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玩,当务之急是找到定魂针。”忘川一句话戳破了段星澜所有幻想。
江皎皎脸色依旧苍白,她目光怀念地看着周围熟悉的街景。
这里距离玄清观并不遥远,江皎皎也算是从小在这条街长大的。
“在大理寺附近有一处机关要地,名为百问阁,自称知晓天下事情,定魂针的事情可以去那里询问。”
“唉,师父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段星澜一脸很稀奇的询问,却并没有往别的地方联想。
有了目的地,四人起身准备出发。
由于这张脸和从前自己的那张几乎那一模一样,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江皎皎特意带了一张遮面来。
她戴上遮面后,四人才从巷口出来走到大街上。
没想到刚一出巷子,遮面就起到了作用。
一个和江皎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道袍,骑着马飞驰而去。
段星澜瞧见这幕,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盯着那背影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去那人是谁啊?怎么和姑奶奶长的一模一样,难不成所谓的前世今生,也都是真的,”
反观段凌鹤和忘川,看起来倒没有多么的惊讶。
“玄清观观主──清欢。”忘川淡淡开口解释那人的身份。
“玄清观观主!”段星澜作为一个根正苗红,从小在京城根下长大的纨绔子弟,当然知道玄清观观主对于人们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亲眼见到心目中神明般存在的人,段星澜更加抗拒不住激动。
他后知后觉开口问江皎皎。
“姑奶奶,你不仅和清欢长的一样,还和她一样拥有超级天赋,你们之间是不是……”
段凌鹤故意放缓的语调。
“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忘川:“……”
段星澜能考上大学,比寻常人要多付出百倍的努力。
江皎皎没有回答他,径直向着大理寺所在的东边走去。
百问阁里面人头攒动,四人到这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百问阁开个极妙,来大理寺的人多半是为了办案子,或者被办案子,那边有很多疑问需要得知。
一出门瞧见这地方,谁都忍不住会进来询问一番。
到了这个时候,江皎皎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脸上的遮面摘下来。
“我是玄清观观主清欢,现在我要见你们百问阁的阁主。”
门口守着的侍卫明显认识江皎皎这张脸,不带一丝犹豫地带着四个人到百问阁顶楼。
“请观主在这里稍等,我去请我家主人前来。”
江皎皎颔首。
段星澜凑近忘川悄咪咪地说:“姑奶奶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冒充玄清观观主,这要是被抓包了,我们全都要完。”
“师父她没有冒充。”段星澜刚想问为什么,这时那百问阁的阁主却走了过来。
小跑过来,老远的就开始作揖,声音之中都是歉意。
“不知观主前来拜访,在下沈某有失远迎。”
江皎皎摆摆手,开口叮嘱道。
“此次前来是秘密行动,希望阁主不要将我的行踪告知任何人。”
“沈某办事,观主放心,不知观主此次前来是准备查些什么事情,沈某一定倾囊相助,尽绵薄之力。”
百问阁阁主言语之间都透着江皎皎在这个时代的威望。
“有一物件名为定魂针,一共有两副,每副皆有三十五枚银针组成,不知观主可否替我查来它的下落。”
百问阁阁主听闻拍着胸脯保证。
“观主放心,就算那银针在天涯海角,沈某也一定为观主寻来。”
江皎皎颔首,没有多留,留下一张高阶平安符和地址后,离开这里。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节点,正是她魂飞魄散的前两天。
至于她为什么最后没有魂飞魄散,反而穿越到了现代,江皎皎直到现在也没有查明原因。
所以,她此番前来第一件事,便是查清这方面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保护她玄清观里里外外数百名的子弟。
他们本就不是已经坠入魔道的四月的对手,更何况知道她战死之后,全观上下心急如焚自乱阵脚。
这才给了四月可乘之机,将全观上下除了亲传弟子,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仇恨江皎皎没有一天能忘。
她死了,是她识人不清,心肠软,她认了。
可她全家上下百余号子弟,全是因为各种机缘跟着她的,也就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模样,就这样在最好的年华,魂断四月刀下。
江皎皎将方才和他们三人说过的,不能干扰历史发展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哪怕有任何的结果,她都可以承担,只要她无辜的徒弟们平安无事。
想法是美好的,可付诸实现又是另外一种难度。
要知道那可是玄清观,首先他们如何保住身份就是一个问题。
不过江皎皎倒是想到了一个冒险的法子。
虽然当初自己真正死亡的地方是玄清观,但现在的清欢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围剿四月一伙人的路上。
是四月被捉拿归案后,祈求清欢让她再为师父上一炷香后,再杀死她。
清欢因为心软同意了,却没想到押她回来后玄清观酿成大错。
江皎皎思索着从前的记忆,清欢一队人起码要三日后才会回来。
这个时候,只要她冒充自己曾经的身份,行事便再没了任何阻碍。
说干就干,江皎皎去成衣铺子里购买了一身自己最常穿的白色道袍,也是和刚才在街上看见清欢时,她身上穿着的那身。
而后和段凌鹤三人,光明正大的来到玄清观。
刚到门口就遇见了秦牧笙和林墨尔。
“师父?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林墨尔一脸稀奇地询问。
他们刚刚目送了师父走远,甚至还没来得及进屋子里,师父怎么又重新折返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
“不去了。”
“为什么。”秦牧笙开口询问。
他总觉得今天的师父,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