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你对爷爷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想烛阴那个家伙?”
尘心的话让宁荣荣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她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敢说话。
看着宁荣荣这副模样,尘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能说什么呢?毕竟,自己能够得到如此强大的邪溟鬼虎王魂骨,以及宁荣荣第一魂环千年的惊人壮举,都是因为烛阴的帮助。
他轻轻拍了拍宁荣荣的头,柔声道:“荣荣,你要记住,我们七宝琉璃宗虽然强大,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们未知的存在。
那个叫烛阴的小家伙,虽然行事神秘,但他的实力和眼光,绝对不容小觑,而且爷爷在劝告你一句,他很危险...”
宁荣荣嘟着嘴,不满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倔强,她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包子。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烛阴哥哥呢?”宁荣荣不满地抗议道,“如果不是他,你怎么可能突破九十七级?那块魂骨可是他送给我们的。”
尘心看着宁荣荣这副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轻轻刮了刮宁荣荣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好好好,爷爷不说他了。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大陆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立场不同的人。烛阴虽然帮了我们,但他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所以,你要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对了,剑爷爷,前些日子那个姐姐呢?我找了好半天了,哪都没有。”
闻言,尘心无奈苦笑,那女孩吗,早就跑了。
跑的时候甚至闹出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什么等级,竟然在两大封号斗罗的看管下跑了出去。
“那丫头...跑了,对了,荣荣你好像说过,她跟烛阴是什么关系来着?”
“是兄妹,而且烛阴哥哥很在意她...”
宁荣荣的话突然中断,她的小脸上满是失落,她抬头看着尘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剑爷爷,我...”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颤抖。
尘心看着她,心中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不行,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尘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加入武魂殿这个想法你还是放弃吧!”
宁荣荣愣住了,她看着尘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她似乎没有想到,尘心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她的请求。
宁荣荣的小脸突然垮了下来,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尘心和古榕,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小猫咪。
她撅着小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剑爷爷,骨爷爷,你们就真的那么狠心吗?再说我只是想去烛阴哥哥的势力,又不是去武魂殿。”
尘心和古榕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他们知道,宁荣荣的决定一旦下定,就很难改变。
而且,她说的也没错,烛阴的势力虽然他们并不了解,但既然能够得到烛阴的认可,想必也不会太差。
尘心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宁荣荣的头,声音柔和了许多:“荣荣,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
但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危险,就回来找我们,七宝琉璃宗永远是你的家。”
宁荣荣呆愣在原地,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争论,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时间准备的决心,然而,尘心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愣愣地看着尘心,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老人。
那个总是板着脸,对她严厉要求,几乎从不轻易松口的剑爷爷,竟然如此轻易地同意了她的决定。
宁荣荣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喜悦,有感动,还有一丝丝的不安。
总感觉,剑爷爷似乎...变了!
古榕一把抓住尘心的肩膀开口质问。
“等等等等,老东西,我还在这呢!什么烛阴?什么势力?荣荣要去哪里!”
古榕的突然质问让尘心微微一愣,他转头看向古榕,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听到了吗?荣荣想去烛阴的势力,我同意了。”尘心平静地回答道。
古榕却眉头紧皱,他看着尘心,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老东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荣荣是我们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她的安危代表着我们宗门的未来,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去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势力?”
尘心看着古榕,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老骨头,你我都清楚,荣荣已经不是那个需要我们时刻保护的小丫头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我们应该尊重她。
而且,烛阴那小子虽然神秘,但他的实力和眼光都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否定的。我相信,他不会对荣荣不利的。”
“你个老东西,到底怎么了!怎么等级提升了之后变得怪怪的,你不是也把荣荣视为亲孙女吗!”
话音未落,一柄淡红色的长剑瞬间横在古榕脖颈前。
尘心恶狠狠看着古榕,语气狠戾道:“老骨头,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而且这事我已经和风致商量过了,他也同意!”
古榕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尘心会突然对他动手。
那柄淡红色的长剑如同一条毒蛇般瞬间横在他的脖颈前,冰冷的剑锋紧贴着他的皮肤,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尘心,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们两人相识多年,共同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彼此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和友谊。
然而此刻,尘心却对他露出了如此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
古榕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平息心中的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