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昏迷两年的老公醒了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暧昧的喘息声,及肉体的摩挲声。

旖旎的性张力更是拉满每一处角落,让辛愿深陷情欲的密网中,愈发沉醉。

忽地,一道急促的铃声悦耳响起,将她迷离的思绪渐渐拉扯回拢,那双妩媚漂亮的桃花眼也迅速恢复清明。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行至一半,手却被抓住,强行摁在了头顶上。

耳畔边响起男人温沉略哑的蛊惑声,“乖,认真点。”

“电话……”

“做完再接。”

随即柔软薄凉地压落下去,吞没她的呼吸,掠夺她的理智,汲取她的甘甜。

辛愿的身体因男人肆意游离的手,止不住战栗,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细细密密的轻喘着。

“宝贝,放轻松,要断了。”男人身子绷紧,轻轻‘嘶’了声,大手在她胸脯上恶劣的揉捏一把。

“唔——”

辛愿娇嗔一声,“别在脖子上留痕迹。”

身上的人动作停了下,敛着盛满欲色却尽显邪肆戏谑的眸子扫在她陀红的悄容上,“怕被人看见?弟……妹。”

陆时凛故意拉长了尾音,添了几分饶有深意在里面,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辛愿微微一怔,‘弟妹’这个称呼让她眼底流露的迷离春波散了些。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的记忆竟不合时宜的追溯到她明媚张扬的大学时期。

那时的她,青春烂漫,对陆时凛一见钟情,千辛万苦追到他后,却听他和朋友调笑说,“新鲜,和她玩玩而已。”

她的真心,骄傲,自尊被他无情践踏,爱意彻底堙灭。

于是,她甩了他。

转身出国。

直到两年前,辛氏资金链出了问题,陆辛两家联姻,辛愿不得已嫁给了陆尘卿。

却在婚礼第二天要去领证时,陆尘卿准备带白月光私奔,在路上发生了重大车祸。

为保命,陆尘卿截了一条腿,后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在这接二连三变故下,陆时凛突然主动找上她……

她为了辛氏,不得不依附于他。

记忆涌上心头的那刻,胸腔里的堆积了近两年的酸涩挤溢出来,将她一身傲骨一点点腐蚀干净。

她秀眉轻拧,很快舒缓开,软若无骨的手指轻轻从他流畅的锁骨线上划过,眼眸里勾着媚意,“别这么扫兴嘛。”

“妖精。”

男人眸光暗沉,轻笑了声,掐着她的腰肢,灼烫的唇落在她文有两朵大小不一,色泽艳丽妩媚的彼岸花上。

起伏的动作和力度加重,却在她要到达巅峰之时忽然停下。

喘着粗气的嗓音好似含了砂砾,低沉沙哑,又极尽蛊惑和顽劣,附在耳边,“你来动。”

说罢,便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平躺。

辛愿再次愣住,身体还未从余韵中缓过劲来,他的迅速抽离,让空虚感迅速攀升。

见她没动,陆时凛皱起了眉,伸手捏了捏她耳垂下的软肉,清冷的口吻尽显强势和主导,“坐上来。”

辛愿撑起身子,迟疑了两秒,还是照做攀附了上去。

一个多小时后,屋子里大灯亮起,情糜奢意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床上和地上一片狼藉。

浴室水声响起。

辛愿掀开被子,脚落在地上,刚刚的放纵让她浑身都有些酸软,稍稍适应了会才重新迈步。

扫了眼地上被男人撕烂的雪纺衫,她又皱了下眉。

陆时凛有个坏习惯,每次亲热,他从来都不会让她好好脱衣服,而是直接蛮横粗暴的撕扯,所以每次来安园,她都会带一套衣服来。

慢条斯理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穿上,身后浴室的门开了,陆时凛从里走出来,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的上半身覆着许多小水珠。

宽肩窄腰,胸前和背部印着暧昧的抓痕。

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烟盒,火机打燃,灰色的烟雾氤氲着他的轮廓,声音清冽慵懒,“要走了?”

辛愿背对着他,将一头秀丽的青丝从衣服里挑出,看了眼手机上两个未接电话。

抿了抿唇,回头望向男人,“事都办完了,不走干嘛?陆总难不成想留我过夜?”

“把你的东西带走。”

陆时凛吐着烟圈,神色不明。

她的东西,自然是指被他扯得稀烂的衣服了。

安园是他的住处,坐落在行山半山腰间,冷清又寂静。

他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地方存在别人的物件。

辛愿手握拳,又松开,沉默的把衣服捡起来,塞进她装身上这套衣服的袋子里,又看向他,“云城国际最新度假村建设的招标结果明天就要出了。”

“你觉得辛氏会输?”

会。

这是辛愿心底最直接的答案。

自从父亲去世,这两年,辛氏攀附着他其实也走了挺长一段路了,他也的确做到了当初许给她的承诺。

——跟我,我保辛氏不倒。

后来,辛氏确实没倒,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在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吊着一口气,而这些,全来自等价交换,更或是他的施舍。

目前的辛氏,依旧是前有狼后有虎,四面楚歌的情况,要想完全独立,是真的很难。

如今,这个项目是能证明辛氏能力、让它重回当年顶峰的唯一希望。

这也是他们厮混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来安园的目的。

沉吟片刻,辛愿压下动荡的情绪,走过去,弯身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笑得魅惑众生,“陆总总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陆时凛幽深的眸子明明暗暗地睨着她,将手中的烟堙灭,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让她坐在腿上,姿态随意。

“还没要够?”

说话间,他手已经撩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见他下个动作又要撕扯衣服,辛愿立马抓住,眼里溢着缱绻,娇嗔道,“我就这一套衣服了,你再给扯坏,我明天怎么回去?”

“裸着。”

几近冷漠无情的两个字从他口中砸出,下瞬,她的唇被他咬住。

呼吸紊乱间,身体的气温也逐渐变得滚烫。

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将两人刚刚升起的情欲立马压了下去。

许是得到了满足,此时陆时凛兴致缺缺,闻声顿了下,离开她的唇,倾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腰侧的软肉上细细摩挲着。

瞥了眼来电显示,随手点了接听,开了免提。

辛愿没有起来,而是目光坦荡的欣赏起他的腹肌,还上手轻轻戳了戳,像带了几分撩拨的意味。

陆时凛没有阻止,哑着嗓音,“说。”

“先生,四少爷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出,辛愿身子一僵,戳腹肌的手指不禁抖了抖,猛然抬眸撞进他漫不经心的眼眸里。

陆时凛敛着眸光,声音沉了几度,“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辛愿回过神,想起刚刚手机上那两个未接电话。

她那逢年过节都没个电话的‘婆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原来是她儿子陆尘卿醒了。

她秀眉紧蹙,旋即从男人身上起来,准备转身走去验证是不是真的,手腕却被桎梏住。

“知道你昏迷两年的老公醒了,这么着急的想去看他?”男人阴测寒凉的声音漠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