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如雨不是早就死了吗?
此时林宝儿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种小说情节,什么替身、假死、回魂等等等等,每一种都是在向她宣告反派这事儿还没完。
林默柏前往边关之行已经定下,乃半个月后,沈雪岚知晓的时候,足足哭了一日,还是林启铭和林宝儿齐上阵,这才把人哄好。
除此之外,丽妃与沈如雨相似这件事,也有了定论。
“墓中之人不是沈如雨。”
林默柏的话宛如惊雷,震在众人头顶。
“许是以为没人会去查探沈如雨究竟是不是真的自缢而亡了,那墓丝毫没有掩盖,是拿其他人充数的。一个刚及笄模样的年轻女子,身形与沈如雨相似,年龄也相仿。”
“岂有此理!”林启铭狠狠拍了一下案几,脸色沉沉,“宋楚居然如此糊弄我们!”
林知虞沉吟,“那看来,三皇子做的那些事,未必没有沈如雨的助力,如今丽妃与她相似,实在蹊跷。”
【我记得沈如雨胸前有一块花瓣的胎记,丽妃究竟是不是沈如雨,一探便知。】
林宝儿秀眉微蹙,内心气愤。
居然被那个三皇子摆了一道!真是让人生气!
原剧情里那个沈如雨可是对宋楚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即便爬上别人的床都要帮他夺那个皇位,当初她假死脱生,八成就是宋楚的主意,好暗中再设下一枚棋子。
只是可能宋楚没有料到,他自己会完全败在他们手中,还没来得及用这颗棋子就成了废人。
如今看来,现在宋楚下狱,根据沈如雨的性子,她不可能会没有行动。
书房几人对视了一眼,心思百转。
查验一个女子胸前是否有胎记那自然也得是女子来,所以这事儿他们就交给了宋清清。
宋清清身为郡主,不比他们,总有法子能见到丽妃。
此时敲定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出了结果。
“她胸前确有胎记。”
水清楼,宋清清抿了一口凉茶,掷地有声。
旁边几人的脸色霎地变了变。
“她究竟想干什么?!”林默柏皱眉,“假死脱身,成为了明颜坊的花魁,最终进了后宫成了丽妃。”
“这一步步算计,如果说她没有目的我都不信!”
后知后觉的林如谦惊愕,“明颜坊的花魁也是她?!”
林宝儿分外无奈。
这也是他们这两天查到的,沈如雨的踪迹不好查,但是丽妃生前是干什么的却是好查得紧,就是偶然皇帝微服出巡碰到了身为花魁的沈如雨,见色起意,又见她卖艺不卖身,就直接把她买了下来,成为了丽妃,恩宠一时。
当时不是没有朝臣反对,但奈何皇帝以一人之力镇压舆论,硬生生将反对最激烈的那几人找理由削了职流放在外,就这般,反对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她是想给三皇子报仇的话,那为什么还帮二哥说话?”
这点才是林宝儿最不解的。
当时皇帝龙颜大怒,只要她稍微煽风点火,那林默柏跟宋清清就彻底没了可能,还能借此毁了林家跟楚家的联姻,又能削弱皇帝对林家的感官,可谓一举三得。
但她却不这么做,反而是帮着林默柏说话,举荐他前往边关,为自己挣下军功,她意欲何为?
想到原剧情里林默柏的下场,林宝儿心一紧。
万箭穿心而死……
难不成兜兜转转回来,他们还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吗?
所以沈如雨的目的就是想让林默柏死在战场?
没了原剧情的支撑,林宝儿发现她对之后的剧情发展完全摸不着头脑,更猜测不到沈如雨的目的。
见她陷入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林默柏眸色一软,摸了摸林宝儿的头,轻声,“放心,二哥一定会平安归来,宝儿要相信二哥。”
林宝儿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似在问真的吗?
林默柏冲她笑了笑,笃定道:“真的!”
另一边的宋清清神色也难过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眉目哀愁。
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
……
当晚,皖颜殿,幔帐之下,床榻之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发出阵阵不雅之声,与一旁明暗的烛火交相辉映,奢靡异常。
事毕,沈如雨攀附在皇帝身上,勾了勾发丝,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陛下,那个安神香还用得习惯吗?”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揽住她摸了摸,笑了笑,“爱妃的独家药方真是管用,这阵子朕的头已经不疼了,每日也睡得极好。”
“是吗?对陛下有用就行,也不枉臣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呢。”沈如雨咯咯笑了两声,半趴在皇帝身上调笑,“看来陛下的头不疼了,精力也好了不少呢。”
“你还敢打趣朕来了?”皇帝挑了挑眉,脸上并不见怒色,他抬起沈如雨的下颌,又翻身压了上去,“那朕就让爱妃再体会一次。”
又是一轮翻云覆雨,外面的夜色已然渐浓,皇帝也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可沈如雨却没打算就这么让他睡着,不停用发尾撩拨皇帝的鼻尖,“陛下,臣妾突然想到,林家二公子还未及冠,年龄尚小,就这么让他上战场,会不会惹得林家不快?”
“你怎么突然提这个了?”皇帝困倦地掀了掀眼。
沈如雨娇嗔撅嘴,“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当时臣妾也只是不想陛下继续生气顾忌着你的身体,这才提了这个提议,没过脑子,如今回想,万一林家以为是臣妾故意的,对臣妾不满怎么办?”
听后,皇帝冷哼了一声,“这与爱妃有何关系?如若不是爱妃给了他一个机会,朕早就把他丢出燕京城了,敢嚣张郡主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如果他真的能在两年之内拿下五座城池,那也算是一代少年将军了,朕也算看得起他,将郡主许配给他也算是全人之美。”
“如果不能,就别怪朕亲手拆了这对鸳鸯了!”
“陛下莫要动怒。”沈如雨抚了抚皇帝的胸口,“陛下不是一向很疼爱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