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徒儿不会给你丢脸的!”
萧辰认真地说道。
“你真有办法?”
青玉见他如此笃定,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千真万确!”萧辰点头道。
青玉沉默了片刻,突然转头望向沧海真人:“冤枉我徒儿,岂是区区一千灵石就能打发的!除非你拿出一万灵石,要不然就得跪地道歉,你自己选吧!”
萧辰顿时凌乱了,心说师尊咱得讲点诚信,不能坐地起价啊!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生出一种改换门庭的想法。
沧海真人直接无视了,目光盯着萧辰,问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萧辰是妖族的奸细,尤其是像萧辰这种,身为人族,却沦为妖族的走狗之人,他尤为痛恨,因此他根本不可能给萧辰机会,之所以答应下来,不过是为了安抚青玉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家伙。
他心里已经决定,无论萧辰说些什么,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绝不会相信。
萧辰来到沧海真人面前,说道:“师叔既然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半个月内将一本功法修炼至小成,那不如考考我,看我是否能做到!不用半个月,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足矣!”
沧海真人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你确定是半个时辰,而不是半个月?”
“自然!”萧辰点头道,“如果是半个月,想来师叔也等不了那么久。”
沧海真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一时有些弄不清萧辰的行为了。
半个时辰领悟一部功法,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萧辰真的能做到,而是在思考他这么做的目的。
“徒儿,这就是你的办法?”
青玉大惊,连忙上前检查起他的身体,“你是不是修炼时走火入魔了,怎么连这种胡话都说得出来?”
众执法堂弟子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根本不相信萧辰能做到。
唯有云温文盯着萧辰,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反复地打量着他,似乎想看穿他心中想法。
“师尊,我没事!”
萧辰摆脱了青玉的身体检查,望向沧海真人,“还请师叔出题!”
沧海真人眉头紧皱,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会儿,他一甩衣袖,一本秘籍便出现在他手中。
“这本功法名曰《八段摔碑手》,乃是一本凝元境便可以修炼的功法,正好适合你!”
说着,便将功法丢给了萧辰。
他倒想看看萧辰究竟想干什么,对方不过凝元境的修为,料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青玉听到功法的名字,顿时不乐意了:“沧海,你是故意的吧?没想到你竟如此恶心,拿出这部功法,简直不要脸!不行,你必须换一本功法!”
尽管他也不相信萧辰真能在半个时辰内学会一部功法,但依旧为他争取着最大的可能。
《八段摔碑手》乃是一本外练功法,是石阙峰的主修功法之一,属于打熬身体类的功法,而众所周知,青玉峰的弟子主修的是傀儡术,并不注重肉身的打熬,而是侧重于精神锤炼。
沧海真人拿出这部功法,显然是为了给萧辰提升难度。
“既然他有在半个时辰内学会一本功法的能力,是什么样的功法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沧海真人淡淡地说道。
青玉只能怒视着他。
萧辰接过功法后,便迅速看了起来,双眼一目十行,一盏茶的工夫,便将整本功法全部看完。
将功法合上,他看了一眼大殿内的众人,目光在云温文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了下来。
“天权·如梭!”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霎时间,萧辰身上的时间流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起来。
而在沧海真人眼中,萧辰与之前并无两样,青玉同样如此,两人望着萧辰,前者目露不屑,后者则是满目担忧。
而在坐在大殿上方的云温文,在萧辰默念出“天权·如梭”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差一点就从座位上冲了过来。
但很快他便按捺下眼中的震惊,只是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萧辰,一刻也没有挪开。
时间缓缓流逝。
就在半个时辰快要结束之时。
萧辰突然站了起来。
“还请师叔指教!”他朝着沧海真人行了一礼。
“装神弄鬼!”
沧海真人轻斥一声,从始至终他就看着萧辰坐在那里,他不相信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对方真的能学会。
“尽管放马过来!”
“那得罪了师叔!还请师叔手下留情!”
萧辰说着,体内真元疯狂流转,衣袖中的两臂在真元的作用下,肌肉高高隆起,将两条衣袖给撑了起来。
此时他双臂犹如两条铁棍,一股强大的力量蔓延全身,萧辰感觉从未有过的充实。
“《八段摔碑手》第一式,推山式!”
萧辰一声轻呵,两臂横于身前,犹如一头蛮牛般,向着前方冲撞而去。
沧海真人看着他的动作,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在萧辰冲过来的那一刹,陡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一条手臂。
一股庞大的力量顺着手臂向着他的全身传递而去,沧海真人的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右手微微发力,立刻便将那股力量消弥殆尽。
“《八段摔碑手》第二式,裂地式!”
萧辰一声大喊,身体高高地跃起,而后猛地向下坠去,四周的空气在他的动作之下,发出尖锐的爆鸣,一股狂风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沧海真人没有丝毫退让,举起双臂支撑。两人的手掌接触的那一刹,一道闷响传出,沧海真人脚下的地面出现一丝裂纹。
只见沧海真人猛地一个抬头,萧辰便被掀飞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间,萧辰右脚猛踏地面,身体犹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第三式,碎魂式!”
看着他一往无前的架势,沧海真人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