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回:问世间情为何物?

下午,陈兰小姐与金丰少爷及徐倩小姐三人准时来到机场。陈兰小姐的英国朋友——娜娜,也是位妙龄美女。初见之,却应了一句诗云:“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一说。这是典故里唐·白居易对家中善歌的樊素及善舞的小蛮的描绘,娴雅而美丽,令人望尘莫及。

仿佛,人生里,弹指之间,美丽可以腌透紧张与痛苦。是啊!的确如此啊!之前,金丰少爷有些担心,之后,金丰少爷没有了忐忑。因为,徐倩小姐遇见美丽就会开心,此刻,徐倩小姐高兴道:“太美丽了。”陈兰小姐立刻问道:“徐倩小姐说什么?”金丰少爷也立刻回应道:“徐倩小姐说陈兰小姐的朋友太美丽了。”陈兰小姐聆听后,也笑道:“那当然,陈兰小姐的朋友能不美丽吗?因为,陈兰小姐也很欣赏美丽吗!”

唉!人生里,有一种美丽叫“弹指之间绽放”。虽然时间短暂,在《翻译名义集》卷五《时分》有云:“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名一弹指。”但人生美丽无处不绽放。陈兰小姐的朋友——娜娜,看上去是位“笑口常开”之人。自然也是位“美丽绽放”之人。

就在此刻,陈兰小姐介绍道:“娜娜,他是金丰少爷,她是徐倩小姐,在这里,金丰少爷与徐倩小姐将成为你的朋友,再加上陈兰小姐,我们就成为“四大天王”,一个战线上的朋友,值得祝贺。”陈兰小姐有理智介绍着。

金丰少爷聆听后,思绪平静许多,便对娜娜道:“娜娜小姐,美丽至极,聪明绝顶,认识你很高兴,我们上车吧,路上谈。”

在回去的路上,娜娜小姐对陈兰小姐笑道:“陈兰小姐在信上所说先生就是金丰少爷吧!看上去很不错,倜傥不群,绝非“等闲之辈”,气宇轩昂,一表非凡,佼佼者也。说实话,这般热情不失传统,诚实儒雅,善谈温和的先生,在英国是“绝版”。恭喜你遇见这般先生。”陈兰小姐立刻回应道:“那是当然,果真如你所说,堪称“人间值得”,可见,认可很重要,谢谢赞美。”

随即,娜娜小姐又转向徐倩小姐并对道:“认识徐倩小姐,很高兴。”此刻,徐倩小姐也立刻回应道:“认识娜娜小姐,也很高兴。初见之,令我想起《冷斋夜话》有载:“岭外梅花,与中国异。其花几类桃花之色,而唇红香著。”其中,“唇红”是指一种红梅花。娜娜小姐就是那“红梅花”,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不过,有时,又犹如圣洁白梅花,与杜甫在《虢国夫人》里描写虢国夫人之美,好有一比,可谓:“却嫌脂粉涴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此言不为过也。现实里,娜娜小姐的美丽略胜一筹也。这一说,又不为过也。可惜徐倩小姐不是“虢国夫人”,更不是“娜娜小姐”。遗憾之中,糊涂做了“女孩家”。令人贻笑大方。”

此刻,娜娜小姐先是一惊,随后又大笑起来,再笑对陈兰小姐道:“陈兰小姐,你的朋友如此豁达风趣,幽默善谈至极,很欣赏,相识甚晚,相识甚晚。”

金丰少爷聆听后,便微笑起来。并关注着徐倩小姐一颦一笑,心里很开心,徐倩小姐真是位秀外慧中之人,美丽而聪明,娴雅而沉稳,善良而仁慈,堪称“人间值得”。

这时,陈兰小姐对娜娜小姐道:“娜娜小姐,你知道吗?人们总是对难以到手的东西垂涎三尺,哪怕它只是一根稻草。”娜娜小姐立刻回应道:“陈兰小姐,你的说法,我认同,这与‘姜太公垂钓,离水三寸,愿者上钩。’完全不同。”陈兰小姐又对道:“人们对于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知珍惜,甚至把宝物看成废物。宝物放错了地方成废物,废物放对了地方成宝物。”

停留片刻,娜娜小姐不解其意再问道:“陈兰小姐,我的中文不太好,完全听不懂你的话,你说些我能听懂的话。”娜娜小姐,很精灵,把话题推到一个暗藏处,不再继续说下去。

金丰少爷聆听后,便知道娜娜小姐的精明所在之处,是位秀外慧中之人,道德与智慧及仁慈,瞬间体现,不可用“原形毕露”一词来形容,娜娜小姐与陈兰小姐绝非“一种思想”之人,虽然她们是朋友,但朋友也有不同之处。幸好!幸好!

金丰少爷瞥了一眼陈兰小姐,也收回之前的微笑,随后,金丰少爷目视车窗外,一处处美景,逆道而行,因为陈兰小姐的轿车成了参照物。陈兰小姐开的轿车,高速行驶,见证一位女孩子骨子里的不认输。也好!“巾帼不让须眉”吗!

因为“读懂”,所以“沉默”。轿车里瞬间平静起来。金丰少爷明懂陈兰小姐的言语,有讽刺,有忌妒,有鄙视,都是针对徐倩小姐而言。什么“稻草”,什么“垂涎三尺”,什么“废物”。此时此刻,金丰少爷对陈兰小姐的话语很不满意。徐倩小姐的心情也开始不愉悦。明知陈兰小姐说的“稻草”,就是徐倩小姐,“废物”也是徐倩小姐。徐倩小姐的“袖珍王国”里,也领悟到“自卑”是什么?陈兰小姐说得对,徐倩小姐不配坐在这辆轿车里。此刻,徐倩小姐却又无法抗拒金丰少爷对其的“呵护情怀”。难!真难!太难也!

轿车很快来到学校,金丰少爷对陈兰小姐道:“金丰少爷与徐倩小姐在学校门前下车。”陈兰小姐立刻回应道:“一起去陈家吧!我父母在家等娜娜小姐与金丰少爷及徐倩小姐。”金丰少爷也立刻回应道:“今日不行,改日拜访,徐倩小姐,我们下车。娜娜小姐,再见。”陈兰小姐见状便回应道:“那好吧!”轿车停下来,金丰少爷与徐倩小姐一起下了车,随即,陈兰小姐开车扬长而去。

回到陈家,果真陈兰小姐的父母在客厅里等待迎接娜娜小姐。在英国时,娜娜小姐是陈家常客,娜娜小姐与陈兰小姐的母亲很要好,陈兰小姐的父亲对娜娜小姐也很好。谈笑风生之中,陈兰小姐的父母很开心,一直没有金丰少爷的话题。看起来,长辈人有长辈人的“高明”,今日金丰少爷没有来陈家,就不可用“高山流水”之典故来诠释一切。即,金丰少爷与陈兰小姐不是知音,又何谈“心仪之人”呢?

再说金丰少爷与徐倩小姐,回到学校后。金丰少爷先对徐倩小姐道:“安心学习吧,有我,什么都不要怕,什么都不要介意,尤其,陈兰小姐的言语,很刻薄,让其犹如一阵风,来去匆匆就好!不必放在心上就好!”徐倩小姐聆听后,便立刻回应道:“我知道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是学习比较重要。”金丰少爷笑应道:“唉!这就对了!”

虽然徐倩小姐很平静,但徐倩小姐的心里早已知道“自我一根稻草也。”陈兰小姐说的就是徐倩小姐,令徐倩小姐很自卑,明明知道不如人,偏偏占据好位置。没办法,“山歌情怀”面前,令人无法抗拒。明明知道不是古诗词人苏轼,没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之诗词句。不能“放情山水”,求得一时的解脱。此时此刻,徐倩小姐的心情难以平静。其实,对徐倩小姐来说,有一种“童话故事”叫“千古绝唱”,有一种“千古绝唱”叫“爱不忍释”。也应了“离愁渐近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一说。这是宋·欧阳修在《踏莎行》里的诗词句。道出征人驻马回首,见春水迢迢,而自己愈行愈远,不免离愁骤长以至无穷。是啊!《西江月》上说“山水”,是一种“放情”。《踏莎行》上说“春水”,是一种“离愁”。此时此刻,徐倩小姐的“放情山水”与“春水离愁”,诠释了徐倩小姐之“灵魂呐喊”与“惆怅无奈”。

如今,金丰少爷好不容易才与徐倩小姐走在一起,也可以说,徐倩小姐好不容易才与金丰少爷走在一起。曾经,多少次拥有过“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之情怀。岂能目睹,惟报以相思而已。曾经,多少次拥有过“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之情怀。因花而有泪,因泪而问花。不得不说,宋·欧阳修在《踏莎行》与《蝶恋花》里,情怀诉说得淋漓尽致。两情相同而处境各异,却能章法井然,情致深微隽永。可惜,不是古诗词人欧阳修,无法诠释情怀,更没有这般好作品,很惭愧也。可见,亘古至今,人世间,“山歌情怀”一致也。

是啊!“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没办法,在《诉衷情》里,最为知心者魂销断肠。欧阳修笔下的少女,娇柔羞涩,多愁善感,繁慧多情,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仿佛都在思量难追往事,惋惜易逝芳年。仿佛都在诉说“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也罢!不说了,都是酸痛之楚,不谈也好!

半小时后,徐倩小姐与金丰少爷都各自回到班里。金丰少爷在座位上不由得想起陈兰小姐的言语,仿佛话里有话,尖酸刻薄。金丰少爷成了“不珍惜之人”,徐倩小姐成了“一棵稻草”。宝物放错地方成废物,废物放对地方成宝物。明显可见,徐倩小姐是废物,而陈兰小姐是宝物。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笑死人啊!

唉!人世间,有许多“理所当然”之事。不过,也有时,暗藏一些无奈。有一种“纯真”叫“荡漾灿烂”。有一种“狡诈”叫“阴险恶毒”。对徐倩小姐来说,有一种“情怀”叫“沁人心脾,微妙心醉”。对陈兰小姐来说,有一种“情怀”叫“尖酸刻薄,理所当然”。仿佛,就那么一瞬间,一切都在“显而易见”中诉说。不必想,不必说,一目了然也。

都知道,有一种“微笑”很阳光,有一种“阳光”很温暖,有一种“温暖”很善良,有一种“善良”很仁慈,有一种“仁慈”很道德。也许,这些是一种底线,每个人需要拥有之才对!是啊!人生吗!生命需要阳光,人生需要仁慈,幸福需要刻骨铭心。仰望苍穹,每个角落都是“天涯”,心之所向,云也淡淡,风也倦倦;相思成画,山也无言,水也无言。犹记小桥初见面,执手相看两不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