群，对吴大少使了个眼色。
“大家别急，空灵水管够，要多少有多少！”吴大少见状，立刻站了出来安抚众人。听吴大少这么说，人群才逐渐平静。
吴大少趁机道：“我们这次来江北，主要是为了和各位合作。空灵水的效果大家也体验了，觉得怎么样？”
“厉害！神奇！”“从没听过这么神奇的水！”
“我隐约尝到了药材味，但主调是清新的香气。能配出这种药方的，绝对是医道高手！”尝过空灵水的人纷纷发表意见，全是好评，无一差评。
“那大家觉得，如果这空灵水推向市场，会怎么样？”吴大少轻笑一声，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推向市场？这么神奇的空灵水，能公开卖？意思是，空灵水可以批量生产？”除了事先知情的人，其余权贵无不震惊，瞠目结舌。
“没错，空灵水已实现量产。如果打听一下，你会发现我们已经在部分地区销售了，目前限于一个省份。”张不繁站出来解释道。
张不繁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掏出手机。
十分钟后，张不繁等人已被人群团团围住。
“联手吧，赵家乐意跟你们联手。”
“和上官家合作，保证你们的空灵水畅销全国。”
“全国算啥？跟王家一联手，不止国内，国际市场也手到擒来。”
几乎所有人都围在张不繁周围，唯独张非凡、杨雪晴和霍楚柔三人稳如泰山，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