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秋三感觉大事不妙,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干着急。
没过多久,杨天和蔡坤便被执法堂的人带到了剑道场。
肖万里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杨天,沉声问道:“方才,左浪声称他的玉牌是你亲手所发,可有此事?”
此刻的杨天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场面,更何况还是宗主亲自出面审问。
一时间,他感到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无法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回应。
林胜见状,立刻说道:“杨天,你不需要害怕,现在宗主在此,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你只需将事实真相如实陈述出来,一切自有公断。”
杨天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朗声回应道:“回禀宗主,左浪所言不实,我并未向他发放过任何玉佩。”
左浪大声说道:“宗主明鉴,他分明在撒谎。”
“这玉牌明明是他亲手交给我的,蔡坤师叔亲眼所见,可以为我作证。”
肖万里瞥了一眼林胜,林胜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给左浪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左浪的嘴角顿时溢出了鲜血。
林胜冷哼一声:“记住了,宗主没有问你的时候,最好闭嘴。”
左浪虽然内心充满了愤恨,但此时的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因为他知道,任何反抗都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境。
肖万里再次将目光投向杨天,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再问你一遍,你方才所述,是否句句属实,毫无虚假?”
杨天立刻回答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左浪前几日确实曾来到登记处,表达了想要报名参加九州令预选赛的意愿。”
“弟子当时明确告知他,宗门历来未有武夫参加九州令预选赛的先例,因此并未为他办理相关手续。”
“当时,蔡坤师叔也在场,师叔告知左浪先行回去等候,此事要与宗门商议后方可决定其是否能参与九州令预选。”
肖万里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蔡坤,沉声说道:“登记处由你主管,此刻,便将当日情形一一道来。”
蔡坤立刻回答道:“当时,弟子正在后堂处理事务,忽闻前堂传来喧闹之声,便急忙出来查看。”
“只见左浪与杨天因报名之事起了争执,场面颇为紧张。”
“在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后,弟子便明确告知左浪,需先行返回,静待宗门商议后再做决定。”
“当时,左浪确实离开了,杨天也并未向他发放玉牌。”
“事后,我们在清点玉牌时发现五十八号玉牌不翼而飞。”
“未曾想到,这五十八号玉牌竟会出现在左浪手中,实属失职。”
“弟子恳请宗主宽恕,日后定会加强对登记处的严格管理,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肖万里厉声喝道:“连几块牌子都管理不善,你竟还有脸面请求我的宽恕?”
蔡坤和杨天闻言,立刻吓得面色惨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肖万里目光转向左浪,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左浪抬头望向肖万里,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偷玉牌,是他们在陷害我。”
“你可有证据?”
左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实在无法为自己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肖万里冷哼一声:“你既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且五十八号玉牌又在你手中,竟还敢在此地狡辩。”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杖责三十铁神鞭。”
“若侥幸未死,便逐出宗门,永世不得再入天剑宗。”
执法堂的人早已迫不及待,一听到命令,便迅速上前,将左浪牢牢地绑在木桩之上,准备执行惩罚。
肖万里目光转向蔡坤和杨天,语气严厉地说道:“你二人也难辞其咎,现扣除你们一年的宗门俸禄,并各杖责五鞭以示惩戒。”
蔡坤和杨天这次稍微松了一口气,五鞭子的惩罚他们尚能承受。
于是,二人立刻起身向肖万里施礼,随后褪去上衣,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惩罚。
肖万里也是无奈之举,此事已然被众多宗门所知。
若不当着众人的面处理,恐怕会引起其他宗门的猜疑,怀疑天剑宗在九州令的名额上弄虚作假。
此时,朱文轩和陆熊身着一袭执法堂的服饰,手持铁神鞭走向了左浪。
在经过左浪身边时,朱文轩眼神狠厉,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这个废物,竟敢与我为敌,真是自不量力。”
“今天,我便送你下去,给陆兄好好赔罪。”
陆熊在经过左浪身边时,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轻蔑与嘲讽,他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胆敢动我们陆家人的下场。”
铁神鞭是一种拇指大小的铁制刑具,其表面密布着尖锐的铁钩,一旦挥下,必定让人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随着一声令下,朱文轩面露狰狞,毫不犹豫地挥出了手中的铁神鞭。
他这一鞭不仅力道十足,更蕴含了剑道之力,只听一声闷哼,左浪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不给左浪丝毫喘息之机,陆熊紧接着又是一鞭狠狠挥下。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左浪的后背顿时又增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淋淋伤口,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后背。
左浪除了在第一鞭时忍不住发出一丝闷哼外,后面的几鞭他都紧咬牙关,强忍住疼痛,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几鞭过后,左浪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他紧咬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以至于牙龈都被咬得渗出了鲜血。
朱文轩越打越兴奋,几乎倾注了全身的力量。
然而,他也深知在宗主面前,必须谨慎行事。
因此,尽管心中愤怒难平,他仍克制着没有肆意动用剑道之力,严格遵守宗门的规矩。
陆熊与朱文轩如出一辙,每次挥鞭都巧妙地融入了剑道之力。
虽然每次注入的剑道之力并不多,但足以深深刺痛左浪的胫骨,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