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夫人闻言一愣,随后看向靖安侯。
“你说真的?太后离宫三年,一直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太后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扶持少年帝王登基,垂帘听政。一直到少年帝王成年,她彻底放权,过期养老生活,不再过问任何事。
后宫的权利也完全交给皇后,后来更是搬到行宫,只偶尔回宫小住一段时间。
太后和皇上母子情深,所以即便太后不再掌权,但不管是后宫还是朝中事情,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听说永安郡主快要及笄了。”
“你的意思是太后这次回来是为了永安郡主的及笄礼?”
靖安侯点点头:“永安郡主及笄后,便可以开始婚配了。”
“永安郡主及笄,那镇国将军和长乐长公主一家肯定也会从西北回来。镇国将军府的几位公子还未婚配,这段时间让似卿和昭昭好好跟着嬷嬷学规矩。”
“夫君是想让似卿和昭昭同镇国将军府联姻?”
靖安侯夫人略带迟疑的询问,心中对于靖安侯的想法很是无语。
顾似卿虽说是侯府嫡长女,但从小农户家长大。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看上她,简直异想天开。
顾锦昭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就是侯府的假千金,一个养女更是入不了镇国将军府的门槛。
“能不能入镇国将军府就看他们的本事,我也只能给她们提供一些机会。”
靖安侯夫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抬手给靖安侯倒了一杯茶。
“似卿和昭昭若是知道夫君的苦心,定会感动。”
一顿夸赞,将靖安侯夸的浑身舒畅。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些,神色温和的看向自已夫人。
“夫人为这个家操持也辛苦了。”
靖安侯夫人见气氛正好,顺势让人答应晚上在主院留宿。府中还没有嫡子,她必须尽快生下嫡子,正室的位置才能坐稳。
顾锦昭这边回到院子,走进内室看到已经可以自已起身靠在软枕的陆宴硕。
“殿下。”
陆宴硕看向走进来的顾锦昭,目光触及到她手腕,眼底划过一抹流光。
察觉到陆宴硕的目光,顾锦昭看向自已的手腕,那里正带着他送的镯子。
她将袖子往下拽,盖住手腕。
“臣女瞧着殿下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可要联系人来接你回去。”
陆宴硕眉头一皱,这是在赶他走?
可一想到她还带着自已送的东西,心中肯定是还有自已。这么做。不过是欲擒故纵,想要吸引自已的注意。
“孤觉得还有些头晕。”
他抬手扶了扶眉心,低沉清冷的嗓音有些无力。
顾锦昭接下来的话都被堵在嘴里,只能干巴巴的道:“那殿下好好休息,臣女先退下了。”
等退出内室才反应过来,这她的屋子,她干什么要离开。
“姑娘,南姨娘往这边过来了。”
玉琪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顾锦昭跟前,小声的道。
顾锦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抬脚走出去,然后将房门关上。
“走,咱们去迎迎南姨娘。”
走出去不远就看到南姨娘往这边来,顾锦昭快步走过去。
“南姨娘,我正要去找你。”
说着上前拉住南姨娘的手,往前走。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院子,南姨娘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任由顾锦昭拉着她走。
“我那里不方便,不如去姨娘那吧。”
走出一段距离,顾锦昭停下脚步,看向南姨娘。
南姨娘现在面对顾锦昭,心中有些复杂。想到之前她问过自已的话,良久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二姑娘是否早就知道自已不是侯府的姑娘?”
顾锦昭垂下眼,没想到当初一句问话,南姨娘竟然联想到这里,真是敏锐。
“那个时候只是怀疑。”
南姨娘没有再多问,反而轻轻一笑:“二姑娘,可愿意到我那喝一杯茶。”
“自然愿意。”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朝着南姨娘住的院子方向走。
半个时辰后,南姨娘看着从自已院子离开的纤细身影。嘴角轻轻上扬,她果然没看错。
即便不是侯府的姑娘,顾锦昭并非是娇蛮蠢笨之人。她不知道当初她为何那么相信侯夫人和三姑娘,但现在她可以确定她对那两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姨娘,二姑娘自已在侯府的处境都尴尬,您为何还要同她合作。”
“她比任何人都早知道自已不是侯府姑奶娘,你觉得她是怎么知道的?”
“姨娘的意思是二姑娘……”
南姨娘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侯府这三个姑娘各个都不简单,以后可热闹了。她垂下头,轻轻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虽然是个意外,但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夫人那边的事办好了吗?”
“姨娘放心,那方子已经到夫人手中了。”
从南姨娘的院子走出一段距离,顾锦昭才将系统召唤出来。
“你确定南姨娘怀了身孕?”
【嗯,而且已经两个多月了。】
那岂不是在去南山寺之前已经怀上,不知道她自已知不知道。随后有想,南姨娘那样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已有孕。
如果这样,她们之间的合作可能要一些变动。
南姨娘还能了无牵挂的离开侯府?
顾锦昭一路上都在想这些,不知不觉回到自已院子,走进内室。
陆宴硕眼看着顾锦昭走进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袋直接撞在了柜子上。
砰的一声,听着就很疼。
顾锦昭捂住脑袋,疼的她直抽气。
一声低沉的笑声响起,顾锦昭一边揉着被撞的地方一边看过去。
对上陆宴硕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顾锦昭整个人都麻了。
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这就是话本子里说的大型社死现场吧?
她一直都有这个毛病,走路的时候想事情太入神就容易撞东西。
陆宴硕看着小姑娘尴尬脸都红了,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刚刚孤什么都没看到。”
顾锦昭:……
我谢谢您,大可不必这么安慰人,并没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