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哨绝杀!
原本屏住呼吸、紧张等待的现场氛围,看到这直至最后一刻才出现的极限反转,瞬间如炸药桶般被引爆,绽放出山呼海啸的喝采:
“赢了!居然赢了!不是拖成平局,而是直接反杀!”
“这对战看得太爽了啊,我现在心跳贼快,之前玩密室逃脱和女鬼意外接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刺激。”
“我光是在场边看着,就攥出了一手心汗,这陈玄在台上精确到最后一秒才完成反击,表情竟然还那么淡定,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吧?”
“我有一种预感,他以后绝对是封王的传奇人物!”
“这还需要预感?天赋都已经多到满出来了,瞎子都能看见!”
“不过,封王不封王的,其实跟咱也没啥关系,有好处又落不到咱头上,顶多就是日后跟别人吹吹牛,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谁说好处落不到头上了?昨天我购物车全部梭哈,压的帝大5:0完胜,现在直接血赚好吧?”
“可恶,看到别人省到了钱,比我自己亏了钱还难受!”
“啊!早知道我也压5:0了,但当时感觉这个比分太夸张了,不太可能实现,以为陈玄是忽悠人的”
“你什么身份,他什么地位?越是天才的御使,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你被忽悠了,也就损失点优惠折扣,他要是忽悠人,那透支得可就是从今往后的信誉了。”
“确实,毕竟到了校级之后,基本都会被安排坐镇某地,参与各种管理工作。那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过往经历很大程度上,会成为别人对自己的一种刻板印象。”
“那这么说来,陈玄还真是言出必行啊!路转粉了,等他晋升校级后,我就在他坐镇的那座城市,再买几套房。”
“不是,你这追星的周边产品,价格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柳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别太放在心上了。”
看着身旁面色阴沉的柳麒,华俊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安慰道。
虽然陈玄赢了,他心里也难受。
但相比起眼前这位曾被陈玄气到吐血的主儿,自己还是得优先照顾一下,免得他一不小心被气死了,自己还得平白无故地惹上一身骚。
“确实,只是一场新生赛罢了。”
柳麒口是心非地点了点头,“对某人来说,这可能是吹嘘一辈子的巅峰。但对咱们而言,却只是御使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经历。”
你最好真的这么想,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新生赛争得那么上头.
华俊风心里吐槽,嘴上还是附和道:
“对嘛,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这陈玄一穷二白的,光是会打,有个屁用啊?以后也就是个当打手的命,注定没什么大出息的,不用在意他。”
听他这么说,柳麒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许,点头道:
“就算最后陈玄赢了,不过之前咱们说的‘竹林七贤’的事,还是可以安排一下,相信另外几位兄台,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非要舍弃彼此交换人脉、资源的机会,去讨好那个陈玄。”
“放心吧,柳兄,这种事我最擅长了,肯定安排得妥妥的”
“哼唧.”
此时的猪猪,由于持续性的失血和造血,导致体内的‘龙葵素’已经流失迭代得差不多了,‘天蓬元帅’人格逐渐下线。
而些许的意识残留,也令得它一时间有些神志不清:
嫦娥把腿打开那根胡萝卜是俺的
“都打成这熊样了,脑子里还想着吃呢?”
陈玄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甩出御灵箓,将它收回‘御须弥’空间进行修养。
与此同时,作为对手的白苍河,依旧呆愣的站在原地,还没缓过神来。
见状,裁判伸手立了立衣领,梳了梳头发,整理一番仪容后,便顶着张温和笑脸,打算上前去安慰一下这位垂头丧气的纯情少男。
小伯乐来咯~
然而.
陈玄却是比他先一步走上前,半蹲着身子,探头问道:
“这位选手,你该不会是被打哭了吧?没事的,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是冠军。”
“.”
闻言,白苍河面皮一抽,无神的双眼逐渐聚焦,表情变得复杂。
暗道不妙的裁判,立马止住脚步,生怕被殃及池鱼。
感觉这两人要赛后肉搏啊.那待会儿是公平劝架、还是拉个偏架,再或者假装没看见,直接跑路呢?
在他思索间,白苍河盯着陈玄看了好半晌后,才缓缓说道:
“我大意了,没有闪。”
“别说什么闪不闪的,既然比赛结束了,就不用去想那么多。反正你这实力没毛病,在我这绝对排得上号。”
陈玄摆了摆手,“走吧,请你吃饭,我们刚好要办庆功酒。”
“???”
裁判瞬间一惊,原本还只是停滞的脚步,当即连连后撤。
不是啊,哪有人会跟手下败将说,要请对方喝自己庆功酒的?这不是纯纯贴脸输出吗?
未曾想,白苍河却是刚好吃这套。
在听到陈玄对自己的认可后,脸色一下就缓和了不少。
面对邀约,也是冷哼一声,便朝着帝大队伍的方向走去:
“你以为我不敢去是吗?”
“单刀赴会,有种!”
陈玄竖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正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上了擂台是对手,但下了擂台,完全可以化敌为友,方便以后借钱嘛。
白苍河这小子,看着钱包就厚实.
而全程目睹陈玄三言两语,就把白苍河拐到帝大队伍的裁判,此刻则是站在原地独自凌乱。
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交际的吗?果然,时代的变化就是这么日新月异,我可得紧跟潮流
念及此处,裁判正巧看到魔都校队的其余几名成员迎面而来,朝着白苍河的方向追去。
于是,他便学着陈玄方才的样子,半蹲下身,贱兮兮地探出脑袋,对抱着双臂、晃荡着红蓝色双马尾经过的‘支雪晴’说道:
“这位选手,你该不会是被打哭了吧?没事的,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是裁判。”
本就一脸不耐烦的支雪晴,听到这话后,面色更是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
虽然对方是裁判,但现在比赛都已经结束了,她自然不可能会惯着对方
‘啪!’
伴着清脆响声,裁判喜提一个红彤彤的新鲜巴掌印。
“当个裁判给你嘚瑟的,还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小心本小姐直接让人给你封杀了!”
支雪晴毫不客气地用涂有粉色指甲油的葱白玉指,指着对方的鼻子呵斥,然后迈着那双雪白长腿,潇洒离去。
跟在她身后的花莹,则是在擦身而过时,抬手撩了下耳畔的碎短发,留给裁判一个看臭虫的嫌恶眼神。
至于人高马大的‘肖士’,更是尽显雄狮风采,直接把裁判当做了野犬般无视,看都没看一眼。
“阿弥陀佛~”
唯有走在队伍末尾的金刚惠,笑眯眯地双手合十,“没想到裁判也跟小僧一样,喜欢这种py呀。”
“.”
“队长,你怎么”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帝大成员,在看到陈玄把白苍河给拐了回来后,一个个都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两家学校确实不怎么对付,可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至于在获胜后,直接拉着对方的人,来自家阵营进行庆祝,当面羞辱吧?
毕竟,风水轮流转,今年赢了,不代表明年还能赢。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本来呢,我也没打算带魔大的人,跟咱们一起去吃饭的。”
陈玄拍着白苍河的肩膀,吹捧道,“但他是个例外,难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刚刚居然差点把我反杀了。
幸好对战是有时间限制的,不然最后的胜负还真不好说,单凭这点,我就得请他吃个饭。”
听到这话,白苍河不禁挺直了腰板,淡淡道:
“这次势均力敌,下次可不一定了。”
“.”
看着他那好似幼儿园小朋友得到小红花的骄傲模样,众人一阵面面相觑。
恍惚间,白苍河胸前有条看不见的红领巾,变得更加鲜艳了。
“走吧,咱们吃饭去!”
陈玄大手一挥,就要带着白苍河一同参加帝大的团建。
“等一下!”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嗓音进行制止。
循声回望,只见‘支雪晴’双手环胸,朝着陈玄轻抬下颌,哼声道:
“你们想带他走,问过我们的意见没?”
说着,她身后的花莹、金刚惠等人,便上前一步,与之并列而战。
见状,萧狮、卜萱儿等人,也是旋即上前一步,没让陈玄弱了气势。
一时间,双方变得剑拔弩张。
不过,作为始作俑者的陈玄,却好似没感受到这火药味似的,依旧招呼道:
“那大家就一起去团建呗,反正也不差这点饭钱。”
嗯,掏点饭钱,借钱对象直接+4,可以说是非常划算了
往年作为死对头的帝大和魔大,今年却在赛后出乎意料地走到了一块。
这一名场面,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队长,他们这是要干嘛啊?该不会是要搞小团体,从此强强联手吧?”
场边,金陵大学的队员,对队长‘邬力’问道。
而不等邬力搭话,其他人则是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那这也太过分了吧?本来这些大型赛事,冠亚军基本都是他们两家独揽,这下子要是搞结盟的话,那岂不是要彻底垄断,其他学校再也没有机会撼动他们地位了?”
“如果只是帝大和魔大联盟的话,那倒还好,反正前2名的位置,基本上也不关其他学校的事,但就怕他们到时候会扶持其他院校,一起坐拥前3。”
“恐怕不止是前3吧?毕竟这两家学校以往可都是死对头,突然走这么近,怕不是提前得知了什么隐秘,打算来个大洗牌,重新排列国内院校的格局。”
“卧槽,感觉真是这样,那咱们金大可得紧跟步伐,别掉队了啊!队长,咱们队里就属你人脉广,要不你去问问呗?”
一番谈论后,几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作为自家队长的‘邬力’。
之前差点让白苍河给揍了,现在上赶着去,是让他当众霸凌我是吧
面对队员们的希冀,邬力不由嘴角一抽。
可无奈,为了维持自己在队员心中的高大形象,再三推辞不过后,他还是硬着头皮主动凑上了上去。
虽然他的那条骨龙,由于惨败给了钢门使者‘沙伯替’,招来了许多编排。
不过,邬力此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面色如常地混入了团建大队,走到陈玄和白苍河身旁笑问:
“陈兄、白兄,你们这是去哪呀?要是去团建的话,我这几天刚好在魔都四处游逛,知道有家非常小众的私房菜,味道那叫一个妙!不如今天让我做东,咱们一起去喝一杯?”
说完后,感受着陈玄审视自己的眼神,不由有些紧张,生怕对方说出什么话来,让自己下不来台,在队员面前难堪。
半晌后,陈玄的回答,却是让他松了口气:
“你想请客的话,那我们肯定乐意之至,不过别自己一个人来,把你们金大的其他队员也带来呗。对了,要是能再叫上其他队伍的人来,那就更好了。”
“没问题!”
邬力眼前一亮,赶忙拍着胸口应下,“除了江大和临大外,另外3家的队长,我都挺熟的,可以全部叫来.”
另一边。
“喂,邬兄,新生赛都结束了,咱们出来喝一杯咯。”
华俊风正四处打电话邀人,“对了,柳兄你知道吧?他现在就在我边上呢。”
“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家里有点急事,得赶紧回去,下次一定。”
邬力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挂断电话,举杯向主座的陈玄示意,然后一口饮尽。
也在这时,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道:
“谁给你打电话啊?怎么还说有男的在他鞭上呢?这么变态?”
“嗨,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