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硕低头看着自已袖摆上纤细的手指,玄色袖摆衬托的手指越发莹白如玉。
“暗三伤好之前,孤陪你练。”
顾锦昭瞪大眼睛,她是真没想过让陆宴硕亲自陪练。
她松开手,扯了扯唇瓣:“还是不劳烦殿下了,其实不管是熹微还是玉棋她们,做我陪练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们没有孤的经验多,三天孤会让你的反应提升一倍。”
不得不说,顾锦昭有些心动。她抬眼看了眼神色淡漠的人,试探性的询问。
“殿下最近不是很忙吗?哪里有时间陪我对战?”
“孤可以晚上过来,你只要安排孤的晚饭即可。”
“殿下放心,晚饭包您满意。”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顾锦昭对陆宴硕的口味十分了解,已经开始琢磨接下来三天的晚饭要做什么了。
她忽然想到陆宴硕的身体,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会影响到殿下的身体……”
“不会,每天服用药丸,如今孤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陪你对练三天,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到这话,顾锦昭才放心,不然她可不敢让太子殿下陪她对练。
陆宴硕在顾锦昭这里用了午饭后才离开,带走了不少的暖锅底料。
马车在主街道被拦住,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站在马车外的林清月,愣了一下。
他许久没有见过她了,怎么瞧着好像清瘦了不少?
“殿下,臣女有事想请你帮忙。”
林清月看着眼前容貌清冷俊美的男子,每次看到这张脸,心里都忍不住悸动。不然她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的来攻略他,可惜好感度不在提升。
前面正好有个茶馆,陆宴硕沉思了片刻,从马车上下来。
“咱们去前面茶馆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茶馆,瞧见两人穿的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小二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楼下已经没有地方,他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包间。
等小二上了茶水和点心离开,林清月才徐徐开口。
“殿下,清月很少求你帮什么忙。这次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您出手救下臣女弟弟了。”
这段时间陆宴硕不是在忙,就是同关注小姑娘那边的情况。林清月这边,已经许久没有关注了。
想到她曾经救过自已两次命,不免有些愧疚。抬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你别着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清月吸了吸鼻子,将自已弟弟的事情告诉了陆宴硕。
“你是说你弟弟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林清月点点头,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整个人显得尤为可怜。
“嗯,他们说臣女弟弟害死了人。可臣女了解他,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却绝对没有胆子杀人。”
大理寺那地方,好人进去也要被脱层皮。也不知道他到底惹了什么人,她之前去找过诚王,可对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求到太子这里。
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最近水逆,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陆宴硕是知道林清月这个不省心的弟弟,确实也是个欺软怕硬之人,没那个胆子杀人。
“行,这件事孤会调查清楚,若你弟弟真的没有杀人,定会将他放出来。只是在调查清楚之前,他还得在大理寺里呆着。”
林清月文言,脸色一白:“他被家里宠坏了,怕是吃不了大理寺的苦。”
陆宴硕眉头轻皱,看向林清月,好一会才道:“这次后,希望你劝劝你的家人,不要再宠着她了。惯子如杀子,再有一次孤也救不了他,孤会打点好大理寺那边,不会让人对他私自动刑。”
林清月抿唇,她怎么会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对弟弟的宠溺过甚。但在旁的事情上他们听她的,但一旦牵扯到弟弟,她说一百句都不管用。
“殿下应该知道,臣女在家中说话并不管什么作用。”
陆宴硕想了想,最后什么都没有再说。他目光落到楼下的大厅里,视线落在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材魁梧高大,皮肤古铜色,眉眼深邃,五官立体,看着就不是南燕国人,反而更像是北狄的人。
林清月见他半天不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中闪过一抹冷芒,心中一动。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握着茶盏的手却收紧,手心里因为激动而被汗水打湿。
“孤还有些事,清月你一会就自已先回府吧。你弟弟的事情,孤会尽快查清楚。”
陆宴硕说完,起身离开屋子,匆匆往楼下去。
林清月站起身,看向一楼大厅。那身材壮硕的男子已经离开,紧接着陆宴硕的身影也往男子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见两人都离开,林清月这才往外走,走出茶楼后往两人离开的方向走。
陆宴硕一路追着那名北狄的男子,一路追到了城门。看着男子出城后,往皇觉寺的方向去,他停在城门口,神色凝重。
站了一会,他转身往回走。陈越驾着马车在他前面停下,调下马车后恭敬的道。
“殿下,皇上召您进宫。”
陆宴硕点点头,坐上马车,一路往皇宫行驶。
其实北狄的人出现在上京并不稀奇,只是那男子瞧着有些眼熟,而对方底盘很稳,一看就是会武功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虽有所收敛,但气质卓然,举手投足和神态之中上位者的姿态很浓,一看就不是北狄普通百姓。
陆宴硕直接去了御书房,皇上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人。
“过来坐。”
“儿臣见过父皇。”
陆宴硕行了礼,然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放到一边。
“父皇找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朝着李德使了个眼色,李德立刻会意,将桌案上一个奏折拿起来,送到陆宴硕的面前。
“这是诚王送上来的奏折,你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