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二皇子还没有得意多久,靶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没到半盏茶的功夫所有皇子就被召集到陛下的营帐内。
龙颜震怒,摔茶砸桌。
“兄弟间的比试,点到为止,八贤王懂得分寸,适时停止,你却不懂礼让,背后伤人,作为兄长,你可知错?”
当今圣上一直以谦和,宽容治国,素来针对事情鲜少会动怒,此次事件原本只是小事一件,不值得大动肝火,只因萧子恒召集来不是走过来的,而是程公公用轮椅推进来的,脸色苍白无色,像是受伤不轻的模样,太医回话,也是说伤到根本,得好生休养才是。
这下可好,直接气的蹬鼻子上脸,指着二皇子就开始呵斥。
二皇子弄清楚前因后果,知道这是萧子恒故意为之,想着不如承认挨骂一顿就算了,可是众兄弟看着,他还是没有忍住反驳。
“父皇,以老八的身手我怎么可能伤他?分明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让你对我心生不满。”
人群中,皇子间目光都有交流,众人其实很赞同二皇子的话。
毕竟萧子恒唉,那个在战场上听说被刀砍在身上硬是一声不吭,一步不退的疯子啊,他的人生语录里怕是都没有输这个字,平白无故怎么愿意站着挨打呢。
主要是萧子恒在他们心里,从没有示弱这个形象,以至于他们都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他萧子恒故意为之,你能怎么样?联合一起拆穿他吗?别说父皇不信,就算信了估计也不会受到重罚,何必多此一举,在萧子恒心里留下案底,等他日后好了再来个靶场练拉弓吗?那估计就会是他们做靶。
这种情况还是从根本上上杜绝才好,所以几乎所有人心里都一致决定,什么话不该说的别说,能说的最后也烂在肚子里,对于二皇子投来的目光完全无视。、
反正牺牲你一个,造福大家,不亏。
二皇子顿时忐忑起来。
圣上咬牙,“就你这胳膊腿,老八有意刁难还需要设圈套?”
没错,在圣上心里,他这个儿子看人不顺眼都是当场打了再说,用不着跟你背后玩阴的。
二皇子觉得冤啊,“父皇,你这是偏心,凭什么每次出事你都替老八说话。”
为了公平,圣上扫视众皇子,随后将目光定格在老四身上。
“老四,你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一听高兴坏了,毕竟老四在靶场上也是对萧子恒不满,出言不逊过。
“回父皇,儿臣见老八占据上风,随后提议止战,而二哥却此时一脚飞了过去,老八便受伤倒地昏迷不醒了。”
“老四,你”二皇子气。
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四皇子只能回一个,我也没有办法的眼神,
上方圣上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要不要让朕再问问你其他兄弟啊?”
萧子恒就坐在圣上身边,淡定的喝着茶,时不时还吹吹上方的雾气。
见此,才悠悠出声,“想必二哥也不是故意的。”
“哼!他不是故意,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平日就没个当兄长的样!”圣上怒斥,挥手,“回去闭门思过三月,写满一千字的悔过书,交于老八,好了都滚。”
“父皇!”
二皇子不服,众皇子却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出去。
就你这道行,怎么跟萧子恒斗啊。
圣上又看向萧子恒,“此次事件是老二的不对,围场安全的事我会移交别人,你若无事逛逛也可,回去休养也行。”
“好的,父皇。”
看着茶杯的茶叶竖起,萧子恒修长的指尖轻轻转动杯盏,脑子里想起袁纺的声音。
“王爷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都是小人得志吗?”
“说来听听。”
“因为他们算准了你正义凛然,知道你不会尔虞我诈,往往横冲直撞不会与他们周旋,其实,就是打定你的主意认为,你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不会与他们蝼蚁抢食,所以,他们有恃无恐,甚至,乐此不疲。”
这说的不就是他嘛
皇子间都知道他的脾气向来桀骜不驯,所以圈圈套套的小把戏耍的是一来二往,他不是不知,只是非常不屑。
可反过来,若是他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呢?
回到营帐,袁纺秀指正整理男人衣物,萧子恒回来,直接单手将人抱起,落于支撑衣服架子旁的高凳之上。
“本王今日高兴,你想要什么赏赐?”
少女受惊的瞳孔慢慢回笼思绪,低头发丝垂落男人的胸膛,看着暧昧不清。
“王爷什么都许诺给妾身吗?”
男人笑的爽朗,“自然,只要本王能给的,你开口,本王都给你。”
袁纺灵动的眼眸带着笑意,嘴角也止不住上扬,“那这次妾身可得好好想想。”
“好,想到再来跟本王说。”萧子恒肆意谈笑,毫不在意。
“那王爷,要用晚膳了,你能将妾身放下来吗?”
萧子恒依旧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人接下,他今天高兴,耐性似乎也到达了一个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