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暖衣的恬不知耻简直刷新了苏雨的上限,她抱着手臂,眼神里带着审视跟讥讽:“一个小三的女儿,大言不惭地想要上位,刘暖衣你好歹也是接受过教育的人,不觉得自已说这种话很不要脸吗?”
“苏雨,我跟你不一样,我这辈子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我劝你乖乖听我的话离开苏家,别敬酒不吃罚酒。”
刘暖衣已经收到了刘德泽死亡的消息,并在方静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出于自苏天善的手笔。
她是苏天善的女儿,骨子里面就流着一样的血液,苏天善能设计杀了苏雨,她便也能用同样的方法杀了苏雨。
刘暖衣看向苏雨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在杀人的想法出来后,她的面相就变了。
苏雨看人准,心中了然,她施施然地移开了目光,开始在包厢里面打量:“苏天善也来了吧。”
躲在暗处的苏天善神情一僵,随后反应过来苏雨是在猜测,并未确定的证据,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刘暖衣有些意外,似是没有料到苏雨能有这般聪明似的。
苏雨的态度也很坚决:“看来你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从苏家赶出去了。”
刘暖衣再度开口:“放心吧,看在我的面子上,爸爸会给你一些补偿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对着苏雨道:“这张卡里面有五百万,足够你下辈子好好生活了。”
“五百万?”苏雨拿过那张卡,出手甩在刘暖衣的脸上。
这一下,叫刘暖衣的脸色变了,她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站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苏雨的声音不大,却是叫人不寒而栗。
“五百万就想把我给打发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生意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苏天善在算计什么。”
“你想嫁给常川,就必须给外面一个说法,顶着一个私生女的头衔,你知道没办法进了常川家的门,所以……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利用我来洗白苏天善跟方静的奸情。”
苏雨的声音不徐不慢,慢悠悠地补充:“你跟苏天善是打算颠倒是非黑白,把跟我母亲的婚姻描述为强扭的瓜,耍心机手段得来的。”
“而在此之前,苏天善跟方静早早的郎有情妾有意,明明互相喜欢,却敌不过现实的算计,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关对不对?”
刘暖衣没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便已经说明了一切,事已至此,苏天善也不躲着了。
他从暗门里进来,看着女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向仇人。
不解决苏雨,他跟刘暖衣,便没办法攀附常家这座大山。
“你到底要什么,开个价。”
“我要你苏家全部财产。”
“不可能!”苏天善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苏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动不动就要苏家的全部财产,他看向苏雨的眼神变得难以言喻,怎么也没有想到苏雨在自已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得这般唯利是图。
“我真是白生你了,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钱读书上学,现在到了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了,你却张口闭口问我要苏家的全部财产。”
“苏雨,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天善谩骂的话张口就来,在暴怒中试图道德绑架苏雨,让她开口。
但苏雨面不改色:“没得聊,那就不聊了,反正想嫁给常川的又不是我。”
说着,便起身离开。
刘暖衣忙苏天善使了个眼色,本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苏天善打碎了的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一半!”
“我只能给一半!”
剩下的资产,还要用于维持公司的运转,全给了苏雨,公司就要破产了,而他也将面临着董事会的压力,背上巨额的债务。
苏雨的目的达到了,勾着唇角:“好啊。”
苏天善跟刘暖衣都傻了,没想到苏雨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也不再坚持坚持。
男人还想着拖时间,企图再挣扎一下,苏雨直接一个电话,叫来了一支律师团队,以及一个,看上去就精明能干的助理。
苏天觉得这些人有些眼熟,但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是回忆不起来了。
专业团队办事儿的效率就是快,才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便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尤其是银行那边,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走流程,而是专人专项,一次性办理妥当。
苏天善签了许多份文件后,神情有些恍惚:“苏雨是在哪里找到这些人的?”
刘暖衣也觉得有些奇怪,发短信试探常川,常川直接一个电话弹了出来:“你有病?我给苏雨帮忙做什么?”
他只会乐意给美女提供帮助,但这也是有条件的。
苏天善听到常川的声音后给刘暖衣使了个眼色,接过电话后却被狠狠地扎心了。
“你谁?”
“常少爷,我是苏天善,暖衣的父亲……”
古堡那边,被刘暖衣以为一个人待着的男人,此刻正跪在书房,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免提。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无言的压迫感席卷了整个房间。
常川拼命地咽了咽口水,装作无常的样子跟苏天善对话。
在对话里,他表示自已很喜欢刘暖衣,明天会把她介绍给自已的父母认识。
又看了看小叔的脸色,揣测小叔的想法,常川聪明了一回:“明天,你也来吧,正好可以跟我父母一起商量我跟暖衣订婚的事情。”
苏天善瞬间上头,挂断电话后,对刘暖衣那叫一个亲切慈爱。
“小叔。”常川则直接跟男人表态:“我是您的养子,婚事自然由您做主,至于刘暖衣……我从未给过她承诺,是她要挟我。”
常川狩了几年的鹰,这一次被鹰啄了眼睛,刘暖衣拍了他的私密照。
这些东西可不敢给常卿看到,辣到小叔的眼睛,他有大罪。
故此,他只能拿话来敷衍应付对方,谁料刘暖衣当真了。
“小叔?”常川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小叔看手机看得入迷,要不出声,他恐怕得继续一直跪着了。
常卿被打断,终于抽空抬了眼。
似笑非笑:“不喜欢跪?好,去李伯那儿领家法。”
常川:“……明天就是小叔生日宴了,我……”
“去。”
“是。”常川绝望起身,耷拉着肩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