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这草药有问题。”
老大爷捂着肚子，脚步踉跄地往外冲，三名男子立即行动，一人留下看守张非凡，其余两人紧随老大爷。
“黄老，您慢点，发生了什么？”
“赶紧，找个厕所。”
老大爷的脸色由白转绿，步伐急促地向广场的公共厕所奔去。
“黄老，这边，请跟我来。”
两人领路，老大爷紧随其后，冲进了厕所。
这边，张非凡却显得风轻云淡，悠然地坐在地上，而旁边的男子却紧紧盯着他。
“若黄老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地摊就不用再摆了，甚至你的余生都将不再平静。”
张非凡不以为意，“哼，吓唬人？我又没逼他吃，他自找的。”
“呵，我不和你争论，你只需要知道，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男子守在张非凡身边，生怕他逃跑。不久，一壶茶的时间过后，精神焕发的黄老从厕所走了出来。外面的两人早已等候多时，急忙询问。
“黄老，您感觉怎么样了？”
黄老笑得开怀：“我还从未感觉如此轻松过，好了，我们回去吧。”
人群中的喧嚣声突然降低，随着一位老者的缓步回归，所有目光都凝聚在了他身上。
“黄老，您的感觉如何？”
人们迫切地询问。
黄老的笑声宛如春日暖阳，“哈哈，小伙子，我感觉如鱼得水，仿佛身上的枷锁被解开，连思绪都变得格外清晰了。”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都散发着轻松愉悦的气息。
张非凡笑得合不拢嘴，“既然您老觉得不错，那就请结账吧。一百万，谢谢。”
他娴熟地展示了某信的二维码，一副乐业生财的模样。
黄老的笑声不减，“你放心，钱是小事。顺便问一下，小兄弟，你有听说过京城黄家吗？”
张非凡摇了摇头，“京城黄家？抱歉，我还真没听说过。”
黄老并不在意，他笑着递过一张黑金色的名片，“没关系，如果你有机会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张非凡接过名片，“黄天雄，真是个好名字，谢谢您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对于张非凡的直呼黄老的名字颇有微词，但黄老却伸手示意他们不必计较，“不要失了礼数。小伙子，期待咱们再次相见。”
“后会有期。”
张非凡回应道，他的目光落在刚收到的银行短信上，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京城吗？”
张非凡自嘲地笑了笑，这场意外的交锋在他心中种下了一个念头。
随着天心草的售罄，原本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静静站在流动售货车旁。
“张大师，您真是神了，短短一个下午，我赚的比平时多三十倍！您明天还会来吗？”
这个人正是之前的冰粉老板，他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满脸敬意地站在张非凡面前。
张非凡抽出一支烟，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意，“这样，每天给我送一碗冰粉，你就可以在我摊位旁边设摊，怎么样？”
刚要点燃烟，冰粉老板已经迅速上前，亲自为他点上了火。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张非凡随意地挥了挥手，迅速骑上他的流动售货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他一边驾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张渝的声音，带着一丝紧急，“凡哥，万宝斋的存货快要告罄了，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补货吗？”
张非凡对张渝的认真和责任感还是颇为认可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你稍后来取吧。”
电话结束后，张非凡将烟头丢进垃圾桶，加速驶进了家门。
“你回来了？赶紧进去，你奶奶来了，去打个招呼。”
张父听到动静，立刻迎了出来。
张非凡皱起了眉头，“张奶奶来了？”
对于张家人，他向来没有太多好感，尤其是老太太突然造访，肯定没什么好事。
“非凡，你回来啦！快坐，快坐。”
张奶奶和张晶已经在客厅里坐定，张奶奶的声音充满了和煦。
张非凡对张奶奶的和蔼态度感到新奇，自他记事以来，今天简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如果有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他冷冷地站在那里，直截了当。
张奶奶笑了笑，“非凡，你真是聪明，确实有事。梓锋的公司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能否借点钱过渡一下。”
张非凡嘲讽地冷笑，“哦，以前不需要我时把我一脚踢开，现在有需要了就想要拉近关系？你们的脸皮真是够厚的。”
旁边的张晶忍不住开口，“非凡，毕竟她是你奶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张非凡不屑地回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名下也有几家公司，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家的张梓锋，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张晶见说服张非凡无望，转而寻求张父的支持，“张叔，非凡这是怎么了？”
张父摇了摇头，坚定地站在儿子这边，“我儿子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只是个小摊贩，哪来那么多钱给梓锋周转？”
她的态度在这关键时刻显得格外坚决。
张奶奶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煞白，“好，你们父子配合得天衣无缝，非凡，我再问你一次，五千万，你到底借不借？”
张非凡毫不犹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借，一分钱也不借。”
“好，很好。希望你不会因为今天的选择后悔。我们走。”
张奶奶怒气冲冲地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带着张晶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张奶奶和张晶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
张晶不以为然，“我早就说过，打感情牌对他无效。看来最后只能用硬的了。”
张奶奶沉声说，“至少现在我心里有了底。”
“什么底？”
张晶好奇地问。
张奶奶淡淡地说，“我敢打赌，那件东西肯定在他身上。”
话题戛然而止，两人心照不宣。
张非凡看着奶奶和张晶离去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场风波不会就此结束，下一次他们的动作恐怕会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