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四面开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四面开花

“啪啪啪啪!!”

景山接二连三的巴掌,狠狠抽在景明皓的脸上。

他双目猩红,左右开弓,完全把景明皓的脸当成陈年泄愤!

说好的抽十个耳光,但景山足足抽了二十下才停。

陈年闭着眼,十分享受!

爽啊!

他早就看景明皓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如今让敌人自抽自脸的感觉真是舒坦!

景山咬牙切齿落下最后一掌,此时的景明皓已经被打的口鼻窜血,牙齿都掉了两颗,满脸肿

胀的连亲妈都认不出。

“嘶!”

梁田珺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看着真疼啊。

景明皓自小被众星捧月的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而且他一向倨傲,如今当众被打,更恨得后槽牙都要被咬碎。

陈年,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景山抽完后,脸色也沉了下来:“陈少保,你现在满意了?”

陈年大手一摆道:“好说好说,本少保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之人,第一个条件就算你们过了,现在请景老先生把你孙儿写的那些破被子本全部清出来,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全部撕碎吧!”

说罢,他挑衅的看向景明皓。

哼哼,你不是想撕我的本子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自己心血被撕的感受!

“不,祖父,不要答应他!”景明皓发出绝望的嘶吼。

他写戏本确实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誉,但他在这本子上也是耗费了心血的!

现在要他撕碎自己的戏本,这不是要废了他的心血吗?

可景山如今已经心硬如铁。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巴掌都抽完了,还差撕几个戏本了?

景山冷脸道:“去把那孽障的本子全部拿来!”

“是,老爷!”

……

很快,景明皓上千戏本就全部被搜刮出来,足足装了一整辆马车。

因为很多脑残粉都喜欢他的戏,不少人来求戏本做收藏,所以景明皓刊印了数千戏本。

陈年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戏本,淡淡一笑道:“景公子,请吧!”

景明皓猛地抬起头,狠狠瞪向陈年,如果可以,他真想拔剑杀了陈年。

这个小太监就像是他人生中的魔咒一般,自从陈年出现,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多想杀了陈年,一了百了。

可景明皓不敢啊,陈年再怎么说也是三品少保,自己若真杀了他,景家满门都会被牵连。

景山见景明皓迟疑,训斥道:“还不快撕,你想因为这些酸文腐字,把全家都拖下水吗?”

这不是酸文腐字啊!

景明皓在心中呐喊。

“景明皓,你再不撕,以后便不在是我景家人!”景山为了让景明皓速战速决,把驱逐出家族这种话都搬出来了。

景明皓咬紧牙关,恨的表情都扭曲了,不过他的脸已经被打肿,表情已然很扭曲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自己的戏本前。

陈年淡淡道:“石老三,去把戏本递给景公子!”

石老三表情一僵,陈少保啊陈少保,人家已经被你逼到极处了,您还要补刀吗?

这也太没节操

了吧?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将戏本递给景明皓。

景明皓最后一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景山,景山却满脸默然。

“啊啊啊!!”

景明皓此时彻底绝望,憋屈和暴怒让他感受不到脸上的痛处,他厉吼一声,就抢过自己的戏本,疯狂开撕。

陈年,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直到撕碎最后一页戏本,他才脱力的坐在地上,颤抖不已。

隔壁迎春坊的展柜,见到这一幕也是悔的以头抢地。

当初陈年明明是先来找自己排戏的,可他却信了景明皓的鬼话,要是自己收了陈年的戏本,日入斗金的就是他了,还能轮得到石老三那个猥琐的老东西?

现在景明皓的戏本撕了,他这份钱也赚不到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景明皓看着满地的戏本碎屑,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挫败和暴怒。

他知道碎在地上的,除了戏本,还有自己的尊严。

以后别人再提他景明皓,不是名震天下的才子,而是一个被太监踩在脚下的可怜虫。

景明皓在心中发出不甘的怒吼。

陈年以后我们是死生大仇,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死就是活!!

陈年看着这满地的碎屑,心满意足的勾起嘴角,对一旁已经看傻了宋晖道:“走吧,回京!”

景明皓看着陈年的背影,咬紧牙关鲜血都流了出来。

“来人啊,给我跟上去,杀了他!”

“回来!”景山再次劈头盖脸一巴掌抽在景山脸上:“你这蠢货,陈年回去的路上要是真有什么好歹,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咱们景家,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回家!”

……

景山这几日严防死守,不让景明皓再出来丢脸。

没了这个家伙捣乱,陈年这出戏的卖座率是节节攀升,甚至已经火出禹州,连京城都有人排这出戏了。

这场针对徐珩远的局,四面开花,终于炸到他本人身上。

京城越来越多百姓都在讨论,戏中的将军原型就是徐珩远。

后来谣言越演越烈,连徐珩远所在的驿站都开始传言,

当然,陈年没有特意让人将这出戏,说给徐珩远,等他自己发现,才是最有意思的。

徐珩远此时正在院中练着剑,他武学天赋极高,所以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劲气!

襄阳王在后,时不时指点一二。

一套剑法练完,徐珩远借机想要出门,襄阳王却摁下他道:

“这几日,陛下册封你为郡王的恩旨就会下来,你切不要出去找事,万事都等册封旨意下来后再说。”

徐珩远有些泄气,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道:“对了父王,我受册封那日,陈年会不会去?”

“他是太子少保,自然会去参宴了,不过你都是要做郡王的人了,怎么成日盯着个太监?这种连人都不算的东西,也配浪费你的时间?”襄阳王皱眉道。

徐珩远听后,也觉内心一阵开阔,是啊,区区一个太监怎么有资格让自己费心?

等将来他扶着二皇子上位,陈年这个前太子少保,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跗骨之蛆而已。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王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

大事不好了?

襄阳王父子对视一眼,同时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