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步离开的玉棋,顾锦昭觉得强身健体万和大力丸好像也并不是一点作用没起。
玉棋的听觉应该是被加强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听到脚步声。
很快玉棋从外面回来,走到顾锦昭身边。
“姑娘,夫人带着大姑娘和三姑娘过来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咱们院子。”
顾锦昭一愣,这个时辰她们过来做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过去,靖安侯夫人带着顾似卿和顾语柠走进院子。
院子里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小院被布置的非常精致一点不显萧条。
靖安侯夫人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并未看到玉棋几人,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朝着正房走去。
吱呀一声屋子的门从里面推开,玉棋端着一个铜盆走出来。看到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铜盆,上前行礼请安。
“奴婢见过夫人,大姑娘三姑娘。”
靖安侯夫人扫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铜盆,眸光闪了一下,随后让人起来,神色温和的开口。
“二姑娘呢?”
“回夫人,姑娘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正在里面歇息。”
靖安侯夫人闻言露出一抹担忧,快步走进去。
看到顾锦昭没什么精神的歪在软枕上,手里正捧着一本话本子在看。
看到她进来,放下手中的话本,掀开膝上的绒毯就要起来。
“别起来,好好歇着吧。”
靖安侯夫人上前,一把将她按回去。看着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皱眉。
“昨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玉棋她们没去请府医过来瞧瞧吗?”
顾锦昭掩嘴轻咳几声,微微摇头。
“我没让玉棋去请府医,没什么事。您忘了,我是会一点医术的。”
她是略通一些医术,但却不精,没有大师兄那般厉害。但一些简单的病,还是难不倒她的。
为了将医术过明路,当初她可是做了不少的铺垫和准备。
“行吧,若是严重必须叫府医过来瞧瞧。”
侯夫人闻言点点头,见她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也没有发热,便放下心。
“母亲带着大姐姐和三妹妹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顾锦昭看向一脸温和的靖安侯夫人,自从她搬到这偏僻的院子后,这人从未亲自来过。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事。
“是关于薛夫子的事情,她今天让人过来辞掉了族学的活计。我知道你同薛夫子的关系好,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
顾锦昭一愣,前脚刚打听到薛夫子家中有事,这后脚薛夫子便辞去了族学的活计。
“母亲可知道薛夫子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子没说,但她让人将这封信给你。”
顾语柠将手中的信递给顾锦昭,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顾似卿。
这信是送到自已母亲手中,让她转交的。她同母亲正准备看,顾似卿就来了。总不好当着她的面拆信,只能带着她一起将信送过来。
顾锦昭可不知道这些,她接过信,但并没有急着打开。只是突然捂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样。
玉棋慌忙递上一杯水,轻轻帮她拍着后背。
“姑娘,奴婢瞧着还是请府医过来瞧瞧吧。”
顾锦昭就着玉棋的手,喝了一杯才将咳嗽压下去。眼圈含着水汽,看着越发的羸弱。
“不用,我自已身体我自已知道。我身体健康,这点小病吃几天药就好了。”
靖安侯夫人看着,见她也不打算看信。又咳嗽的厉害,怕传染给自已女儿。很快站起身,温声道。
“你好好休息,若是明天还难受,便不用去族学,让玉棋过去跟夫子请个假。”
顾锦昭又咳嗽几声,乖顺的点头。
“女儿就不送母亲和大姐姐三妹妹了。”
她让玉棋送三人出去,等门关上。她坐直身子,脸上哪里还有一点苍白和虚弱。
过了一会,玉棋再折返回来时,身后还跟着顾似卿。
顾锦昭没有丝毫的诧异,懒洋洋的歪在软枕上。看着落座在身边的人,眉眼弯弯。
“我就知道大姐姐还会回来。”
顾似卿见她脸色红润,气不虚了,也不咳了,就知道刚刚她是装病。她伸出手,葱白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真病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顾锦昭揉揉额头,嘿嘿一笑:“薛夫子辞掉族学的活计,我都不想去族学上课了。大姐姐,怎么会同母亲她们一起过来。”
“我知道薛夫子让夫人转交信给你,我怕她们先将信拆开看了。就算计着时间过去,果然她们似乎正准备拆信,见我过去才没拆。”
顾锦昭脸色冷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能做出偷拆别人信件的事情。这也让她感觉,薛夫子辞掉族学活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薛夫子在族学任教多年,一直都很得族老和大家的喜爱。她讲的简单易懂,人又非常的有趣。
“确定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顾似卿见她脸色难看,拍拍她的脑袋:“我先回去,你看信吧。”
顾似卿婉拒了玉棋送她出去的举动,自已走出屋子,纤细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顾锦昭抿着唇瓣,她拿起信拆开,快速浏览。
玉棋四人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姑娘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
也不知道薛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姑娘露出这样的脸色。
将信件看完,顾锦昭折好信交给玉棋让她销毁。
“明日你去族学给我请假,就说我病了。”
“是,姑娘。”
她将话本丢到一边,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看。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她起身走进内室休息。
靖安侯夫人带着自已女儿回到院子,母女两人坐在桌子前。
“母亲,薛夫子会不会在信里同顾锦昭说些什么?”
靖安侯夫人抿着唇瓣,神色不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同人商议事情会被薛夫子听到。
“她不敢。”
好在她找到薛夫子的软肋,以此要挟她,离开族学,离开上京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万一她在信中说些什么……”
靖安侯夫人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杀意。若这样,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