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放学后练舞日子一复一日过去,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基本能辨别出跳的好与不好。
“同学,自然点,动作太僵硬,手忍住别抖呀,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啊对。”
傍晚,庞大的舞蹈室里,只剩下寥寥几对,练不好而被留下来。
相当于小学作业没做好,被老师留堂,其中有沈晚意一组。
舞蹈老师站在正中央指导,恨铁不成钢望向留下来的人,棍子不停地敲在地面,发出嘹亮的响声。
动作示范了好几遍,说也说了,依旧没有啥改变的效果,实在是头疼,表情渐渐不耐烦。
周向聿朝对面的少女温声说道:“看着我,别紧张,放开点。”
练习十几遍下来,沈晚意额间布满点点汗珠,连身后宽大的校服后背也湿了。
她咬咬唇,整个人有些虚脱,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的点点头。
这种舞蹈最重要是双方配合,一方不自然,显得格外的不协调,破坏整体的美感。
总不能因为一两组不行,而在台上出丑,被上级领导训斥。
沈晚意把手搭在周向聿肩膀上,昂起头来,双眼对视。
紧张的缘故,手绷得紧紧,表情渐渐不自然,肢体动作僵硬,迈不开步子。
“可以吗?不行休息一会,别硬撑。”
周向聿察觉到她的不适,表情闪过一丝的担忧,不禁询问道。
沈晚意摇摇头,呼吸渐渐喘起,深呼气,朝他扯出一抹笑来
“不用,再练一会,有点感觉,辛苦了。”
周向聿应下,两人继续练了一回,找到感觉,但是动作还放不开,很拘谨,完全没有自然的状态。
贴切的来说,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只有躯壳在跳,灵魂不在状态。
今日差不多,临近解放,舞蹈老师难得大发慈悲让休息一会,这才有得以休息的时间。
才刚喊完解散,不是捶腿就捶手,有的男生还不顾形象的往地上躺,整个人呈大字状,累瘫的状态,只想躺平。
周向聿从包里递瓶水椅子边上给沈晚意,坐到她旁边来,另开一瓶,拧开瓶盖喝起来,渴半天的喉间终于得到滋润。
偏过头朝沈晚意看,自然而然地搭起话,见她沉默不语,便是在担心舞蹈的事情,唇边翘出一抹笑来安慰。
“还在担心呀,没事,咱们慢慢练,总有一天能学会,失败乃成功之母嘛,再加把劲,一定可以的。”
刚说完,提出心里的疑问,不自信地指了指自己。
“还真好奇,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会不自然呢,这一点我可真好奇。”
沈晚意抿了一口手中的水,干裂的唇瓣被湿润了不少,嗓音渐渐没有原来那般沙哑,目光落在周向聿身上。
周向聿长得确实不差,也正如赵秋宜所说,在班里也算得上是帅哥。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放不开,接触起来莫名的别扭,下意识紧张。
所以总结出结论,与颜值无关,一切感觉走。
作为她的搭档,更辛苦些,没日没夜的陪着排练,而且那也没办法的事。
沈晚意心里弥漫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
原本人家做的挺好,却是因为她,而被留下来一起练,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沈晚意摇摇头,缓缓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扑闪,深感愧疚。
“没有,是我的问题,长得不可怕,实在抱歉,连累你。”
底下轻轻的捏了捏手中的水瓶,气氛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微妙。
见她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周向聿笑了笑,也没怪沈晚意。
只是随口一说,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却没有想到,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诚肯认错的模样确实让周向聿心头颤动,目光落在少女的头顶,他的喉结慢慢溢出笑意。
怎么会那么好玩,乖巧中有透露出懵逼,傻傻愣愣的表情让忍俊不住想掐一把水润的脸蛋。
“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只要长得不可怕,没吓到你就好,没事的,当是锻炼锻炼,平时也没机会接触到舞蹈,才练几天,全身腰酸背痛。”
少女淡淡地回应,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无非是学习上的问题,过了许久,两人才离开舞蹈室,向不同的方向回去。
…
周四上午。
语文课过后是体育课,胡思乱想半节课,边听边写边画,好不容易熬过,这会又要下去上体育。
体育课无非是跑完几圈后,做热身运动,然后解散,但是不能回教室,一旦点名没看到人,统一制作旷课处理。
要是有特殊情况除外,比如老师叫去办公室,交代事情。
刚做完热身运动解散,男生手里拿着个篮球到操场上去抢场子,非得抢到为止,否则誓不罢休。
女生则截然相反,哪处地方凉快,没有太阳,就往那边蹲,扎堆在一块聊天,聊学校的八卦。
赵秋宜的性子排在哪处都来吃香,大大咧咧,有话直说,平时也乐于助人,来班里还不少同学的喜爱。
一边吃一边听别人说八卦,这种感觉贼爽,太有趣,浅浅一听,很快被深深的吸引,久久不能自拔,而且还参与讨论。
才听完另外一个学校的八卦,高中部女生厕所里面发现一名被遗弃的女婴。
发出啧啧的声音,纷纷感叹道。
“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怎么会有这种事呀,只能说女的贱,男的渣,刚好天生一对。”
底下不少人附和,但是已经一番不小的动怒,纷纷提起这个毁三观的事情,都快急上头。
“可不是吗?直接把我的三观给整碎,直呼好家伙,这女的真是,傻乎乎让人给骗,渣男早晚得遭报应。”
旁边恰好也有一堆聊八卦的人,聊得不是同个话题,简单扫了一眼。
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人,这会不见了一个,便觉得好奇,突然问起。
其中有人问道:“赵秋宜,你的学霸好姐妹呢,该不会吵架了吧?”
学霸好姐妹自然指的是沈晚意,因为一圈人里,只有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