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这个事算了结,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哪怕再花团锦簇,但其实要收拾,也就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情。
何况这个时候的李主任,真的是有毛病。
用什么样的手段爬到那个位置,过到今天的生活。
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得到了这个结果。
在这个事里面,娄谭氏算是掺和了一些。不过也是能找到理由,她对周边说的是四九城旧人拜托她找女儿,这才掺和了这个事。
关键是娄谭氏只是找到了小当,把小当送到了当地所里,其他什么事都没掺和。
就算这边人想要找麻烦,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找。
当然,更关键的是,帐本的事知道的人太多了。
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大家都知道了,保守秘密也就不存在了。
在这个里面,除了几个当事方,其他人都没掺和。
小当因为被玩了太多花样,虽然炎症问题解决了,但人是真被玩坏了。
现在一看到男人,小当就是浑身发抖,然后双腿一叉开,不论身上穿没穿衣服,总归就是已经养成了习惯性。
就包括何雨柱这边,虽然被谈话,但何雨柱是真不清楚这个问题。李主任那边还没来得及跟何雨柱谈代理权的事情呢。
小当不回贾家,秦淮茹母子可以不认那笔账,反正贾家被搬空了,房子是公家的,那些债主就算想跟贾家算账,也是拿贾家没办法。
总归这个人算是废了。
没几日,槐花见家中也不安生,收拾了一个小包裹,直接去南方淘金去了。
小当是被人抬着回来的,炎症是治好了,但小当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不对。
这个倒不是贾家名声的原因,贾家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要人家在乎贾家名声,根本就不会选择槐花。
就连看到了棒梗,她的毛病也没改过来。
像是槐花,好不容易凭借她的美貌,跟一个离婚的暴发户拉扯上了关系。本来已经决定年底就要结婚了,但因为小当这个事,也是被对方退婚了。
也就是小当只要一直不回来,这个事就算了了。
小当的如此回归对于贾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光人废了,名声也算彻底臭了。这种事在外面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但回到了四九城,就是整个贾家的问题。
但现在小当一回来,那些遭受损失的街坊邻居,又是找上了贾家。
挣钱为主的当下,谁愿意沾染这个事情?
人财两空的槐花,哭嚎着回家,看着双眼空空的小当,本来想着报复着揍她一顿,却也是下不了手。
是那个暴发户算是场面上的人,知道小当是跟李主任的事牵扯在一起了。本来愿意娶槐花,就因为槐花漂亮,能替他撑面子。
结果搞出来一个大姨子跟李主任有关系,牵扯的单位不少。
秦淮茹得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槐花越想越委屈,抱着秦淮茹又是一番嚎啕大哭。
小当被送回了四九城,咱们的政策就是先给她治病。
关键那个男的,槐花是下了重注啊。如今人家不要她,在小圈子里,槐花的名声也算臭掉了。
槐花是个聪明人,她看出了家里不安稳,肯定要出事,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小当的回来,不少前面吃亏的人都到贾家过来要债。
这个事本来没什么,贾家什么都没有。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人家也不可能把人逼死。
何况现在小当成了这副模样,就算街坊邻居想打砸也是下不了手。
但别忘了,现在贾家也有个大雷贾张氏没了。
这个事上面,可能胡同里面人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没注意。
但院子里也有上当的人,比如说闫家,比如说那两户买了自用的邻居。
闫埠贵借着探望的名义,难得的进了贾家。
一进去,闫埠贵就感觉不对,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但贾家也有里屋外屋之分,小当这个样子,秦淮茹就直接把她放在了堂屋里。搭了张小床,秦淮茹陪她一起睡。
闲扯了几句,闫埠贵也没好意思张口说要钱的事情。
这方面说来,闫埠贵还是个要脸的。小当都成傻子了,眼看着贾家就靠秦淮茹一个人支撑,闫埠贵就算再没德,却也是张不了这个口。
只是等闫埠贵回家,想起亏去的那些钱,想起自己一个老师天天捡破烂为生,倒是把自己给气着了。
杨瑞华眼见着自家男人去了贾家,却是阴沉着个脸回来,连忙上前问道:“当家的,贾家怎么样?”
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能怎么样?一家人老的老,瘫的瘫,唉,难啊!”
杨瑞华咂咂舌,却也是没奈何。只是低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贾张氏嘴太臭造得孽,一家好好的人,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唉。”
闫埠贵被杨瑞华这话一说,脑袋里突然一个激灵,不由开口问道:“瑞华,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一惊一乍的。”杨瑞华搭话道。
闫埠贵急道:“就你刚才那句话,你给我再说一遍。”
杨瑞华上前摸摸闫埠贵额头,嗔怪道:“你也没发热啊?今天怎么了?难不成去贾家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闫埠贵眼见杨瑞华顾左右而言他,不由也急了起来,却是强忍着急意,咬文嚼字的对着杨瑞华说道:“我刚才去贾家感觉不对,好像她家少了点什么。刚才你说起贾张氏,我总感觉好久没看到她了呢?”
杨瑞华也被闫埠贵这话说的愣住了,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是哦!好像有年把没看到贾张氏出来晒太阳了。”
闫埠贵思虑片刻,面色镇重的说道:“我在贾家堂屋就看到一张床,没看到贾张氏。”
杨瑞华说道:“万一住在里屋呢?”
杨瑞华这话一出口,却又自己反驳道:“不对,里面是她家棒梗住的,不会把一个不能动的老太太安排在里面,那得多味啊!”
闫埠贵也点点头,与杨瑞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惶恐。
沉默了一会,杨瑞华才低沉的说道:“秦淮茹洗衣服时,已经好久没洗过贾张氏的衣服了。
还有,以前每天清早倒马桶,秦淮茹都得拎着贾张氏那个木马桶去倒的,这几个月也没看到过了。”
一件件,一样样的小事累积起来,闫埠贵两口子就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真相”。
贾家把贾张氏给搞没了。
杨瑞华叹息的说道:“按理来说,不能吧?
秦淮茹有那么狠心?”
闫埠贵冷笑道:“她是个好人?好人能把易中海坑死?你别忘了,易中海走的时候,她送都没去送过。”
杨瑞华也是惊慌道:“那咱们咋办?要不咱们喊院里邻居一起去她家问问?贾张氏再对不起她,至少也是一条人命啊!”
闫埠贵摆摆手说道:“没用,现在都是自家管自家,谁家愿意管别人家闲事啊?”
沉吟片刻,闫埠贵又说道:“我得去街道反映一下,咱们院子不能出这种把自家老人丢了的事情。”
说罢,闫埠贵起身,正欲往外走去,却是被杨瑞华拉住了。
杨瑞华面色也是阴晴不定,却是对着闫埠贵说道:“你要去也不能今天去,以前万一是咱们记差了呢?咱们明天再观察一下,要真是这个事,咱们还真不能让它过去。”
人上了年纪最怕就是子女不孝了,不管是亲戚家子女还是邻居家。
真当这是热心肠呢?
不过是怕自家子女有样学样!万一他们老俩口哪天也是躺床上不能动,家里孩子本来就是精明,再有样学样,一辆车子拉到荒郊野外丢下了,狼撕狗咬的,连得个全尸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从古至今,那些卧冰求鲤的瞎话才有市场。
当然,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孝这个主题是没有问题的。
但具体到具体上,有小部分人从小到大,最大的对手也就是父母。
从小这样不能做,那样为你好,
但凡一点违逆,就是不孝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就像贾张氏,连刚才闫埠贵杨瑞华都不能否认贾家到现在这副模样,贾张氏在里面占很大责任。
可以说秦淮茹的绝大部分不幸,都是贾张氏作妖作出来的,秦淮茹就算真嘎了贾张氏,委屈的还是秦淮茹。
但当闫埠贵他们两口子感觉贾张氏可能被秦淮茹抛弃的可能,还是第一时间想着“惩恶扬善”。
刀不拉到他们身上,他们感觉不到疼,就是如此而已。
夫妻俩又是嘀嘀咕咕一晚上,连吃饭的时候,一直在闫家没存在感的闫解成媳妇,也是遭受无妄之灾,被杨瑞华白了好几眼。
惹得闫解成媳妇回到倒座房后,好一顿哭泣。
再说闫埠贵夫妇,也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闫埠贵就坐在门口盯着进出的路。
杨瑞华也是如此,端着盆衣服就走到了中院,慢条斯理的洗了起来。
直到秦淮茹收拾完去上班,杨瑞华才端着衣服跑回了闫家。
杨瑞华慌慌张张的对着闫埠贵说道:“应该是没差了。我听了半天贾家的动静,没听到贾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