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胎三宝

第9章

停车的地方就在酒吧斜前方,路灯惨白,街道周围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灯光交错,路边还有排队的出租车在接人,醉酒的男男女女在街口互诉衷肠。

阴影下的黑车显得并不起眼,不远处的海叔和高壮保镖林小东正面面相觑,彼此眼神中都瞧见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位是?”海叔拿出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打算好好打听一下这位“宠妃”的来头。

林东皱眉,撇嘴道:“就是个小混子,没什么来头。”

然后他将上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海叔说了一下。

两人也不敢杵在车后听老板的墙角,更不敢离得太远,怕有不长眼的去打扰了老板的好事。

车内的气息逐渐变得潮湿滚烫,空间有限,动作也限制了不少,从窗户外却可以看见外面人来人往,喧嚣声和嬉笑声似乎就在耳畔。

贺澄抱着顾君渊的腰,他贴着他耳根,呼吸喷在他耳廓,潮热酥麻,语调沉沉:“顾总......”

他视线落在后视镜上,那窄长的镜子正好映出他们亲密靠在一起的脸,脸贴着脸。

顾总闻言睁开有几分迷茫的眼,汗水浮在白皙的额前,像是一道水晶光般透亮,微张着唇呼吸。

顾君渊手臂和他缠抱在一起,此刻那点理智都出走了,高挺的鼻梁被贺澄吻了一下,又被撬开嘴,发出一声含糊的轻响:“嗯?”

“裤子被腿压住了,顾总,屁股抬起来一点。”贺澄一回生二回熟,扯着他的皮带,眼神炽热地望着顾大总裁。

顾君渊手指酥麻,抓着贺澄的手臂,抬起屁股任由他给自己裤子也扒了,突然有些不对劲,他睁开眼望着居高临下的贺澄,他语气有些轻:“你在干什么?”

“我喜欢你,顾总。”贺澄答非所问,俯身吻住他的唇。

顾君渊避开他的吻,视线有些呆滞,冷芒散去,显得清澈媚态:“这不对......你他妈的松手。”

他反应过来,撑起手臂要起来。

贺澄搂住他的腰,贴着他的下颌吻一下一下吻的浅吻着,事事有回应,却答非所问:“从第一次见顾总,我就爱上了,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让宝贝儿舒服......”

贺澄将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成语都使在他身上,他抓着他的脚踝,咬了一口他的小腿,黑色条状丝袜包裹着脚踝和小腿的半截。

“顾总?”贺澄时不时地叫他的名字,就是为了在他的回应中猜测顾总此刻的情况是否清醒。

顾君渊没说话,喘息声渐大,眼神失去焦距,被他抬起的腿也往贺澄脸上蹭。

贺澄偏头他咬住他的袜夹。黑色的、做工柔软,被咬着弹回去后,激起小腿的细小战栗。

他又叫了一声:“顾总?”

顾总没什么反应,手指抓着他的衣摆,骨节泛白用力。

贺澄俯身抱住他,堵住他微张的口,微吐的舌尖。

......

两盒四四方方的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还要站多久?”林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看表,时不时地看向车里,生怕顾总又被欺负了。

海叔从旁边搬了个小板凳坐着,相对还比较冷静,见惯了这些豪门的情情爱爱、恩怨情仇,车震什么的,都是洒洒水啦。

“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他见过时间最长的男人也就这么久了。

林东稳了稳心神,继续耐心等待。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车里还没见出来人。

林东看向海叔,海叔也纳闷了,道:“不会那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赖在里面不出来吧。”

就在他们觉得时间长得离谱的时候。

车门倏地打开,又飞快关上。

他们看见上半身穿戴整齐的顾总正闭眼坐在座位上,膝盖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依旧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仍然矜持贵气的模样。

贺澄将门关上,防止他们再看,因为仔细瞧就会发现他们顾总虽然上半身衣冠楚楚,

他眯眼看了一下,见两个站桩站在人家超市前面正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贺澄穿着自己酒吧的工作服,袖口和小腹的衬衣微微皱起,同时腿上还有点洇晕的湿痕。

林小东和海叔同时朝着他走去,想要去车上,结果被贺澄展臂拦住,他气息不稳:“等等......我歇口气,还得上去......”

海叔视线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默默点了根烟,他一直以为他老板是上面那个。

林小东脸憋得通红,憋出一句:“畜生。”

贺澄累得没空和他们争辩,往裤兜一摸,烟掉里面了,也不客气,伸手就要:“有烟吗?”

林小东像是没听见,海叔倒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说:“便宜烟,不好抽,献丑了。”

贺澄望着那所谓的便宜烟180一包,反正他逢年过节才能抽到一根——亲戚给的。

他瞬间觉得心梗,自己20块钱一包的烟他如获珍宝。

贺澄夹住烟,呼出一口浊气,装逼道:“没事,还凑合。”

贺澄点烟,咬住烟嘴,脸颊微微下陷,吸入肺腑的烟让他放松一瞬,从鼻尖冒出白烟,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回笼,他从欲望的深渊中拉回一丝半点的理智。

为什么事后烟,事后烟。

香烟和情事似乎是世界上最契合的单品。

让骨髓生瘾的快感在尼古丁的侵入下,被延长、被渲染、被反刍......

海叔和林东都没有说话,就盯着男人抽烟了。

贺澄咬着烟,摸了下鼻尖上的汗,嘴角的水渍都没擦干净,吐出一口烟,肩膀隐隐作痛,龇牙咧嘴道:“你们家顾总,真够凶的......”

海叔面露尴尬,对上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这话不知道怎么接。

“哼,你上次还没被打怕?”林东冷哼一声。

贺澄指了指嘴角的瘀青,“现在伤还没好怎么不怕?但是挨打算什么,我只要顾总好好的。”

他铁了心要立这个深情人设。

贺澄一根烟的功夫,又钻进了车座。

顾君渊已经清醒不少,虽然热潮还未完全褪去,但不至于理智全无,任由旁人为所欲为。

他闭着眼睛,手指还在止不住地颤,他不想看见贺澄那张脸。

“心肝儿......”贺澄凑过来吻他的耳朵,嗓音磁沉,卷着浪似的在心间翻滚。

耳朵是他的敏感点之一,他不适地偏头,又被一双手按住,贴着耳根的吻太过暧昧,咂舌水声在耳畔被无限放大,他似乎耳朵里被灌入了水,眼前又开始晃动水光。

“贺澄。”顾君渊嘴角有些发酸,因为这混蛋后面怕他叫出声来,就拿内裤堵了他的嘴!

“嗯,宝贝......怎么啦?”

心肝、宝贝这些甜言蜜语不要命地往外蹦,也把个纨绔子弟演得入木三分了。

“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顾君渊瞪着他,声儿是冷的,调儿却是喘的,气势短了半截。

但贺澄还是害怕的,法治社会顾君渊干掉他还有一点顾虑,但是废掉他,就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

“顾总。”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句,手掌摩挲着他的腰,眼神赤诚地邀请,他问:“您来?”

顾君渊轻轻抽了一口气,浑身不得劲,腰酸腿疼,脖子刚刚撞到车顶上还扭了一下,尾椎骨麻得不行。

“行,你去趴着。”

“往哪趴?”贺澄环视一周,这地不算宽敞,实在找不到多余落脚的地方。

顾君渊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眼神不言而喻。

贺澄寻思了一下,还是乖乖趴了过去,膝盖触及皮质的座位,脸朝着暗色的车窗,屁股翘得老高。

顾君渊看着贺澄,大男人缩手缩脚地跪着,修长的四肢弯着,那腰瞧着窄,实则有力难缠,根本半点不虚的,这本事他最清楚不过。

“来啊?顾总?”见他半天没动弹,贺澄摇晃了一下屁股,还在催促他。

顾君渊牙根紧咬,手指微微动了一阵,一下推开对着他的臀,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胸腔起伏不定。

贺澄鼻尖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车门,他吃疼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着他:“咋了?顾总。”

顾君渊望着那张无辜的脸,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扬起,尽显倨傲,眼皮轻颤地隐忍。

那还未降下去的温度卷土重来,脸皮隐隐发热。

“顾总~”贺澄的声音似乎逐渐朝着他靠近了。

眼皮上温热的吻落下,带着一股子缱绻的温柔,嘴角被吻住,唇瓣被微微打开。

顾君渊睁开眼,在忽暗忽明的灯光中,对上一双不见眸光的眼瞳,牙关被重新顶开,盖在膝盖上的外套被手随意撩开,同时拖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后半夜的风,说不出的冷,海叔裹了裹外套,指尖的红和烟火星相映衬,他吸了一口冷风,叹道:“啧,几点了?”

林东表情麻木地看了看手表,快四点了。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条街上的人逐渐稀疏,树影绰绰,热闹逐渐变成清冷,酒吧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喝酒,狼藉一片的地面。

“那小子,人不可貌相啊。”海叔搓了搓被夜风吹僵的脸,感叹着。想当年他年轻时候,最长也就半个小时,这还是被全寝室人佩服得持久了。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环卫工人开始扫街了,三色的分类垃圾桶被垃圾车回收,早餐店都开门了。

那低调奢华的迈巴赫车内,贺澄拉着差点滚到座位底下的顾君渊,将人翻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顾君渊原本冷淡锐利的眼底一片水光淋漓的迷茫,他被亲了也没什么反应,张着嘴呼吸着,脚踝被贺澄抓起,套进裤子里。

像是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任人摆布着。

贺澄将他袜子穿好,其中一直袜夹找不到了。他欲盖弥彰地扯了扯他的袜子,然后拉好裤拉链,扣好皮带,埋在他肩膀轻声道:“宝贝,这次可不准生气找我麻烦,你同意了的。”

顾君渊皱眉,扯开他的手臂,并不打算跟他讲什么道理、守什么诺言,只有一个字给他:“滚。”

他妈的,这小子又干混事儿?!不带安全套就算了,还......

“好好好,我这就滚。”贺澄松开他,麻溜地打开车门滚了,将什么东西往兜里一揣。

同时海叔和林小东也朝着他走过来,贺澄笑眯眯朝着海叔打招呼:“谢谢哥的烟,改天我请你抽。”

说的同时,贺澄朝着林东的肩膀狠狠撞了,那天的事儿,不光林小东记得,他也记得,找到机会他得抽死他。

林小东脚步一顿,冷脸压不住戾气。

海叔阻止了林小东,“我们先回去。”

坐上车,那股浓郁的气味经久不散,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当作不知。

“老板,去哪儿?”海叔发动引擎,半句话也不问。

“回明珠苑。”顾君渊稳了稳气息,意识到什么,拳头攥紧,青色青筋凸起,眼底凶光乍现。

“林小东,我明天不希望看见贺澄还在这里上班。”

那操蛋玩意,把他内裤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