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别墅非常大,除了傅家老宅之外,傅寒州住的时间最长的一套。
到别墅时天色暗了下来,厨师已经做好饭菜,保姆端上餐桌。
他带自己回家,是想要做什么?
安浅的心跳微微加快。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人随便做了几道菜。”
傅寒州擦完手,从卫生间出来,帮安浅拉开凳子。
两人平时都挺忙,确实很少出来约会吃饭,他不知道也正常。
面前的餐桌上面,两道素菜,两道荤菜,一道海鲜,一份汤。
隔着老远,安浅都闻到了香味。
“我不怎么挑食,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吃。”
才怪。
只喜欢吃好吃的,不好吃的,是一点不碰。
安浅小时候挑食,安家的几个厨师都是老人,安浅的嘴就是他们养刁的。
她尝了尝,傅家厨师的手艺不错,挑不出错处。
傅寒州见她喜欢吃,便放心了。
傅寒州用餐少语,速度不慢,他落筷时安浅碗里的饭才少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撇了眼时间:“你慢慢吃,我上楼处理点东西。”
啊?
安浅手一顿,很快点头。
“那你快去。”
看着男人毫无留恋的上楼,安浅咬着筷子眨眨眼。
他就这么走了?
好不容易把她带回家……就这么冷落?
傅寒州若是知晓此刻安浅心中所想,怕是要被她气笑。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设计部的安浅是傅总夫人。
没到下班时间,总裁夫人接了电话后匆匆离开的事,第一时间被汇报到傅寒州的耳中。
她不是个早退的性格。
因此傅寒州调取监控,发现安浅出现在停车场,身边还有陌生男子围绕,立马暂停会议,前去找她。
幸好他去的及时,没有让安浅出事。
但暂停的会议,余下的相关事项,他需要在今天之内处理完。
等傅寒州从书房出来,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佣人说安浅在他卧室,傅寒州抬脚往卧室去,步伐迈得比平日急切些许。
像是心有灵犀般,傅寒州刚推开卧室的门,浴室的门也被推开。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安浅原本以为傅寒州今晚不会出现,所以在发现他卫生间的浴池比她家里的大时,一不留神就泡得久了些。
灯光下,她身上还沾染着水汽,发丝往下滑落的水珠路过锁骨,一路往下。
傅寒州视线控制不住的一寸寸往下移。
安浅后知后觉的对上他如墨的瞳孔。
幽暗,深邃,仿佛在极力压制什么,让人心慌。
“你、你要洗澡吗?”
安浅莫名磕巴,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浴巾,这才反应过来她什么都没穿,本能的移开视线,有些不敢看他。
傅寒州喉结微动,衬衣下的肌肉微微紧绷。
他没想到推开门会看到这样一副让他火力旺盛的场景。
理智在叫嚣,让他转身离开。
可他的身体,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浅的皮肤很白,浴巾有些短,紧贴在身上只能说勉强遮住,这种欲盖弥彰的视觉冲击。
让傅寒州忽然觉得有些渴。
白瓷般的肌肤仿佛最完美的艺术品,干净而澄澈。
就是不知道,如果沾染上了其他颜色……
傅寒州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左边的柜子里有一套新的睡衣,你待会穿那个。”
“傅寒州……”
安浅见他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喊了一声,慢慢走近。
傅寒州看着她一点点靠近,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定力站在原地等候。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贴近,近到能听清对方的心跳声,连空气仿佛也变得黏稠。
“你为什么不看我呀,是不敢吗?”
安浅轻笑一声,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手背上。
傅寒州抬眼看过去,正撞上安浅温柔似水的眸中。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安浅的手一点一点往上,在碰到小臂时,被傅寒州一把抓住。
问出这句话,安浅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
这段时间,傅寒州帮了她很多,在每个安浅需要帮助的时刻,傅寒州都会像她的保护神似的,出现在眼前。
为她摆平一切。
安浅怎能不心动呢?
何况,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
今天,傅寒州又一次帮了她,晚上,还带她回家。
这是不是说,傅寒州已经对她有喜欢的意思了?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会发生什么应该不需要细说。
想起上辈子自己怀胎八月的孩子,安浅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傅寒州只是盯着她,薄唇微抿,眼中涌动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安浅觉得差不多了,便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
唇与唇触碰,柔软,美妙,像是灵魂的交融。
傅寒州的拳头紧紧攥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直到,他在自己口中,尝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是被解开了绳子的野兽,傅寒州抱着安浅,凶狠的亲着她的唇。
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屋子里气温升高,安浅的脸颊越来越红,她也不知道怎么被按在了床上。
柔软的浴巾慢慢被蹭掉,雪白的胴体显露出它最美好的一面。
傅寒州的手不受控制的往下,他的动作已经极尽温柔,可安浅还是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的额头上出现一层薄汗。
幽暗的目光从脖子往下滑落,傅寒州猛然起身。
他闭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咬着牙说道:“睡觉之前记得把头发吹干,我今天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傅寒州扔下这句话,匆匆离开房间。
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安浅躺在床上,未回过神染着情欲望的目光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巨大的关门声,像是把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浅百思不得其解。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是未婚夫妻,发生点什么事不是很正常吗。
傅寒州为什么要走,是不行吗?
安浅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两人刚刚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受的到,傅寒州很行。
那问题来了,就差最后一步,傅寒州走了——
是因为不喜欢她,还是说她魅力不够?
安浅不禁低了低头,她有那么差劲吗?
这个晚上,安浅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