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川不敢想,但刘暖衣敢想,在连续几天蹲点后,刘暖衣终于在一个深夜,撞见苏雨跟常卿会面的场景。
她看着苏雨唯唯诺诺地跟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后,二人去了一个角落,在看见这一幕后,刘暖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她跟过去的时机刚刚好,刚好撞见男人捏着苏雨下巴亲吻的模样,眼神深邃着迷。
“常少爷。”次日,刘暖衣找上男人,脸上的情绪复杂。
刘暖衣的到来,相当没有眼力见儿,硬生生地打搅了常川泡妞,若是她晚来那么几分钟,他跟制药业的刘氏千金,早就唇黏着唇,吻得难舍难分了。
“什么事?”常川连眼皮都没有掀开,语气冷淡地发问。
被男人甩了冷脸子的刘暖衣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反正她脸皮足够厚,就算常川现在开口骂她走,她也能想办法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昨晚,我撞见你小叔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们……”
刘暖衣的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常川给打断了,男人唇角边上勾着点儿笑意,看上去怪讽刺的:“造谣也得挑人吧,你说我小叔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你也不看看,来古堡的这些千金,哪一个不是围着我团团转。”
男人的音量很大,足够叫其他千金们听见,那些千金也不觉得冒犯,反而点了点头。
昨晚那样的状况,刘暖衣根本不敢拿出手机来拍照保留证据,若是被常卿发现,她很有可能无法再继续待在古堡了。
但刘暖衣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辩证:“我有法子,只要谁身上有吻痕,准没错。”
常川刚拧着眉头就要质问刘暖衣,没事儿怎么关注起自已小叔来了的时候,碰巧看见苏雨从旁边经过。
他的眼神好,正正好好就看见女人后颈上的一小块新鲜的红痕。
吃过很多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常川一眼就认出来,那道痕迹是吻痕,并且根据颜色的深浅程度判断出,那印子就是这两天留下来的。
“看,我没有说错吧。”刘暖衣拿捏住常川的命脉:“现在的医学很发达,而且除了自已生孩子之外,还可以走法律的程序领养几个健康的宝宝。”
“你小叔就算没有那个想法,你能保证你小叔的女人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吗?”
刘暖衣的视线落在苏雨的身上,看见她主动走到常卿身后推起了轮椅,再添一把火:“苏雨这个人心思很重的,你想想,她既然能搞定你小叔,此等的心机跟手段,将来肯定会跟你斗的。”
“我们联手吧,让苏雨在生日宴会上身败名裂!”
常川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告诉刘暖衣,自已会再想一想。
“他没有那个熊心,更没有豹子胆。”苏雨冷冷地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常川这个人,最大的优势便是有自知之明,对自已的认知跟定位相当的清晰,他了解常卿面具下的狠厉跟疯狂。
知道对方的逆鳞不能触碰,否则就是一个死,他的脑子没有常卿厉害,可不敢跟他玩儿心眼子。
“那他最后会跟刘暖衣联手吗?刘暖衣可是女主。”
苏雨预测:“不会,但常川也不会阻止,这次女主恐怕要被当成枪在使了。”
“在看什么?”觉察到自已被忽略的男人开口,平日里漠视到底的语气里竟然藏着一丝丝委屈。
苏雨连忙收回视线:“我在想,小叔家的泳池可真大啊。”
男人眸色加重:“乖,小叔家不止泳池大,其他地方也很大。”
苏雨佯装纯良,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是吗?那小叔您真厉害。”
常卿怎么会看不出来苏雨在演戏,他看着那张刻意扮丑的脸上流露出做作的表情,生动又夸张,灵动到让人想要伸手捏一捏她的脸。
“明天,你回家去吧。”
“为什么?”苏雨不懂。
男人轻笑:“跟你母亲打个预防针。”
“就告诉她,你有中意的男朋友人选了,速度快的话,今年年底就能领证结婚。”
苏雨一脸为难纠结:“小叔,我其实喜欢年纪小的对象。”
在男人注视着她的目光里,苏雨心一横,补充:“所以您不是我的菜!”
苏雨转身逃跑那会儿,全然不知道,身后男人注视着她的目光有多么的玩味危险。
小七光是看着就害怕:“苏苏,别浪!”
搞不好气运之子直接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年上一个年下,一起陪着宿主玩儿。
毕竟这个位面里,他可是连天道都敢耍。
听完小七的怀疑,苏雨不惧,反而更觉得有挑战性了:“左拥右抱岂不是更好,他要真能这样,我倒是求之不得呢。”
小七:“……”
虽话里拒绝了男人,但假期苏雨还是要的,没拿行李箱,轻装回了家。
别墅里的装饰有所改动,处处都有方静的痕迹,张文诗亲自到玄关处来接她。
“妈妈。”苏雨叫了她一声后,问:“苏天善呢?”
张文诗眼神鄙夷:“刚才方静来了,两人就一块儿去了主卧。”
张文诗如今睡在客卧,倒不是她懦弱,不敢跟方静斗,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且嫌弃被两人滚过的地方脏。
苏雨冷笑:“他还真是不挑,一大把年纪了学什么老来俏,上回提前不是还检查出来质量低,怎么,每天拉着方静滚床单,是想老蚌生珠了?”
张文诗听着女儿骂苏天善跟方静,脸上露出畅快的表情来:“放心,这两人长久不了,妈妈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这苏家欠我们母女俩的东西,他苏天善跟方静,还有那个私生女,一样都拿不走。”
楼上,方静责怪苏天善磨磨唧唧的不利索,光是在张文诗一人面前舞弄她还嫌不够,偏要在人家女儿面前膈应一场。
为此,她联系了刘暖衣,让她赶回来吃饭。
下楼声咚咚咚,方静踩得用力,生怕楼下的二人听不见似的。
苏雨抬头,便看见女人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扬着鸠占鹊巢的兴奋感。
一开口,便假模假样:“真是稀客,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