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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个时辰过去,可屏障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将三千人困在山脉中,原本还淡定的众人,此时心中不免慌了,明明三天都过去。

“哟,这不是洛丹吗?怎么不守着自己防御阵法了?昨天那叫一个高傲,我们百般哀求一点用没有,想不到吧,我们也活到了今天。”

而洛丹四人,自然也是来了,不过一来便引起注意,遭到了所有人群嘲,这让上官波文第一個忍不住,脾气一上来对着三千人怒斥道。

“恩将仇报?若不是洛丹将半步圣座妖兽击退,你们早被百万妖兽吞噬了,如今没有一丁点感恩,反而冷眼嘲讽?当真这般薄情寡义?修行者本应一身正气,可看看你们,除了自私自利还有什么?”

洛丹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上官波文,不用废话,这些人冥顽不灵,扯那么多一点用没有,总之双方再无瓜葛,让他们继续得意呗。”

“说不过而已,装大义凛然?”有人冷冷一笑:“昨天你对三千人见死不救,何尝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下人,若真正义,就该让三千人一起进阵法,我们还没有复昨天之仇,对你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对,现在着急出去,否则高低得教训洛丹一顿,最起码成了残废,看他还能不能嚣张起来,再我们面前张狂,也不知谁给的胆子。”

另一人附和道,他看洛丹也是一脸的不爽,昨天差一点被百万妖兽吞噬,若不是侥幸躲过一劫,也活不到今天了,而这一切皆是因洛丹,是洛丹不愿意贡献阵法,想让三千人被吞噬。

上官波文本不想继续扯,然还是忍不住:“明明咎由自取,为何都怪在了洛丹身上?洛丹阵法只能容纳几人,帮不了,但也提出了让你们用灵石购买阵法图,可你们不愿意,甚至因为洛丹是在趁机勒索。”

在他看来,这些人一定后悔死了,毕竟昨天若是同意了,便只用花一点点灵石买阵法图,而阵法之威力,可是连半步圣座妖兽都不是对手,只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倒是道貌岸然起来。

就算洛丹对阵法有所保留,但卖给众人的,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说对付半步圣座,就是一般的主宰,肯定可以轻易防御,自己是不太好张这个口,否则一定再三恳求,让洛丹卖给自己。

“你和洛丹一伙的,所以处处在为洛丹说话,若你和我等一样处境呢?又是否能这般道貌岸然?真是说话不腰疼,我等讨伐洛丹和你有一丁点关系?别以为自己门派强大,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三千人被说中痛处,瞬间便是破防了,对着上官波文便是各种难听的词,上官波文自然是强势回击,可终究是一人,根本敌不过这三千人,一边的巴克云二人帮忙也无用。

洛丹眉头一皱,向前一步:“若有人不满,我站在这里,大可以来进攻,若你们能赢,自然能得到阵法,若是不敢就别在这嘟囔了。”

此话一出,三千人也是面面相觑,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也冷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个字,他们实在没有胆子向洛丹去挑战,之前那一百多王座,如今都已被百万妖兽给吞噬了。

剩下的三千人,只能凑出十个王座,而洛丹那一边上官波文的护卫可是圆满王座,一个圆满王座相当于半步主宰,他们肯定不是对手,还有一个巴克云实力深不可测,最起码也是王座层次的存在。

退一万步来讲,洛丹有一手神秘莫测的阵法,也是众人万万不能得罪的,毕竟连半步圣座妖兽都栽了,他们一群超阶想想都头皮发麻。

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了:“大家不要再争吵了,如今要紧事儿就是赶紧离开山脉,这已经是下午了,再过四五个时辰天就要黑下来了。”

这句话醍醐灌顶,所有人看着这山脉的屏障,也是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他们阵法在今天已经拆除了,若是今天不能离开山脉,一旦到了晚上百万妖兽若是再难,试问又怎么能挡得住?

相比于众人的着急,洛丹倒是淡定了一点,至少在半步圣座妖兽被自己吓走之后,不会再有百万妖兽敢来,所以一直待在这山脉中也相安无事,关键是屏障不解除,自己也离不开这。

上官波文检查了一番,给出结论:“很难,山脉屏障异常坚固,而且其中灵气澎湃,如果不是人为打开,至少这屏障还能存在一年半载。”

“不应该呀,圣座强者说只考验三天,三天之后这屏障便自动打开了,难不成贵为堂堂圣座也唬人?而且骗我们一群超阶有意思吗?”

很多人不愿相信,甚至一直在默默祈祷着,下一刻天圣道人便会降临,然后把这屏障化解。但他们心中也清楚,天圣道人要来早来了,一定不会等到现在,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洛丹陷入了沉思,之前便觉得天圣道人另有所图,不太像是快要逝去的圣座,此时已经更加肯定了,但把众人困在这山脉中有何含义?冥冥之中洛丹抓到了一丝契机,但仿佛又把一切贯穿不起来。

“不怕,若是我等一直困在这山脉,上万人的家族和门派一定着急,肯定会派人来山脉解救,大家安心等待,千万不要自乱了阵脚。”

这时有人出声道,自己的家族也是数一数二,自己又贵为堂堂少主,可是未来的下一任家主,自己一直不回去,家族肯定会察觉到不对,然后派大量高手前来,相信其他人加钟也是一样。

然而这话刚一说出,便被人泼了冷水:“若是圣座不愿放我们离开,试问有哪一个门派敢作对?即便牺牲我等,也不愿意得罪圣座强者,因为只要圣座愿意,一个呼吸间,便能摧毁一座门派。”

“洛丹兄,此事您怎么看?”上官波文看向了一边的洛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把洛丹当做了主心骨,也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