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里的树木都是生长了上千年上百年的古树大树,有些树木大得出人意料,需要锯很久才可以锯断。
好在部落人多,一千多人一起努力,不然别说开荒了,就是把空地清理出来都是问题,可谓举步维艰。
在没有工具之前,想砍断这么大的树是不可能的,族人捡回部落的树木都是那些巨兽撞断的。
风给叶桑招手,激动地喊道:“桑,你快过来看。”
叶桑小跑着过来:“可以啊你们,厉害厉害。”
风把锯子举起来,大夸特夸了一番:“这锯子好用,两个人一人拉一边,锯得特别快。”
看吧,大伙儿在用工具方面也在进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族人可以两人拉着锯,他们自己就摸索出来了。
叶桑称赞:“还的是你们聪明。”
高兴之后,大家继续砍树,这一片地方的树木都要砍掉,先把训练场建起来。
叶桑松了松筋骨之后,返回去,继续画图。
天色渐暗,大伙儿收拾工具返回部落。
返回部落后,炊烟慢慢升了起来,一团团烟雾在山下汇聚,形成了难得的半山白雾,非常漂亮。
部落的人虽然把生肉换成了熟肉,但大多数还是以吃肉食为主,他们健硕庞大的身躯吃别的要不了多久就饿了,吃肉才管饱。
从油缸里摸出两块肉,有八九斤的样子:“阿姐,我们吃烤肉行吗?”
叶桑不挑食,只要不是特别难吃,她都能吃:“好,你看着做,我都可以。”
在准备晚饭的时候,叶桑给妹妹蒸了一碗蛋羹。
是什么蛋不知道,有鸵鸟蛋那么大一个,没有坏,可以吃,蒸出来还挺香的。
云儿可以自己吃饭了,小手臂很有力量,就是会搞得到处都是,吃一半撒一半。
在等蛋羹凉的时候,叶桑又炒了些肉沫放到蛋羹上,这样更有营养了。
看到叶桑端来食物,小家伙兴奋地在婴儿椅里蹦跶:“云儿,阿姐喂你吃,等你长大一些再自己吃饭好不好?”
云儿望着叶桑,水灵灵的眼睛满是兴奋,大概是没听懂。
叶桑坐到婴儿椅旁边,用竹勺沿着边缘挖了一扫蛋羹,蛋羹上站着些肉沫,喂给云儿。
云儿张嘴一口吃掉,小手兴奋地拍着婴儿椅上的小餐桌。
叶桑摸了摸云儿肉嘟嘟的小手:“云儿,你的手不疼吗?”
云儿听不懂叶桑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桑手里的碗。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但吃是绝对懂想。”叶桑赶紧又喂了一口。
叶桑在这里喂小孩儿,小白罴和小巨马兽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它们也饿了。
“你们俩吃这个。”叶桑摸出一颗生,剥开壳,一兽一个。
拿到生,它们似乎很开心,忙不迭地就吃了起来。
叶桑拍拍它们的头:“真是可爱,越来越喜欢你们了。”
她暗暗想,这俩小家伙好像很听她的话,要不要训练一下,一来可以帮她办事,二来训练出来,以后不会伤人,就不用放生了。
叶桑一会儿就开始训练,先试试。
把云儿的饭喂完,和羲正好也把他们的晚饭做好了,他们吃烤肉,油滋滋香喷喷的烤肉。
叶桑看了看菜地的生菜,生菜包烤肉吃那是绝配,可惜生菜还没有长大。
……
吃完饭洗漱好,叶桑抱着云儿,羲和跟在她后面,小白罴和小巨马兽跟在两人的后面,一起返回了山洞。
叶桑把云儿放到床上,然后把小白罴叫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听话了明白吗?”
小白罴黑黑的眼睛望着叶桑,一脸懵懂,有种反应迟钝的感觉。
叶桑摸摸小白罴的脑袋:“我给你取个名字,以后喊你名字,你就过来。”
白罴是比较聪明的一种兽,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其他能不能听懂,且试试吧。
叶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捡到你的时候是十月初一,叫你初一怎么样?”
小白罴依然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叶桑摸着小白罴的脑袋:“以后你初一。”顺口对小巨马兽道,“你就叫十五。”
叶桑指指小白罴又指指小巨马兽,忍不住笑:“你做初一,它就做十五,以后你们俩做兄弟知道吗?”
俩小兽都听不懂叶桑的话,她像是在自娱自乐。
叶桑看着小白罴,试试吧。
她把一颗生放到山洞口,然后返回了对小白罴道:“初一,你去把生捡过来给我。”
小白罴只是看着叶桑的手,没其他动作。
叶桑想了想,走去把生捡过来:“这个就是让你去给我捡生,我们再试一次。”
她把生放回去:“初一,去把生捡过来给我。”
初一动了,向生走去,把生捡到手里,咬开来自顾自地吃了。
叶桑:“……”
叶桑冲初一招手:“初一,把生给我,给我。”
小白罴已经把生剥开了,准备放嘴里吃了,听了叶桑的话,它停了下来,看了看生,不知道该不该吃了。
叶桑走过去,把手摊到小白罴的面前:“初一,把生给我。”
谁知,小白罴竟然转过身,背对着叶桑了。
叶桑:“……”
羲忍不住说道:“阿姐,它是兽,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的话。”
叶桑不能自己先丧气,于是坚定地说道:“训练一下,可以听得懂,这才刚开始,听不懂正常,多重复几次肯定没问题。”
羲趴到床上:“那我看看阿姐的本事。”
叶桑拍拍小白罴的肩膀:“初一,把生给我,你要是不给的话,明天我不给你吃生了。”
奇迹发生了,小白罴竟然转过身把生还给了叶桑。
叶桑一阵高兴,看来小白罴听得懂话,只是分有些话听得懂,有些话听不懂,有希望。
继续训练……
重复了十次之后,小白罴终于把生拿给了叶桑,从门口去把生拿给叶桑。
羲坐起来,鼓掌道:“阿姐,初一听懂了。”
叶桑把生扔给羲,然后让小白罴去拿。
羲把生拿起来晃了晃:“初一,过来拿生,给阿姐拿去,快点儿,初一……”
小白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把向羲爬去,拿了生回来,递给叶桑。
“今天的训练挺成功了,好了,把生奖励给去,去窝里睡觉吧。”叶桑把生拿给小白罴,摸摸它的头,让它去窝里睡了。
这个小白罴听得懂,毕竟每天都说。
羲意外道:“阿姐,没想到初一真的能听懂你说的话。”
叶桑看着小白罴,对小家伙的喜欢更上一层楼了:“好好训练,它还能听懂更多的话。”
羲点点头:“嗯。”
“好了,睡觉了,明天要早起。”叶桑到了一个哈欠,把爬到床铺中间的云儿抱过来,放到旁边,一起睡了。
……
清晨
起这么早不为别的,就为了修补鼓皮。
牛皮昨天就放在石灰水里泡起来了,这会儿把牛皮捞出来,刮表面的毛和皮里的肉。
刮牛皮是技巧活,手法轻了,刮不净,重了,又会把牛皮刮穿,牛皮的厚薄不一,也会影响鼓音。
把牛皮蒙到桌上,摊平,叶桑刮得小心翼翼。
鼓不大,不需要多大的皮,刮了半个小时,叶桑就把牛皮上的毛和肉刮干净了。
接下来把火升起来,烤一烤牛皮,把牛皮烤干。
烤的时候把牛皮绷紧夹在木架上,不停翻动,尽量别烤坏了,不然要又要等一天,叶桑也是各种小心谨慎。
了半个小时,牛皮上的水终于烤干了。
睁开眼睛,揉了揉,看了看云儿,小家伙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地下床:“阿姐,你在干嘛?”
叶桑看了眼:“我在修补鼓皮,你去忙你的,这里不用管。”
点点头:“我下去煮食物,一会儿我给你端上来吃。”
叶桑:“好,你去嘛。”
穿上衣服鞋袜,蹑手蹑脚地去山下了。
叶桑把牛皮从木架上取下来,用自制的竹圆规在牛皮上画了一个圆,沿着画出来的线用剪刀剪成圆形,蒙在鼓圈上端,牛皮四周打上孔,穿上绳子,绑在制鼓架下端,拽紧。
接下来是定鼓音。
叶桑看了看制作方法,对这个小小的鼓感到佩服。
那又是一个绝活,小型鼓定鼓音时,用铁锤不断敲打鼓面,待鼓皮松活了,再将拴鼓皮的绳子往紧处勒,如此反复操作。
叶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鼓的音给定准了。
看着崭新的鼓,叶桑有了一种自豪感。
拿着鼓,叶桑去找巫上课了:“巫,看看。”
巫看着新鼓,对叶桑的传承之心更加浓重了,桑真的是天授的巫,什么都会,不需要人教,让人佩服:“非常不错。”
叶桑笑笑:“巫,你把曲拍来听听看。”
巫眼神温和,把鼓放到小桌上,酝酿了一下,双手拍到鼓上……
鼓音清脆浑厚,曲调古老激昂,大气粗犷,充满原始气息,非常有这个时代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