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清说的斩钉截铁。
“那好,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没料到叶蕴如此直白,玄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把衣服脱了。”叶蕴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
闻言,玄清眼中浮起一抹挣扎。
“怎么,方才上追下赶要服侍本公子的难道不是你?”
对上叶蕴戏谑的眼神,玄清面色一变:“公子莫急,奴这就解衣。”
说着,玄清扯开腰带,褪去外衫、脱掉中衣,露出白玉般纤细的上半身,眼看玄清还要继续,叶蕴立刻制止:“够了!”
玄清眼中划过抹讽意:“公子不是要奴脱衣吗?奴还没脱完呢。”
“无须脱完,现在这样便是极好。”
话音刚落,叶蕴随手从袖袋中掏出一条银白色的软皮鞭道:“此物乃本公子心头好,若不是遇到玄清这般的可心人,本公子都舍不得用呢!”
说话间,叶蕴腾空一甩,银鞭连着啪啪几声,虽然玄清强装镇定,可叶蕴还是看到了对方眼中逐渐盈满的恐惧。
“玄清放心,本公子下手会很轻的哦!不过在开始之前,本公子要蒙上你的眼,这么玩起来才更尽兴。”
将银鞭放到桌上,叶蕴捡起玄清仍在地上的衣物用手撕下一块儿布条,转身遮住玄清的眼。
确保后者真的看不见后,叶蕴拿起银鞭肆意挥动,鞭子舞的极快,玄清只感觉无数条宛如蛇影般的东西在自己周围晃动,再加上鞭子惊起的罡风以及啪啪不停的声响,心中恐惧急速剧加,没一会儿便咚的一声栽到地上。
见玄清吓晕过去,叶蕴嘴角勾勾,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动手将人抬至床上,刚想离开,就听门外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有意思,没想到宇文译还有听人墙角的习惯!
想到这儿,叶蕴直接坐在床上,一脚踩着床架不断摇晃,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响声,片刻,门外脚步声消散,叶蕴才从床上起来,整整有些凌乱的锦袍,再次坐到桌前,不声不响的喝着茶。
等到夜幕降临,叶蕴从雅间出来,刚下楼就遇上了正在招揽生意的舞娘:“公子醒了?”
“嗯,劳烦舞娘给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托个口信,就说我家中有事先走了。”
“话舞娘一定带到,公子慢走,常来玩啊!”
此刻华灯初上,大街小巷人声鼎沸,道路两侧茶楼、酒馆灯火通明,叫卖小贩络绎不绝,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叶蕴逛的正起劲,突然听闻一声“抓贼啊!”接着前方人群中引起一片骚动,一个身材健壮的糙汉冲出人群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在那糙汉身后是一个体型瘦弱书童打扮的男子,正一边喊着“抓贼啊”一边追着前面的人。
周围百姓都怕惹祸上身纷纷往两侧躲避,只有叶蕴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那糙汉见叶蕴站着不动,立刻骂骂咧咧道:“去他娘的,赶紧给老子让开别挡路!”
叶蕴冷眼看着糙汉一言不发,眼见来人距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时,叶蕴猛地上前两手抓住糙汉双臂一个过肩摔将人扔到地上。
后脑勺着地,糙汉被砸的眼冒金星顿时没了反抗之力,叶蕴上前蹲下,拾起掉到地上的钱袋递给刚才追来正喘着粗气的书童:“这是你的吗?”
“是是是”书童连忙双手接过钱袋。
“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书童打开钱袋,细数里边银两,不多不少刚刚好,书童抬起头一脸感激道:“够的,一点没少,多谢公子相助。”
“举手之劳”叶蕴看了眼躺在地上之人道:“此人就留给你处理了。”
说完叶蕴转身就走,完全没注意到斜前方不远处有辆马车,马车之上有双眼睛已注视了她许久。
不多时,京兆府来人将糙汉带走,书童收好钱袋正欲走发现方才糙汉躺过的地方有个东西,捡起才发现是把折扇,只是上面的扇骨已经裂了缝。
想到可能是刚才帮自己的公子不慎遗落的,书童便将折扇收了起来,随后小跑去到对面角落里的马车旁。
车帘挑开一角,露出几根骨节修长的手指,一道如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响起:“事情都解决了?”
“回公子都处理好了。”
“走吧。”
“是。”
马车缓缓启动,转眼没入人群。
另一边,叶蕴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才回到公主府,身上汗味裹着竹篱馆的脂粉味熏的叶蕴头疼。
许是味道太过浓烈,连白芷、蘅芜二人都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忙去准备热水,一个紧着给她更衣。
没一会儿的功夫,东西都已准备妥当,叶蕴拒绝白芷侍浴的请求,将二人赶出门外,自己褪去衣物,泡入水中,直至水温开始变凉才从里面出来。
门外候着的白芷听到响动,带着几名丫鬟从外面进来收拾整理,自己上前帮叶蕴打理头发。
“公主可要用膳?”
叶蕴看了眼窗外道:“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已至亥初三刻。”
亥时,换算过来也就是快十点了,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叶蕴摇摇头:“不必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本宫这儿不用留人伺候。”
“是,奴婢告退。”
为防暴露身份,在人前白芷、蘅芜向来以奴婢自居,叶蕴瞧着白芷离开的背影,暗自叹息,也真是为难她们了,这年龄放在前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呢。
侧躺在软塌之上,叶蕴不时用手指摆弄着头发,希望能快点干,奈何头发太长,一时间难以达成所愿。
叶蕴叹口气从软塌上爬起来,望了眼窗外,打开门从外面走去,闲庭散步般的绕凤阳阁走了一圈才回到屋中。
一进门叶蕴就察觉到屋内多了道呼吸,虽然很浅,但还是被她听了个真切。
敌友未明的情况下,叶蕴选择按兵不动。
若无其事的脱掉衣服,只留下一身中衣,叶蕴将外面的灯全部熄灭,向内室走去。
通常为了方便起夜,置于内室角落灯架上的灯是不会尽数熄灭的,但为了给来人提供下手机会,叶蕴特意将灯全部吹灭,而后摸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