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嫚在男人的臂腕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气息急促而又粗重,或轻或重地吻她,先是唇,下巴,然后慢慢往下游移。
屋中的香炉燃着凝神香,只亮着床头的两盏烛灯,影影绰绰照出床上交叠的两道人影。
太久没经历些事,乔嫚在首次告终时,战栗的身子半晌都没缓过神;
而男人也没给她缓神的机会,抱起她就下了床榻。
乔嫚起初还奇怪,这男人居然会怜香惜玉了,一次就放过他?
然后下一刻,她就知自已想多了!
宁祈将她放到了窗边的一个有他半身高的案几旁,她一手扶着窗台,一手扶着桌边。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强烈的羞耻感油然而生,涌到心间,却化成了丝丝缕缕的禁忌和刺激。
她下意识想跑、想躲,又想要更多。
“不,别……”
乔嫚觉得自已变成了海上的一只去无定向的小舟,摇曳漂浮,随风浪而起伏。
她软着嗓子求饶,却被男人赤红着眼回绝。
“娇娇,太久了,你得补偿我。”
乔嫚简直没处说理去,她越哭,他就越重。
饿急眼的男人哪里还有怜香惜玉一说。
当晚,床榻,窗台,净室,书桌,只要是他眼睛所及的地,就没有他不起心思的。
乔嫚身子软绵绵的,骨头缝里都透着股酥麻。
最后一次结束,她朝男人的肩膀狠狠来了一口,她出了狠力,即刻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宁祈丝毫不在意,抱着人进了净室,“我就知道,你说自已没力气了是诳我的鬼话。”
乔嫚身子一缩,威胁道:“你,你不许再胡来了!”
“否则接下来十天你给我滚去睡书房。”
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男人见好就收,“好好好,不碰你了,乖,洗完就睡觉。”
这一次,男人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她的威胁奏效了,果真是规规矩矩的帮她洗好,又老老实实地给她穿好衣服抱了出来。
将她放到床上后,折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
念在他最后这番伺候的不错,乔嫚也懒得和他计较,将人拉过来,舒舒服服的躺到男人的怀里,没一会就两人就都睡着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外面守夜的秀玉和秀清由衷的舒了口气。
好在夫人身子康健,否则哪能禁得起这种折腾。
……
第二日起床后,乔嫚红光满面,眉眼含情,整个人宛若雨后的海棠,娇艳欲滴。
早饭时,安哥儿就夸了好几次,“娘亲今日真漂亮。”
乔嫚勾了勾儿子的小鼻子,笑得满脸宠溺。
难得乔昱也一起用饭,宁祈便说起了回京的事宜。
“这次回京,咱们走水路乘船,一来免得行途颠簸,二来水路畅通无阻,行程更快一些。”
乔嫚:“什么时候动身?”
“月底。”
及此,宁祈神色颇为不忍,“芃芃和沅沅的百日宴恐怕要迟一些办了。”
从商州回京城,走水路也至少需要两个月。
乔嫚:“照母亲信里的意思,宁愿迟一些,回京大办。”
侯府掌上明珠的百日宴,岂可马虎。
宁祈点点头,“那就依母亲的意思,到时候长辈们都在,也能热热闹闹的。”
乔嫚:“那我就让下人们开始收拾了。”
宁祈看向乔昱,“二哥呢?”
乔昱:“我和你们一起走,哦,顺道可能再带一个人。”
乔嫚和宁祈相视一眼,夫妻俩皆有些意外。
乔嫚:“你不会是要带蕴仪一起回去吧?”
乔昱嗯哼了声。
宁祈:“姜蕴杰乐意?”
乔昱耸了耸肩。
乔嫚:“真的假的,你可别说大话?”
乔昱:“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啊?不信你自已去问!”
宁祈:“二哥用的什么锦囊妙计,让姜蕴杰能舍得放人?”
乔昱神秘一笑,没再说什么。
乔嫚也懒得去打听,接下来的时间都在指挥下人们收拾行囊。
柳闻那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备了婴儿可用的防晕船的药贴,以防芃芃和沅沅坐船时有不适。
至于安哥儿,坐船来的时候,小家伙精神奕奕的,丝毫没有晕船的迹象。
租赁的宅子,乔嫚很有责任心,让下人们打扫的干干净净,才叫来了主人验收。
四月三十这日,商州码头,三艘官船扬帆启程。
离家将近两年的一行人,终于是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官船空间足够大,一艘用来放主子们的物品,还有供侍卫丫鬟们居住;
另一艘则是主子们的。
东边这里,芃芃和沅沅都由乳母带着,住在乔嫚和宁祈旁边的次间;安哥儿自已占了另一个次间。
而西边的卧床相对就简单,乔昱和姜蕴仪一人一间。
要在船上待两个月,乔嫚光是想着都觉得无聊;
每日除了逗逗两个女儿,陪陪儿子,就是和姜蕴仪一同说话解闷。
而宁祈……
周青山和徐文松那边送来了不少公文,陆谦也屡屡有飞鸽传书过来,悠闲了数月的男人,在归京的路上,居然忙碌了起来。
乔嫚收到过二哥的几个眼神示意,就不好意思老是找姜蕴仪过来说话了。
说来也怪她没注意,人家两人如今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时候,她作甚去煞那个风景。
打定主意后,乔嫚再也没去过船西的卧房。
芃芃和沅沅快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的变化可不小,首先是皮肤,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红彤彤皱巴巴的,即便产婆夸成花也谈不上多好看。
而有了这两个月,两个小姑娘的皮肤开始变得白皙软嫩,五官也慢慢地在长开,她和宁祈都是上乘的样貌,安哥儿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女儿肯定也差不了。
这点自信乔嫚还是有的。
至于两个女儿的性格,乔嫚也早早的就观察到了。
芃芃更闹腾,妹妹沅沅相对要安静;
但笑起来都是甜甜弯弯的月牙眼,每每看着她心都化了。
而宁祈就更不用说了,乔嫚就没见过他那么不值钱的样!
当然,孩子一多,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就来了。
那就是一碗水端平!
这一点夫妻俩不仅早早地达成了共识,也做得很好。
就像沈国公夫人曾说的,父母的偏心就是家宅不宁的开始。
这话值得任何家族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