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房子的原因,就是说明现在房子是贾家的大问题。
这也是贾张氏跟秦淮茹想着给家里人安排一个正经工作的原因。
按照秦淮茹打听来的说法就是,只要有正经工作就能把贾家的房子转到街道上去。
那么贾家就继续能以两块五一个月的价格,租住这套房子。
至于以后房子是公还是私,那就是一代推一代的事情了。
比如贾张氏,反正她这一辈子会死在这房子里,她肯定不会想着花钱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而秦淮茹则是想着万一找个拉帮套的,她也不需要这套房子。
所以这玩意就是第三代的事了。
而傻根现在也不是住在轧钢厂的宿舍里面了。
他对外面说是租房了,事实上傻根是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当然,那个房子不太好,大概也就是把两间倒座房并成了一间。
好房子有,但就算傻根能拿出那个钱,也是不敢买而已。
秦淮茹在前段时间,在小当跟傻根谈对象的时候,经常性的过来给傻根洗洗刷刷。
她对人好就是这样,也舍不得别的,只有这一把力气。
秦淮茹其实在傻根这边占便宜比较多,傻根毕竟在鸽子市上一个摊铺上占了点份子,虽然这个年头挣大钱挣不到,但吃吃喝喝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秦淮茹当初同意把小当许给傻根的原因。
因为每次过来,傻根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总归是好酒好菜的招待。
在傻根这边,他也真被秦淮茹那副亲近样子给欺骗了,加上易中海的关系,真把秦淮茹当成了个长辈对待。
但这回,傻根也算被贾家,被秦淮茹伤透了心。
傻根这么多年,稍微有点颓废。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忙了什么,工作吧,他有了。
媳妇吧,他也曾经有过,孩子也是如此。
现在他会偶尔回村里,自然女人方面也是不缺。
好像是什么都好,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一回,他还真想跟小当好好的处回对象,毕竟他也这么大年纪了。
按理来说,他一个轧钢厂正式工人,不嫌弃小当曾经在乡下的那些事,贾家就应该烧高香了。
谁也没想到,他不嫌弃小当,小当却是嫌弃他。情愿找刘光天那种疯子,也不肯跟他再谈下去。
这让本来就因为出身不太好的傻根,也就更加自卑了。
男人不能发脾气,发脾气是无能的表现。
所以傻根在离开贾家的时候,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也并没有拿着他的所有,来试图挽留小当。
这几天的傻根经常性的去他老乡那喝酒,也就是在鸽子市摆摊那个。
老乡也劝他,实在不行,就把村头李寡妇娶了,至少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他,回家也有热菜热饭。
这玩意怎么说呢?
傻根心里有点不平衡。
他拼尽全力混到了城里,结果最后他还是要找个寡妇,生个孩子还得从头开始。
这让傻根怎么能接受?
所以说,这个年头的人,思想还停留在铁饭碗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世界已经变了。
傻根今天又喝了酒,这个年头,也没太多的休闲方式。
等到秦淮茹到傻根家的时候,别人家都是灯火昏黄,也就傻根屋里黝黑。
倒座房嘛!本来就低,又没窗户,只要晚上不拉灯肯定是黝黑看不见。
秦淮茹拉亮了灯,看着屋里的狼籍,不由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还真看好傻根这个孩子。老实本分,人也听话。
但现在的贾家,已经不是以前她当家做主的贾家了。
她现在也要看棒梗的脸色过日子。
秦淮茹什么方面都能指责,但就勤快这一点来说,她是无可挑剔的。
只要她想哄一个人,就连人家丢在床底的内裤,都能翻出来洗了。
这个事,有傻柱可以给她作证。
秦淮茹看到傻根家如此邋遢,傻根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便自觉的拿起了笤帚,给傻根家收拾了起来。
动静惊动了傻根,在鸽子市上混的,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傻根醒了过来,没起身,看着秦淮茹弯着腰,正背对着他,腰间绷得紧紧的,让傻根感觉到了一股家庭的温馨。
这玩意,也就醉酒,才有这种稀里糊涂的想法。
等到秦淮茹忙完,傻根也看够了。
傻根坐了起来,脸色平静的对着秦淮茹说道:“师娘,您怎么来了?”
秦淮茹捋了一下散落的发丝,对着傻根笑道:“师娘来看看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连门都不关。这要是被谁进来顺掉点什么,多亏啊!”
傻根心里有了邪念,自然盯的地方就不同了。
闻言就随口回道:“我这有什么?啥都没有。总不会偷儿进门就偷我这个人吧?”
所以说暧昧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谁都是说不清楚。反正一个人肯定是产生不了。
就像现在的秦淮茹,虽然觉得傻根说话的语气不对,但也没往那上面想去。
倒是接口调侃道:“那说不准,你也大几十一个月,说不定还真有谁家女的看上了你。”
两人都笑了起来。
等笑过之后,却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秦淮茹说道:“傻根,师娘也没拿你当外人。师娘问你一句话,你对小当还有想法么?”
傻根摇摇头,淡淡说道:“没有了。”
秦淮茹听到这个,就急了起来,连忙问道:“为什么啊?”
傻根奇怪的问道:“不是师娘您说,小当要为了她哥,去拿幸福换工作的么?还让我别怪她。
我现在是不怪也不想了啊,这不是正合您愿了么?”
秦淮茹急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当时为了让傻根不怪贾家,把小当说的多伟大,结果现在发呢反而成傻根怼她的理由了。
秦淮茹急中生智的说道:“小当那样想,我这个当娘的可不能真让她那样做。
傻根,师娘只问你一句,你能真心对小当好不?”
“嗤”傻根突然轻笑了起来。
傻根笑道:“师娘,您就不会说谎,您也不想想我是轧钢厂的,您能知道的消息,我会蒙在鼓里?
刘家不行了吧?”