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学,可以拜你为师吗?”凤千尧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楚胤辰。
虽说她的身体条件比普通人强一点,但没有武功和内力,在遇到楚胤辰这类的高手时,就容易吃瘪。比如她之前数次被人跟踪都没有察觉。
“我不一定有空做你师父,但若是你想学,王府的影卫们都可以教你,能学到何种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那练到像你这样的程度大概需要多久?”凤千尧又问道。
“天赋好的话,十年吧。”楚胤辰想了想,说道。
他没有告诉凤千尧的是,他自己已经练了十五年了。
“呃……”凤千尧无语凝噎。
十年……自己还不如想办法造点先进的武器来防身现实些。
暮色渐浓,马车在辰王府大门外停下了。
楚胤辰率先下了车,径直入了府,没有特别关照,甚至都没回头,只是让凤千尧紧跟在自己身后。
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自己带凤千尧回来是为了给她一份安稳,而不是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踏进王府大门,就见提前回府的锦墨和管家一道迎了过来。看到凤千尧,锦墨倒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怜的管家就不同了,嘴愣是半天没能合上。
一路上,凤千尧都微微颔首走在楚胤辰身后,她能感觉到这四周,明里暗里,数不清的视线都锁定在她身上,那眼神灼烧着她,只觉得这条路异常的漫长。
行至琉云殿,楚胤辰终于停下了,这里和他在宫中的住所是同一个名字。
几个家奴立刻迎上前向他行礼,然后躬身拉开大门。凤千尧随楚胤辰走了进去,习惯性地先环视了一遍:这间院落好大,看来刚才觉得王府里的路太漫长,不是心理作用。
“这是……你的住所?”凤千尧问道。
“嗯。”
“那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
“你也住这里。”
凤千尧一愣,说道:“辰王府这么大,几进几出的,何必都挤在这个地方?”
虽然这里实在不应该用“挤”来形容。
楚胤辰也没有搭理她的话,指着旁边的建筑道:“那栋阁楼归你了。”
凤千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一栋二层小阁楼古色古香,牌匾上题字:风竹阁。
阁楼四周竹林环绕,环境清幽、静谧,倒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凤千尧也不再推辞,点头道:“这里真不错,谢谢了。”
简单交谈了几句,凤千尧和楚胤辰就各自回屋了,外面的人却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咱们王爷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也看到了,而且还住到他的琉云殿去了!”
“难道是咱们未来的女主子?”
“不会吧?王妃不是该住到吟芳苑去吗?”
“或许是小两口如胶似漆,不想分开呢!哈哈哈!”
“放肆!居然敢背后妄议主子私事,小心主子一生气,把你们全咔嚓了!”
“……”
风竹阁结构很简单,楼下是会客厅,楼上是卧房。墙角以绿色盆栽作为点缀,墙上以水墨山水的字画为装饰,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制作,秉承了楚胤辰一贯简约大气的风格。
凤千尧上下“巡视”了一番,就看见管家贵叔带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凤姑娘”,贵叔微微躬身,两侧的女子也跟着屈膝行礼,“这两名丫鬟是来伺候姑娘的。”
“贵叔不必客气,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凤千尧说道。
“姑娘是王府的贵客,如果怠慢了姑娘,王爷可要拿老奴问罪了。”
“贵叔,您误会了,我只是来辰王府谋份差事,并不是什么贵客。”
凤千尧看着管家的眼神,感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贵叔愣了愣,随即脸上又笑出了更多的皱纹。
他才不信,若真如这凤姑娘所言,王爷又怎会安排她住在这里?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自己这么多年管家可就白当了!
“不管姑娘您在王府谋的是什么职位,这两个丫鬟都是要伺候您的。”
“那好吧!人我就留下了,多谢贵叔。”凤千尧也不扭捏,虽然她很独立,但有人使唤当然更好。
“奴婢绿秀,见过姑娘。”
“奴婢红菱,见过姑娘。”
两个丫鬟见凤千尧同意了,欣喜不已,连忙再次行礼。整个府中都传开了,谁不知道王爷对这凤姑娘的特别,留在她身边,其他奴才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凤千尧见二人乖巧伶俐,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到处逛逛。”
“是。”贵叔和两个丫鬟都退下了。
翌日清晨,凤千尧用过绿秀送来的早膳后,便一路溜达到了楚胤辰的主屋外,她抬起手正欲敲门,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站在门内的楚胤辰看着她笑了笑。
“嗯,算是吧。”凤千尧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知王爷是否允许我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王府这么大,我需要好好认认路。还有,哪些地方是禁止入内的,王爷可否提前告知?”
见凤千尧到了他的地盘就变得小心谨慎,楚胤辰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没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去的,走,我陪你四处看看。”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安排那两个丫鬟去做,如果她们不合你心意,我再让贵叔去买两个机灵的回来。”楚胤辰一边走,一边说道。
“偌大一个王府,竟然穷酸到丫鬟都不够,还要现买?”凤千尧吃惊地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府中没有女主人,下人也是男子居多。唯有四个丫鬟都是之前伺候青霜的,我让贵叔临时从她那儿匀了两个。”
“哼,你对你的属下倒是不错。”凤千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酸溜溜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这丫头不会吃醋了吧?
楚胤辰心中有些得意,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们几个很早就跟着我,对我来说他们不是下属,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