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价格降到跟那些符器一样吗？为什么降成原价了？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
眼见局面逐渐脱离掌控，气昏头的柴全直接给陈玄打来了电话，连声质问。
“没啊，我都是严格按照柴哥你要求来的，降成原价的，是那批先前价格就比咱们比低的符器。”
陈玄歪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说话，一边进行符器的蕴养。
“...”
柴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核实信息。
半晌后，才长吐了一口气，沉声道：“你那边继续跟进，把价格继续往下降进行持平，同时收购也不要停，回拢的资金可以全都用来收购。”
“好嘞，我马上办。”
陈玄努力憋着笑应道，同时挂断电话。
然后，将柴全那批符器价格下调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符器进行下调。
嗯...价格始终是对方的9折。
‘叮铃铃~~~’
不出10分钟，又是一通电话打来：
“准备继续降！这次价格不再跟着他们持平了，我已经大致掌握了他们的降价规律，大概十分钟后又会有一次降价。所以咱们直接降波狠的，肯定能抢占先机。”
柴全那压抑着怒火的冷笑中，透露着一股迷之自信。
“啊？不合适吧，要是降价太多的话，咱们的亏损未免也太严重了...”
陈玄故作犹豫，“而且咱还要继续收购那些符器吗？现在手头上的资金可不太够了。”
“你懂个屁！想赚大钱就得有魄力赌上全部去搏，要是这时候认怂了，才是彻底翻不了盘！像你这么畏手畏脚的，就活该一辈子发不了财！”
此刻的柴全，已经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显得十分狂躁，“资金的问题，你不用管，我自然会去借，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然到时候有你好看！”
“没问题，我办事最靠谱了。”
陈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本来还在担心，单是符器市场的冲击，不一定能让柴全暴雷。
他要是愿意壮士断腕、及时止损，说不定找人借点钱填补一下窟窿，就真能挺过去了。
结果没想到...
柴全借钱填的不是窟窿，而是填黑洞。
这一决定，无异于自己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真·不作不死。
‘叮~’
大概10分钟不到，陈玄就收到了柴全2W功勋的转账，以及一通电话：
“可以开始降价了。”
柴全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口吻叮嘱道。
“没问题。”
陈玄点击确定键，所有符器的兑换价格，便按照事先设置好的进行跳转。
柴全的那批符器，直接降到接近原价的一半了。
但...
自己这边的符器，依旧是柴全的9折。
摊牌了，不装了，幕后黑手就是我。
“艹！！！”
很快，在一嗓子掷地有声的语气助词后，后知后觉的柴全，暴怒地嘶吼质问：
“是你他妈的在通风报信！？”
“那肯定不是啊，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别乱污蔑人，咱俩的事都是你知我知，没有第三者知。”
陈玄矢口否认，顺带杀人诛心，“所以从这个角度讲，通风报信的那個人，反而是你才对。
毕竟，要不是柴哥亲口告诉我价格该降多少，我也不能及时进行跟进调整啊。”
“...”
电话那头，得知‘卧底竟是我自己’这个真相之后的柴全，在短暂的沉默后，便传来一阵承受不住的‘啊啊’鬼叫，以及捶墙的‘啪啪’声。
就这样，‘啪啪！’、‘啊啊~~’的声音相互交织了一阵后，柴全才喘着粗气，恢复了些许理智地打起感情牌：
“我当初是因为信任你，才把符器市场的版块交由你负责，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
“别说什么信任不信任，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当时没把我赶出集训营，就想着绑在一根绳上吗？”
陈玄懒洋洋地答道，“反正你现在也赚了不少，实力又提升了蛮多，来这么一趟完全够本啦。”
“够个屁的本！”
柴全吼道，“我兑换的那些资源和符器，加在一起都还不到一个亿！要是就为了这些东西，老子特么还不如自己在外面挣钱！没成为凛风道馆的记名弟子，算哪门子的够本！？”
“啊？”
陈玄闻言一愣，“你这兜里都入账几千万了，还比不上一个记名弟子的名头吗？”
“...”
沉默了数息，柴全几近脑梗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夏虫不可语冰，鼠目寸光之辈！”
因为他没想到，凛风集训营的价值，居然会被如此粗浅地用金钱来衡量...
以柴家的家底，哪怕自己不是长孙，但也不至于为了这几百上千万的，在这费尽心机跟别人挤破头竞争。
哪怕一些来自将级、王级魔灵的资源，在外界确实稀有到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
可比起这些，更珍贵的还当属——记名弟子的席位。
那才是社会地位的真正提升！
与之相比，钱只是随手可得的附属品！
因为就单凭这一身份，哪怕他不是长孙，也足以有成为柴氏集团继承人的资格！
但...
名义上能顺利成为凛风道馆‘记名弟子’的席位，只留给了排行榜上的前3名。
而实际上按照往年的惯例，除了这3席之外，凛风王还会挑一两个个觉得比较有潜力或者相对顺眼的，纳入门下。
前3的位置，他已经认命挤不进了，只能剑走偏锋地选择其他路径绽放光彩，好让自己能被多看一眼。
结果...
如此呕心沥血的谋划，居然因为对方‘想要赚钱’这么一个无聊的理由就给毁了？
“如果你真的只想要钱，又何必在集训营赚呢？我就可以给你。”
柴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劝说，“只要你把聚拢的功勋还给我，等集训营结束后，我可以加倍返还。”
“那可不行。”
尽管陈玄心中十分意动，但却依旧义正言辞地一口拒绝。
毕竟...
巨馆主可是有偷听能力的，要是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被逮到了，那估计要遭惨。
“那这样，我手头上剩余的这些符器，也还值个几万功勋，你要是想多赚钱，那咱们来场押注对等的赌斗怎么样？”
柴全的语气中，哀求中又带着几丝威胁，“给个机会吧，别把事情做太绝了。哪怕你输了那几万功勋，也不至于被淘汰出营，这世界上终究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有点格局，别把路走窄了。”
陈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瞥眼看了一下被灵符撑得直打饱嗝的悟空。
虽然聚拢了很多功勋，但光看数字的话，却是没有任何安全感。
所以他在选择功勋暴涨的时候，就开始大量兑换灵符，让悟空吃进肚子、转换成实力。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感觉那些功勋真正属于自己。
“行啊，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陈玄爽快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