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光的话,老天师淡淡道:“八荒是八荒,轮回是轮回。”
“龙虎山不欠轮回,所以自然不用听命轮回。”
“十三年前,凤帝将八荒从虚空中寻出,送葬人重创轮回。”
“这些事情不但是你们想做的,八荒同样也想做,只不过我等没有送葬人那气吞山河的雄心罢了。”
“如今契机已现,我等何苦还在阴霾之下苟且偷生。”
听到这话,田光笑了。
“这是我最近十多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了。”
“我还以为,八荒与轮回早就沆瀣一气了呢。”
闻言,老天师看向田光,说道。
“九域和三千洲的事情,八荒很早以前就有所耳闻了。”
“说实话,八荒真的很羡慕你们。”
“送葬人替你们布局万古,荒天帝为你们征战不休。”
“那么多位大帝,以性命为代价帮你们开辟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前路。”
“八荒若是有这些先贤,何至于活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
面对老天师的话,田光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是的,我们是幸运的,无数先贤和前辈为我们开辟前路。”
“可八荒落得如今的下场,又何尝不是你们的责任。”
“曾经的我们受到先贤的庇护,而我们也会成为未来的先贤。”
“有些事情,你不做,下一辈人自然也不会做。”
“与其指望别人,何不从自己开始。”
此话一出,老天师沉默了。
“九域的人,都这么看得开吗?”
“不是我们看的开,而是我们要守护更珍贵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荒天帝,从送葬人开始。”
“他们拥有的东西比我们更多,他们尚且能放下一切为天下苍生开路,我们为什么不能。”
“没错,他们尚且能放下一切为天下苍生开路,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呢?”
“八荒的一切就从我们这开始吧。”
说着,老天师抬头看向田光说道:“那陈长生是何来历,他应该不是八荒的人。”
“他当然不是八荒的人,他是九域的长辈,他是九域的恩人。”
“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九域。”
得到这个回答,老天师先是一愣,随后感叹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身上的情况如此复杂。”
“他这次转世,是为了轮回之地吗?”
“先生要做的事,岂是我能揣测的。”
“说起来,我田光无颜面对先生,我们这一辈人都无颜面对先生。”
“为什么?”
“因为我们愧对先生的期望。”
“新时代是由年轻一辈组成的,灭天之战是由妖帝他们开启的。”
“上一代和下一代都有所作为,唯独我们中间这一代碌碌无为。”
“时至今日,先生依旧在为我们的事情奔走。”
“若非还有事情没完成,我们早就羞愧而死了。”
看着田光的神情,老天师说道:“看样子,你们似乎有了一些打算。”
“是的,我们终究是要做些事情的,不然就没脸见人了。”
“独属于我们的‘灿烂’马上就要来了。”
......
荒野。
“长生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哪?”
看了一
闻言,陈长生收起手中的地图,说道。
“接下来我们要去轮回之地。”
“轮回之地?”
“是的,只有轮回之地,才能解开我们两个心中的疑惑。”
说着,陈长生转头看向张雨生。
“雨生,九域和八荒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你希望两个世界开战吗?”
“这自然是不希望的,一旦开战,那会死很多人的。”
“既然不希望,那接下来这段路,你就要好好的走了。”
“八荒和九域有着从根本上无法解决的矛盾,如果我们没有找到共存之法,这场浩劫恐怕是避免不了了。”
此话一出,张雨生有些慌了。
“长生大哥,这种事我们能行吗?”
“事在人为,能不能行总要试一试的。”
“等我们走到轮回之地,一切答案自见分晓。”
说完,陈长生改变了一下路口的布置,随后带着张雨生走了。
......
“轰!”
爆炸声让地面颤抖了一下,茅十八从尘埃中走了出来。
看着被毁坏殆尽的路口,茅十八冷冷道。
“好精妙的阵法之术,只可惜你们还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胆敢炼制万魂幡,不杀了你们,我茅十八誓不为人。”
说完,茅十八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除魔军团不断在龙虎山周围增兵。
这一行动,也让八荒和九域的心悬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开启两个世界的大战。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龙虎山吸引的时候,另一场小小的“追捕”也在同时进行。
“我真的是服了,这货已经追了我们三个月了,怎么还在追。”
感受到又有一处阵法被破坏,陈长生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面对陈长生的抱怨,一旁的云荷始终保持沉默不做半点回答。
见状,陈长生说道:“你去把后面那家伙给我解决了。”
闻言,云荷转头看向陈长生说道:“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能离开这小子太远。”
“而且你用这‘烧火棍’镇压住我,我那还有能力帮你们退敌。”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雨生也帮腔道:“长生大哥,要不你解开云荷姐姐的镇压吧。”
“相处这个久了,云荷姐姐也没有害......”
“啪!”
张雨生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现在没有害我们,那是因为她没这个能力。”
“一旦解开镇压,我们两个立马命丧当场。”
“她的本体是杀人不眨眼的旱魃,指望旱魃发善心,你脑子睡糊涂了吧。”
面对陈长生的训斥,张雨生当即捂着脑袋委屈道。
“既然她不可信,那你为什么还让她做事。”
“让她做事,那是让她交投名状。”
“虽然她现在被镇压了,但只要她愿意付出代价,那她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很显然,她现在不愿意交这个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