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会正眼细致打量,才发现眼前这人,跟她一路看来典型的印度男人脸型面相有所不同。
他如雕塑俊美,眉眼深邃,轮廓清晰,棱角分明。
皮肤不同印度中东这边的黑,是偏英美那边的白。
眼珠瞳色是她最喜欢的浅绿色,似春日暖阳里藏在森林深处的一汪清水,温柔又多情。
就是那唇,比正常唇色,多添了几分红。
徐岁岁想到刚才树后那一幕,眸子一动,视线从男人脸上挪开,盯着他的皮鞋看——
“我的老师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李时叙。”
男人红唇勾起,眼睛一直追着徐岁岁的眼睛:
“迷路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回去!”
徐岁岁刚想客套回绝,男人身子往前亲近——
安全距离被冒犯,徐岁岁身子不由往后倾,刚想要躲,他没有再过多的得寸进尺。
他侧脸,嘴巴对着她泛红的耳廓,清朗的少年嗓音低细入耳:
“刚才的事,麻烦仙子帮我保守秘密”
对方身上充满异域荷尔蒙的气息,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撩拨,让徐岁岁出于雌性本能地加快了心跳,绯红了小脸——
她还没缓过神来回应,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手,将她往后拉了过去。
吓得她心跳再飙新高。
她抬眸,见是宗珩恩那不苟严肃的冷脸,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听宗珩恩冷声不悦:“阿维德先生这是想对我的妻子如何?”
徐岁岁看着宗珩恩的眼神有些发直入迷。
宗珩恩的声线低沉醇厚,比起那些靠声音吃饭的声优有过之无不及。
他刚才那声流利的印地语,简直酥到犯规!
阿维德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绿色的眼眸随之微微眯起,美得雌雄莫辨。
他用的高国文回说:“这是宗先生的妻子吗?我还以为是哪来的迷路小猫咪,正想带回房间,好好招待呢!”
话音刚落,徐岁岁诧异的目光投了过去。
阿维德单眨左眼,毫不吝啬释放自己的颜值魅力!
徐岁岁:
持靓行凶吗?
国外人果然很不拘小节。
居然当着别人老公的面给妻子抛媚眼什么的!
他高国的老师没跟他说这样会挨揍吗?
幸好这不是在大街上。
宗珩恩语调冷峻:“塔卡尔先生没有教你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阿维德丝毫不以为然,嘴角依旧带着浅浅地笑意:
“宗先生不会因为我刚才跟这位女士说了几句话,就想要怪罪惩罚我吧?”
“那需要我向您跪下道歉吗?”阿维德眼里的讽刺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甚至,他身形一动,好似真的有下跪的意思。
徐岁岁连忙上前伸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客套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他也没有想问罪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多想”
虽然她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但他既然出现在主人家的庄园,不是客那也是沾边的关系。
宗珩恩是来谈生意合作的,他这一跪,事就大了。
损了和气不说,主家面子上也会过不去
阿维德看着徐岁岁,碧绿的眼波满满都是深情韵意。
徐岁岁:好风流的一个登徒浪子!
这眼神看得她为刚才鲁莽的小心动而后悔不已。
宗珩恩把徐岁岁再次拉了过来,不善地看了阿维德一眼,什么也没再说,拉着徐岁岁大步离开!
徐岁岁步子小,勉强跟上走远了些,她这才扭动自己被紧抓的手腕,莫名其妙:
“你在生气吗?”
他不是带她来陪酒,不是说要把她送出去吗?
现在别人不过是挨近了跟她说了句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宗珩恩停下转身,冷厉着脸色:“你真是饿了,什么人都敢往上凑!”
徐岁岁瞪大了眼,张嘴诧异:“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就是碰了个面,客气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这有什么不对吗?”
搞得好像她跟人说了句‘你好’,下一秒就会跟人滚床上去了!
“少跟蛆虫打招呼!”宗珩恩斥声不悦。
徐岁岁:
他这是爆粗口了吗?
那人谁啊?能让宗珩恩用这样恶心的形容词!
她刚想接着问,佣人上前来请他们入席就餐。
宗珩恩松开了徐岁岁的手,往前先行一步。
徐岁岁只能跟上。
但她小声问了身后的秦默:“那人是谁啊?”
秦默:“塔卡尔先生的第五个儿子”
徐岁岁挑眉了然。
亚洲首富的儿子啊!
难怪不怕不敬宗珩恩,还敢挑衅他——
宴会厅。
上千平的宴会厅,一张二十七米长的大餐桌上摆满了各系菜肴,左右两边还有冷餐台,甜品区,以及香槟塔——
男人们坐在长桌两旁,女人们跟孩子有别的餐桌分开吃。
徐岁岁本就是个小I人,不善交际应酬,她本想简单意思下吃点,就借口去洗手间躲躲
在佣人安排座位落座后,她扫了一眼两边除她外的印度女人,心里忐忑地想要不要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却看到了跟阿维德在树后接吻的女人——
很美艳有气质的女人。
她鼻子带了一个镶满钻石的圆环,耳朵上戴着很夸张的圆坠水滴形的大耳环,脖颈上的项链也是很奢贵的钻石套链
看上去是个很有地位的女人。
偏巧那女人的视线也正好看向这边。
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徐岁岁率先躲开。
没一会,有个热情的印度女人来跟徐岁岁搭话——
她只能硬着头皮,保持礼貌性地笑脸,通过手上的翻译器来回应对方
就是这一聊,徐岁岁知道了那女人的身份,大吃一惊!
那女人居然是主家塔卡尔的妻子!
那不就是那个什么阿维德的
我的妈耶!
吃到坏瓜了!
徐岁岁不禁表情复杂,哪怕男帅女媚的高颜值,也过不了她道德伦理这一关。
难怪宗珩恩会对她跟那男人说话会那样生气!
她脑子不受控地想起两人接吻时的画面,她生理不适,有点想呕
饿都不饿了。
徐岁岁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打了个招呼,便让旁边的佣人带她去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