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今天确实拿出了关键性证据,傅总也亲自开了口。
众人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都默契的点头答应下来,打算散会后再行讨论,此刻说出来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安小姐是这次的功臣,当然是要会给公司来继续任职。”
众人没有异议。
傅寒州满意他们的识趣,又严肃开口:“今天姜浩的事原本可以私下解决。”
“但召开股东大会,目的是什么想必大家清楚。”
“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不然后果自负。”
股东们低着头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行了,散会吧。”
傅寒州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将刚刚散乱的文件收好。
他话音落下股东们忙起身离开,生怕下一个会被盯上的人是自己。
安浅没有走。
她沉默的等着股东们都离开后才迫不及待来到傅寒州面前,伸手去要去脱他衣服。
“我看看严不严重,那个姜浩肯定用了十足的力道,真是可恨!”
安浅脸上带着温怒。
她手刚要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
傅寒州却忽然笑着握住女人手腕,他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安浅身上。
“这样不合适吧?还是在会议室,有监控。”
安浅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严不严重而已!”
“算了,看你这样估计也没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拿着文件离开。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后,傅寒州脸上的笑意才逐渐僵硬。
他蹙眉动了动肩膀的位置,那里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还在隐隐作痛。
好在没有伤到她。
安浅回到自己工位之前还是气鼓鼓的。
但她还是按捺不住担忧,默默下单了活血化瘀的药,填了傅寒洲办公室的地址。
晚上下班,安浅本想跟傅寒州回家吃饭,顺便看看他的伤。
她早就不气了,只是姜浩手上的项目太多,她临时接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但刚上了傅寒洲的车,她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浅浅,今晚回家吃饭吗?快过年了,年后你结婚就要提上日程,你妈想跟你商量结婚礼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安父问。
安浅看了一眼身边开车的傅寒州,有些犹豫的蹙眉。
“爸,我刚下班,要是不着急的话我吃个饭再回去呗。”
“跟寒洲啊?”
“嗯。”
“行,你们吃完回来吧。”安父应下。
挂断电话安浅顺便看了眼日历。
“还真是快过年了,感觉今年过得好快,我都还没做什么就又老了一岁。”
她说着脸上带着感慨的神色。
傅寒州虽然没说话,但沉默的将刚刚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浅浅,我们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向来尊重安浅的想法,所以很多事情都尽可能的往后拖着。
比如结婚。
如果不是担心太贸然,会让安浅一时间接受不了。
傅寒州早就带人领证办婚礼了。
安父刚才电话里的话,正好让他把这个埋藏心底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
安浅也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暂时不想结那么早,于是她故意打趣。
“你确定吗?我爸妈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
车子被稳稳停下,傅寒州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到底是安父安母不答应,还是安浅不想,他心底清楚,毕竟上次两家见面,安父安母可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
心底思绪翻涌,傅寒洲面上不显的配合她的话。
“不好说话,难道就不上门了吗?那婚事怎么办?”
安浅微微耸肩故作轻松。
“你说的也有道理。”
傅寒州还以为她会和自己说一些上门前可以提前预防的事情。
但安浅却忽然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出神的在想什么。
“好了,刚才不是就说饿了?先吃饭吧。”
两人下车进屋,分明是坐在一起却各怀心事的都没说话。
沉默的吃了饭,安浅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先回家了。
傅寒州开车送她到了家门口。
他看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
“怎么了?”安浅看出不对劲,有些疑惑询问。
“没什么,临近过年公司的事情比较多,你也累了好几天,今天回家好好休息。”
傅寒州声音平静,垂眸握着安浅的手,眸底带着几分犹豫。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到家记得和我说一声。”
安浅应声后,又主动抱住了傅寒州。
“好好休息,别乱想。”
她说完松开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傅寒州上了车,却并没有离开。
他看着副驾驶刚刚安浅坐着的位置,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刚刚女人在提到结婚事情时的反应。
她是不是还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
还是说,自己太着急了?
如果真的想结婚的话,至少不应该反应这么平静。
傅寒州敏锐的发现,安浅好像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她不想让自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关乎于他吗?
她们之间还有什么隔阂?
傅寒州想不通,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烦闷。
安浅回家后发现父母都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她笑着撒娇的扑进安母的怀里:“妈,想你啦。”
“你啊,嘴上说想我,实际上那么久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我,就只是说的好听而已!”
安母语气责备,却宠溺的伸手轻柔戳了戳她的脑袋。
“哎呀,最近公司太忙了,所以就没时间,也快过年了,到时候我就多在家陪陪你们好不好?”
安浅说话间又将脑袋在安母的怀中蹭了蹭。
像只在撒娇的小猫。
“好,我看你瘦了?要是公司事情多的话,实在不行就先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偏要出去工作。”
安母心疼的将人抱在怀中,声音温柔。
安父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傅总送你回来的?”他问着往窗外看了眼,似有些不赞同女儿做法般的说教。
“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不请人进来坐坐。”
正好最近他听到些风声,想跟这个未来女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