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白好了,来学校后的第二天便是高校联合模考,成绩出来后,力压第二名八十五分,仍旧稳稳地坐在联考第一的宝座上。
校领导跟班主任的脸都笑麻了。
瞅瞅,这就是天才,虽然差点儿傻了,但回归依旧是王者,吊打你们几所高校的第一。
六月高考,最后一门考试,严律白提前交卷,避开了人潮,快步走向了来接他的苏雨。
同年九月,严律白上了北清,次年九月,北清的风云大二校草,去了隔壁的北师,给新生学妹搬行李。
帅哥一进来,衬得老旧的宿舍都在发光。
三个室友都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生,看他给女孩儿铺床,套被单,事无巨细地交代着一切,那张冷清的脸,意外有了暖色。
是独一份的温柔,她们看出来了,这两人绝对是情侣。
男生走后,三个室友顾不上新生见面的尴尬,一股脑地把憋了许久的问题甩了出来。
“刚才那个男生是不是严律白?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听过他名字了,清北建校以来,最养眼的大帅哥!”
“还是全省理科状元呢,厉害得要死。”
“他是你男朋友吗?”
长得乖巧,柔软后颈上却贴着一枚很野吻痕的苏雨:“啊……怎么不算是呢。”
很快,严律白有女朋友的事情便传开了,在一次同班同学的八卦追问中,素来低调的严律白,却直接高调远程示爱北师汉语言文学系苏同学。
这次,北师炸了。
心情颇为复杂。
既骄傲,又遗憾。
骄傲的是,小小北师,竟拿下了清北的大校草,他们终于站起来了!
遗憾的是,北师的女生被外校的猪给拱了……
托严律白的福,大学四年,苏雨在校几乎没有男性朋友,男生们自惭形秽,有严律白此等人物陪伴在苏雨左右,天文地理都能聊,只要他想,便能极其精通。
他们就算是想挖墙脚,也得掂量掂量自已的重量。
蝴蝶翅膀煽改了严律白的人生,像是拨开了云雾,见到了天明,把严律白该得到的,全部还给了他。
他顺利地上了大学,并像大家所期待的那样,站在了他该有的高度。
报考电子计算机的严律白,在校期间,就已经靠编写程序,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他的时间很宝贵,大多数都用来了陪女友,剩下的便是夜以继日的编写软件程序,用于创业,建立自已的商业帝国。
创业团队的一名女性伙伴心疼了,在有一个熬夜通宵后,端着咖啡敲门进去,似若无意地扫了眼把男人的腿当做枕头呼呼大睡的苏雨。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压低的自觉性,似乎是故意说给苏雨听的:“严律白,我建议你应该睡一会儿,你都多久没休息了。”
男人微皱眉头,对着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女人嫉妒疯了,声音并未收敛:“我说错了什么?声音大点儿怎么了?她都睡了这么久,就算吵醒了又能怎么样。”
“说真的严律白,有时候我真的很心疼你,你这么优秀,应该拥有一位能帮助到你,一起进步的优秀女友。”
苏雨醒了:“小七,我都有点儿脸红了。”
念文学系的她好像是没啥用,对编程的事一窍不通,说给严律白怀宝宝来着,可实际上,他们大学四年以来,根本没发生关系。
任务进度似乎冻结了,半点儿都没移动过。
苏雨不禁怀疑:“那药怕是有副作用吧,严律白脑子好了,根儿却坏了。”
“苏苏,这话可不经说啊。”小七慌张。
苏雨:“他连摸都不让我摸。”
“我真服了……”
小七:“……”
苏雨装睡的那点儿伎俩,根本瞒不过严律白,在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后,严律白反而松开了皱起的眉头。
然而这一细节落在女人面前,便是松动的信号。
她莫名受到了鼓舞,认为严律白打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跟苏雨摊牌。
那么,她可以制造这么一个机会,只要严律白跟苏雨分手了,她便有机会取而代之。
“其实你不欠她什么,谈恋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其实你早就对她没有感情了是不是,只是因为你们的恋情太多人知道了。”
“苏雨拿捏着你的把柄,用这个来威胁你,只要你跟她分手,她便大肆宣称你始乱终弃,没有良心对不对?”
苏雨开始闹了,一只小手伸进严律白的衬衫,摸摸他的腹肌。
嘿嘿,手感紧实,冰冰凉凉的,怪舒服的。
男人的眸色因为她的小动作幽暗了几分,几不可察地发出一声性感的闷哼声,然而沉浸在自已世界里的女人并没有发现。
当然,严律白也不可能让她听见。
“你觉得呢,严律白。”哐哐一顿说完的女人,抛了个钩子给男人。
她专注地盯着严律白,越看越痴迷。
严律白抬着头,出落得更加轮廓分明,帅得突出清晰的脸,神色未变。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实木的办公桌上:“我怎么没想到。”
女人眼睛一亮:“其实,说分手也不是很……”
“我应该这样威胁苏雨,让她提心吊胆,看她还敢不敢随便跟我提分手。”
“什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女人满眼错愕。
等到回过神,撞上严律白洞察一切眼睛时,女人顿感无地自容。
严律白客气地把她‘请’了出去,然后拨通了内线电话,让人事安排女人调转部门。
人事刚要照搬,却收到了女人的辞呈:“严总,现在怎么办?”
“走劳动法,该给的一分不不少,照着规矩办。”
“是。”
苏雨的手被捉住了,男人单手拎她,就跟拎一只小鸡一样简单。
把人捞起来,坐在腿上跟自已面对这面,严律白薄唇轻启:“帮我摘掉眼镜。”
苏雨笑嘻嘻:“不要,这样好看。”
多有斯文败类的味道,苏雨觉得很苏。
严律白无奈:“那待会儿不准嫌弃眼镜压到你的眼睛。”
“那我还是摘掉吧。”苏雨假咳一声。
刚摘下来还没来得及放,她的唇就被黏黏糊糊地给咬住了。
严律白有颗牙齿很尖,咬得她有些疼,还流了血,淡淡的铁锈味儿在他们的口腔里散开。
苏雨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暗搓搓地惩罚自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