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走到熟悉的地方,闻到浓浓的饭香味,打开门,笑道:“花遥,今天我又来叨扰了。”
他进门看到正在吃饭花遥和罗元,拍了拍两人肩膀,自来熟地对宋雨说道:“小雨,再给我来双碗筷。”
“嗯嗯嗯,这谁做的饭呀,口感还真不错。”等到宋雨将饭端过来后,沈石忙不迭地夹起桌上的菜往嘴里送,一边送还一边说:“你们都看我干啥呀,赶紧吃呀。”
花遥和罗元互相看了看,花遥说道:“沈队,你这碰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到我家吃饭了?”
沈石拿筷子指了指花遥,说道:“你小子藏私啊,干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和我商量商量。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是霍静纵容自己的家奴暗害王谦,包庇同伙,扰乱报案进程,已经被皇上一顿责骂,罚俸三年。”说到这里,沈石开玩笑地说道:“好小子,再这么搞下去,霍静都要被你搞下去了。”
花遥吃了点米饭,说道:“沈队,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霍静家里面的那个家奴死活认定是自己背着霍静搞的,和霍静完全无关。皇上也只是借着用人不当的理由才趁机罚了罚霍静。”
沈石心直口快地说道:“像这种人,能恶心一下他就恶心一下他。说实话这些当官的做的事是真的脏,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自己做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一个个大义凛然,好像要为国为民牺牲自己一样,一水儿的伪君子。开阳的赵悦,现在的霍静,一个个自以为贞节烈女,做的却都是婊子的事。可惜了王谦,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最后他用恶作剧似的口吻偷偷对花遥说道:“小子,加油,没准儿下次就直接把霍静搞下去了。”
花遥没有听沈石调侃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次我可算是得罪的人不少咯。”
沈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怕啥,只要不得罪皇上,不得罪苏礼和李佑大人,剩下的你管他们作甚。他们又不给你发俸禄。”
花遥被沈石的话逗笑了,说了句:“也是。”
沈石问道:“那你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花遥回道:“当然是继续查苏玉被杀案了。”
“现在进展如何?”
花遥罕见地摇了摇头,说了四个字——“毫无进展。”
与此同时,张府内。
张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旁边是刑部的差役,由于过于着急来张府,跑的自己浑身是汗。他向张晓报告完突发事件后,整个人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张晓并没有关注他这无礼的行为,而是震惊于他带来的消息——灵堂被烧,尸体被焚。
现如今,能引起张晓如此重视的灵堂自然是苏玉的灵堂,被焚烧的尸体那自然也就是苏玉的尸体。不过究竟是谁敢在这个关键节点烧了苏玉的尸体,胆大的程度让张晓惊出一身冷汗。这哪儿是烧的灵堂,这分明是在把整个朝廷架在火上烤呀!至于到底是谁烧的灵堂,张晓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不止是张晓,其他在京城收到这个情报的权贵,也都不约而同地想起这个人。
“老爷,不好啦!苏玉的灵堂被烧啦!”霍友急匆匆地跑进来霍府,对着霍静一边叩头,一边说道。
霍静正在指挥家丁晒书,听到霍友的话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你这奴才,着什么急!有话给我慢慢说!”
霍友稍微歇了歇,说道:“老爷,奴才刚才照您的吩咐去外面打探消息,结果林芸的消息没打听到,反倒是听说苏玉的灵堂被烧了。老爷最近和苏礼他们不对付,小的就怀疑这事儿是不是谁栽赃陷害老爷,于是赶紧回来汇报。”说罢,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霍静,发现他在深思,于是又偷偷低下头,等着霍静说话。
霍友的小动作早就被霍静看到了,他平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继续找人打听林芸的下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就不用管这个了。”
等到霍友走后,霍静叹了一口气。现在霍邱已经被逐出霍府锒铛入狱,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什么可靠的人来帮自己做事。现在苏玉这事虽然不大,但还是比较麻烦。自己由于王谦的事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现在果然又有人在落井下石,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呀!”霍静脑子里马上想明白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于是找人备好轿子,径直前往宫中。
“皇上,您要替老奴做主啊!”霍静刚进宫中,就听到苏礼的哭声,登时感觉头大了一圈。
“霍爱卿也来了呀,正好朕有件事要问问你。”皇帝看到霍静到了,立刻对他说道:“霍爱卿,你知不知道苏玉灵堂被焚毁的事?”
霍静行礼后,说道:“回陛下,微臣这次进宫正是因为这件事。微臣在家中听家奴提起此事,于是赶紧来找您澄清。陛下,这件事微臣毫不知情,定是有人陷害微臣。”
“哼!嘴长你身上,你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苏礼气不过,直接讥讽道。“霍大人,你之前不也说王谦的死不关你什么事吗?结果花遥一查就查了个底儿掉,现在你又说我儿的灵堂被烧和你没关系,你倒是拿出证据呀!”
皇帝在旁边劝道:“苏爱卿,你要对霍爱卿有信心。他为官三十多年,做事总是兢兢业业,不犯错误,品行更是被百姓交口称赞。这次害死王谦的也只是他的家奴儿子,你可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
苏礼回道:“陛下说的是,那咱家就再相信霍大人一次,待人调查完毕之后再作论处。奴才无所愿,只望陛下能让花遥尽快办好我儿被人杀害的案子,找出幕后真凶,好让他能好好安息。”说到这里,苏礼又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